“鏤空……對,就是鏤空!”
夏吟蟬拿着炭筆,在紙上飛快地勾勒着,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這樣一來,既能遮羞,又能透出肌膚的紋理,那種朦朧感……簡直絕了!”
一旁的侍女小翠早已羞得把頭埋進了胸口,根本不敢看那紙上的圖樣。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平日裏端莊高貴的小姐,竟然會和一個剛見面的陌生男人,如此熱烈地討論這種……這種不知羞恥的東西!
而段紅豆站在角落裏,臉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心裏卻在瘋狂吐槽:‘這東方夜看着正經,怎麼懂這麼多花樣?還鏤空?還若隱若現?他以前到底玩得多花啊?’
‘虧我還以爲他是正人君子,原來是個……是個老色胚!’
雖然心裏這麼罵,但她看向東方夜的眼神中,除了羞澀,竟還多了一絲莫名的探究。
其實,東方夜心裏也是慌得一批。
天地良心,他兩世爲人,至今還是個純正的童子雞。這些理論知識,全都是前世從遊戲、電影和動漫裏“博覽群書”得來的。沒想到,這點宅男的知識儲備,竟然在這個異世界成了高端美學!
“東方公子,”夏吟蟬放下炭筆,美眸流轉,滿是欣賞,“你的見解獨到,簡直是天生的設計奇才!我願出一百兩銀子,聘請公子爲我萬寶閣的特約顧問,協助我完善這個‘大家閨秀的秘密’系列,如何?”
“一百兩?!”
這次輪到侍女小翠震驚了。一百兩銀子,只是爲了買幾個點子?自家小姐對這個男人也太看重了吧!
段紅豆也是呼吸一滯。剛才買衣服也是一百兩,現在買點子也是一百兩,這夏家果然是錢多得沒處花。
東方夜雖然心裏樂開了花,但表面依然維持着高人風範,淡淡道:“一百兩倒是其次,能遇到夏小姐這般懂藝術的知音,才是難得。不過,光有上衣還不夠,既然要追求極致的美,下半身的設計同樣重要。”
“比如……絲襪。”東方夜拋出了殺手鐗。
“絲襪?”段紅豆一愣,滿臉茫然,“那是什麼?襪子嗎?”
“絲襪啊……”夏吟蟬眼中的光芒稍微黯淡了幾分,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公子若是說用蠶絲織成的襪子,那這市面上早已有之。甚至宮裏的娘娘們也常穿,雖然輕薄,但也沒什麼新意。”
侍女小翠也撇了撇嘴,心想:‘還以爲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也就這點見識。’
東方夜捕捉到了夏吟蟬的失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夏小姐所說的絲襪,恐怕只是單純的白色或肉色,且多爲短襪或及膝襪吧?”
夏吟蟬點頭:“正是。”
“那就太單調了。”東方夜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語氣充滿了誘惑,“夏小姐可曾聽說過……漁網襪?”
“漁網……襪?”夏吟蟬一愣。
“不錯。”東方夜開始了他的表演,“將絲線編織成網狀,大小網格交錯,穿在腿上,肌膚在網格間若隱若現,那種狂野與性感的沖擊力……”
夏吟蟬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還有連褲襪,一體成型,從足尖包裹至腰部,修飾腿型,讓雙腿看起來更加修長筆直。”
“還有吊帶襪,在絲襪邊緣加上精致的吊帶,連接至腰間的束帶,那種禁忌的美感……”
“甚至還有油光絲襪,在絲襪表面塗上一層特殊的油脂,在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澤……”
“以及……開檔……”東方夜說到這裏,即使是他也覺得有點過於超前,趕緊咳嗽一聲打住,“咳,總之,種類繁多,絕非市面上那種簡單的襪子可比。”
“吸——”
雅間內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侍女小翠已經徹底聽傻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這些詞匯……簡直是聞所未聞!
段紅豆雖然聽不太懂具體的樣式,但光聽描述,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些畫面,只覺得雙腿發軟,臉燙得能煎雞蛋。
‘這……這都是些什麼傷風敗俗的東西啊!’段紅豆咬着嘴唇,看向東方夜的目光變得極其復雜。‘壞人!大壞人!’
而夏吟蟬,卻是渾身顫抖。
不是害怕,是興奮!
那是新世界的大門被猛然踹開的震撼!
“天才……簡直是天才!”夏吟蟬猛地站起身,走到東方夜面前,那雙平日裏冷靜理智的眸子此刻充滿了狂熱,“我有預感,若是這些東西真的做出來,整個大乾……不,整個天下的女子,都會爲之瘋狂!而男人們,更會爲之傾倒!”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兩人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從面料的選擇聊到顏色的搭配,從花紋的設計聊到受衆的心理。
被晾在一旁的段紅豆和小翠,只能大眼瞪小眼,仿佛兩個多餘的擺設。
終於,東方夜覺得口幹舌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今日便聊到這裏吧。”東方夜放下茶杯,“來日方長。”
“好,來日方長!”夏吟蟬意猶未盡,從腰間取下一塊雕刻着蟬紋的碧玉令牌,鄭重地遞給東方夜,“東方公子,這是我的信物。持此令,如我親臨,在萬寶閣購買任何物品皆可享受最高折扣,且隨時可以來找我。”
隨後,她轉頭對依然處於呆滯狀態的小翠吩咐道:“小翠,去賬房支取一百兩銀票,另外……去庫房拿一雙上好的天蠶絲襪來。”
小翠機械地點頭:“是……啊?”
她猛地反應過來,震驚地看着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