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倆人進去來到預定包廂坐下,沒多久拍賣會開始了。
起初的拍賣品都不是什麼珍品,競拍的人不多,沒叫價幾次就成功交易了,拍賣會很快進入尾聲。
工作人員將最後幾件拍品上的蓋子揭開,銀白色的燈光下,藍色的寶石熠熠生輝,璀璨奪目,會場響起一陣抽氣聲。
“我們最後拍賣的是世界級著名設計師ELIS去世前的最後三件作品,每件起拍價爲一千萬,總共是三千萬,現在開始競拍。”
主持人說完傅詩韻迅速舉牌子,在場其餘的人也跟着叫了幾輪。
價格一點點慢慢的往上漲,幾輪下來,價格已經提高到了八千萬,競價的沒兩個了。
眼瞧傅詩韻就要得到這件展品,衆人連恭喜的話都已經開始準備。
鹿溪鑰突然舉牌,“一個億。”
清脆的聲音悅耳篤定,充滿自信。
一言激起千層浪。
衆人聞言紛紛轉頭看向突然叫價的人,大多數人看過鹿溪鑰長相之後就回頭等後續情況了,唯有傅詩韻和顧琛臉色鐵青難看到不行。
“鹿溪鑰她想做什麼?因爲過去,所以她記恨我們,故意想跟我比高下爭東西?”
傅詩韻自說自話,顧琛雙眼盯着鹿溪鑰沒說話,不過傅詩韻說的就是他心裏想的。
“哼,她倒是想,不過她當年假死離開,什麼東西都沒帶,這些年一個人在國外,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錯了,還想跟我比高低,既如此那我就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些眉高眼低。”
當年傅詩韻對顧琛下藥,希望促進倆人關系,不成想陰差陽錯讓鹿溪鑰撿了個便宜,意外和顧琛發生關系,結了婚,成了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她一直暗恨在心。
不過無論從前的她如何暗恨,五年前鹿溪鑰都已經和顧琛結婚,是他的妻子。
縱然顧琛愛她,名義上她也是只是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在顧琛對徹底對鹿溪鑰失去耐心之前,她也只能忍氣吞聲裝溫柔。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鹿溪鑰很快就要和顧琛離婚了,且顧琛的心也在她這裏,她自然不需要低聲下氣。
她們可以好好鬥一鬥。
“一億一千萬。”傅詩韻大聲喊價,成功引來四周衆人注意。
鹿溪鑰聞言,臉色不變,淡定舉牌,“一億五千萬。”
這一加就是四千萬,對比傅詩韻的一千萬可‘大氣’了不少。
傅詩韻咬牙,再次舉牌,“一億八千萬。”
“兩億。”鹿溪鑰沒停,繼續淡定加價。
衆人譁然,忍不住議論起來。
“哇塞,這兩人誰呀,這麼有錢,幾千萬眼睛都不帶眨的。”
“不知道,沒見過。”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沒見過不認識,另外一個好像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她身邊坐着的好像是顧氏集團現任總裁顧琛,倆人如此比拼,也不知道最後誰會贏。”
“不清楚,不過聽說傅詩韻不僅是顧氏集團首席設計總監,另外她和顧琛‘私人關系’也很好,既然她有心想要拍下這幾件首飾,有顧琛給她撐腰,她應該會贏吧。”
“不一定,另外一個看起來好像也很有實力......”
衆人議論紛紛,不過礙於這裏是拍賣場,他們說話聲音都不大。
但即便不大,說話的多了,無論是傅詩韻顧琛,還是鹿溪鑰都能聽的清楚明白。
傅詩韻黑着臉咬牙,繼續舉牌,鹿溪鑰隨即跟上。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三件珠寶價格來到了兩億五千萬,顧琛沒說話但眉頭皺的很緊, 傅詩韻瞧見後眼珠轉了轉,隨即放下了競拍牌子。
“算了,看樣子鹿溪鑰是鐵了心要和我搶這三件珠寶,既如此,我就讓給她了吧。”
傅詩韻和顧琛來參加這次拍賣會,最大的目的就是爲了競拍這三件珠寶,爲後續和TK集團合作做準備。
不過他們設想裏三件珠寶價格即便高也不會超過一億,可現在都兩億五千萬了。
價格太高,只能撤退。
不過......
“鹿溪鑰爲了和我們作對,倒是很拼,只是她叫價叫的利落,就是不知道哪裏弄這麼多錢付賬,拍賣會若是拍下東西沒錢付賬,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傅詩韻嘴角高高向上揚起,很期待見到鹿溪鑰付不起錢,被人狼狽掃地的模樣。
顧琛沒說話,他眼睛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鹿溪鑰,可惜鹿溪鑰一眼都沒有看他。
拍賣會結束後,她隨着衆人往外走,來到結賬的地方拿出一張黑卡給服務員結賬,服務員動作很快,很快就結賬完畢,同時也把珠寶包裝好遞給她了。
鹿溪鑰準備離開回家,顧琛和傅詩韻攔住了她去路。
“鹿溪鑰,你哪裏來的這麼多錢結賬?”
兩億五千萬真的不是個小數目。
便是顧琛和傅詩韻來替公司采購,所給出的預算都沒有這麼多,可鹿溪鑰卻眼也不眨直接拿出了這麼多錢結賬,她這些年在國外到底做什麼,掙了很多錢嗎?
“關你們屁事兒。”鹿溪鑰眼也不眨道,“我和顧琛明天就要離婚,這些事好像沒有必要向你們匯報。”
話說完她轉身就走,傅詩韻被她桀驁的態度氣得咬牙,卻無法拿她如何,倒是顧琛冷臉,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鹿溪鑰。
鹿溪鑰察覺身體敏捷往後退了一步,想也不想拎起包包用力往顧琛頭上猛砸。
“啊......疼,該死的,鹿溪鑰你在做什麼!”
顧琛被砸疼了,弓着身體飛速往後退,等退出了鹿溪鑰的攻擊範圍,用手往頭上一抹,刺眼的猩紅引入眼簾。
“啊,阿琛,你流血了!”傅詩韻驚叫。
顧琛眉頭緊擰轉頭看向站在對面的鹿溪鑰,鹿溪鑰繃着臉,滿臉冷漠,即便看到他額頭出血了,也沒有半分歉疚或是心疼。
和顧琛記憶中善解人意,溫柔端莊的她截然不同。
“是你自找的,怪不着我。”看顧琛看着自己,鹿溪鑰冷言道,算是解釋。
顧琛皺眉問,“鹿溪鑰......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