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櫺灑在床頭。
東方夜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回想起昨晚那旖旎的一幕，尤其是那雙腿的觸感和那個沒能更進一步的吻，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美滋滋”的笑容。
“雖然沒能全壘打，但這進度條也是拉得飛快啊。”
穿戴整齊推門而出，院子裏傳來陣陣破風聲。
只見段紅豆身着緊身練功服，手中握着一把柳葉刀，正在演練刀法。那刀光如雪，身姿矯健，尤其是隨着動作起伏的傲人身段，更是看得人移不開眼。
這門《流雲刀法》雖然只是凡級中品，但在她手中卻使得行雲流水，頗具幾分火候。經過昨夜“生命源液”的洗禮，她的動作明顯比之前更加輕盈有力，每一刀揮出都帶着隱隱的破空聲。
“好刀法！”東方夜忍不住鼓掌喝彩。
段紅豆身形一頓，收刀而立。看到東方夜那直勾勾的眼神，想起昨晚的瘋狂，俏臉瞬間爬上一抹紅暈，低聲道：“起這麼早……”
這時，段勇端着一籠剛出鍋的包子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兩人在那“眉目傳情”，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咳咳，早飯好了，你們吃，我去衙門點個卯！”
說完，這老頭子放下包子，像陣風一樣溜了，生怕打擾了兩人的二人世界。
飯桌上。
段紅豆低着頭默默啃包子，心裏卻像揣了只小兔子。
‘他……他要是現在動手動腳怎麼辦？我是拒絕呢？還是……’
正想着，忽然感覺臉頰一熱。
東方夜竟然真的湊過來，在她那紅潤的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
“早安吻。”東方夜笑眯眯地說道，一臉坦然。
“你！”段紅豆捂着臉，羞得差點把頭埋進碗裏，聲音細若蚊蠅，“大白天的……不知羞！”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那一絲絲甜意卻是怎麼也壓不住。
吃完飯，東方夜擦了擦嘴，正色道：“走，再去一趟萬寶閣。”
“啊？”段紅豆動作一僵，眼裏的光瞬間黯淡了幾分，酸溜溜地說道，“又去找夏小姐啊？這才過了一晚上，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她心裏有點委屈。明明昨晚才跟自己那樣，今天就要去找那個富婆，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想什麼呢。”東方夜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這次去是辦正事，賣點東西。”
“賣東西？”段紅豆一愣，“你不是剛拿了一百兩嗎？還要賣什麼？”
“錢這東西，多多益善嘛。”東方夜神秘一笑。
他昨晚不僅合成了給自己用的極品水，還順手合成了一批凡級上品的水。既然極品容易引人注目，那就賣上品的，既安全又暴利。
“不過……”東方夜看着段紅豆那還有點吃味的小表情，故意湊到她耳邊調笑道，“你要是怕我被拐跑了，那就把我看得緊一點，最好……像昨晚那樣，貼身看着。”
“去死啦！”段紅豆羞得狠狠踩了他一腳，但心裏的那點陰霾卻是一掃而空。
……
萬寶閣。
當東方夜和段紅豆再次踏入大門時，立刻引來了不少目光。
昨天那場“榴蓮試吃”加上“夏小姐親請”的戲碼，早已傳遍了半個坊市。如今再見這兩人，衆人眼中的鄙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好奇與猜測。
“這公子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讓萬寶閣如此禮遇？”
“聽說昨天在上面待了很久……難道是夏家的那個？”
掌櫃的一眼就看到了兩人，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哎喲，東方公子！您這是又來找我家小姐探討……藝術？”
他特意把“藝術”兩個字咬得很重，眼神曖昧。
“非也。”東方夜擺擺手，“今日前來，是想在貴閣寄售一件東西。”
“寄售？”掌櫃的笑容稍微淡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職業素養。畢竟這位爺可是小姐的座上賓。
不過他心裏也沒抱太大希望。這公子雖然見識不凡，但這身打扮和那個破落戶段家混在一起，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不知公子要賣何物？”
東方夜從懷裏掏出一個普通的瓷瓶，輕輕放在櫃台上。
“一瓶水。”
“水？”掌櫃的嘴角抽了抽，周圍豎着耳朵聽的人群也發出了一陣低笑。
這是來砸場子的吧？萬寶閣什麼寶貝沒有，你來賣水？
東方夜也不解釋，只是伸手拔掉了瓶塞。
啵。
一股淡淡的幽香瞬間飄散開來。那並非花香，而是一種讓人聞一口就覺得神清氣爽、仿佛置身於雨後森林般的清新氣息。
掌櫃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猛地湊近瓶口，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體內的疲憊感一掃而空，甚至連停滯已久的內氣都微微活躍了幾分。
“這……這是？！”
掌櫃震驚地看着瓶中那如同液化玉石般晶瑩剔透的液體，聲音都在顫抖，“凡級上品靈液？！而且純淨度極高，幾乎沒有雜質！”
在這個世界，靈液本就稀少，大多蘊含丹毒或雜質。像這種純淨到能直接提升體質、滋養肉身的上品靈液，簡直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公子，這東西……您從何處得來？”掌櫃下意識地問道。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東方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啪！”掌櫃的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連忙賠罪，“小老兒多嘴！該打！該打！這是行規，我不該問！”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鄭重地豎起三根手指。
“公子，這瓶靈液，若是在拍賣會上，或許能更高。但我萬寶閣願意直接收購，一口價——三百兩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