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別的時候，錢老緊緊握住林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林軒啊，國家的導彈事業，未來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了。我相信，你們這一代人一定能取得遠超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成就。”
“錢老，您言重了。我們今天能取得一點成績，完全是站在像您這樣的巨人肩膀上。沒有前輩們篳路藍縷打下的基礎，我們寸步難行。”林軒正色道。
送別錢老後，辦公室裏只剩下老首長與林軒二人。
老首長將目光再次投向林軒，眼中滿是欣賞地說道：“林軒同志，錢老可是很少如此欣賞一個年輕人。你還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首長對林軒的過往早已有所了解。
他在兵器工業集團期間，研究出來的武器，已經開始實裝。
調到九所後，他主持研制的ws2d遠程火箭炮系統，更是在形成戰鬥力後，無形中促使了某些國家在相關海域自由航行行動的收斂。
這些都已經證明了林軒的才華。
現在林軒又帶隊攻克了導彈領域的三座大山，如此能力，完全配得上這次最高級別的接見。
“首長，我只是在盡一名軍工人的本分。我的初心始終很簡單，就是希望我們的國防工業能夠一天天強大起來，不再受制於人。”林軒不敢居功。
老首長贊許地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你以你目前的經驗和眼光來看，你認爲現在我們國防工業發展，最欠缺的是什麼？”
“錢！”林軒直接說道。
雖然現在國家整體的軍費投入已經很多，但還不夠。
老首長聞言笑了笑，追問道：“所以，你之前才會極力提議創立國防彩票，來拓寬經費來源？”
“是的，首長。但這還遠遠不夠。”
“我始終認爲，國家應當想方設法，進一步增加對軍工事業的投入。歷史一再證明，只有國防強大了，我們在國際上才能有更多的話語權，朋友會更多，發展的道路也會更順暢。”
“目前我們的軍費規模，還難以完全支撐起軍隊現代化的迫切需求。”
林軒心裏清楚的很，錢就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武器裝備的研發，還是國家的基礎建設，都需要錢。
老首長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林軒：“那麼，假設我們的軍費變得充裕，你認爲我們的軍工事業，下一步應該優先如何布局？”
林軒幾乎是脫口而出：“買！”
這個字讓老首長微微一怔，他略帶疑惑地望向林軒：“買？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從國外大量引進先進的武器裝備，以此來快速充實我們的武庫和技術儲備？”
“首長，您說對了一半。”
“當前，毛熊聯盟剛剛解體，這正是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我們可以專門劃撥一部分經費，用於有選擇地購買其遺留下來的先進武器裝備、甚至關鍵技術和生產線。”
90年代這一最大的地緣政治事件，首先在戰略上極大緩解了我國北方的國防壓力，使得原本用於應對巨大陸地威脅的龐大軍費得以部分釋放。
其次，在戰術層面，聯盟解體後各繼承國經濟困頓，大量先進裝備被以“白菜價”拋售。
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窗口期，有目的地引進、消化和吸收這些技術，必將極大縮短我們自身軍工體系的研發周期，實現跨越式發展。
後世甚至有一種略帶調侃卻又不無道理的說法。
毛熊聯盟解體，除了鷹醬獲利最豐外，大毛是遺產的第一繼承者，二毛是第二繼承者，而兔子則可被稱爲“第三繼承者”。
這雖然是一句玩笑，卻也客觀反映了當時我們通過引進獲得的技術紅利。
林軒提出此議，正是基於對這段歷史機遇才這麼說的。
利用這一歷史性窗口期，以最小成本快速提升我國軍事裝備的現代化水平，盡快形成可靠戰鬥力。
客觀而言，毛熊聯盟時代的武器裝備體系完備，部分技術指標仍處於世界前列。
更關鍵的是，在其解體後的特殊時期，這些裝備的售價堪稱白菜價。
回顧歷史，毛熊聯盟曾爲與鷹醬爭霸，傾盡國力投入軍備研發，甚至不惜采取限制民間貿易、實行配給制等極端經濟政策。
在那個困難時期，普通民衆每日口糧都需嚴格配給，成年男性每日僅能分得500克黑面包，女性減半，老人與兒童更是只有150克。
正是憑借這種近乎殘酷的積累，毛熊建立起了規模龐大的武器庫。
隨着聯盟解體，這些曾經象征榮耀的裝備瞬間成爲沉重的負擔。急於變現的各國開始大規模拋售庫存，交易條件寬鬆到令人咋舌。
一盒牙膏可換一件軍用大衣，一罐罐頭能換一把AK-47，摩托車僅值兩個熱水瓶，甚至有人用十噸豬肉就換回一架飛機。
除了戰略核武器受到嚴格監管外，從單兵裝備到主戰坦克，乃至航母等大型平台，幾乎都在可交易清單上。
這要是放在以前，做夢都不敢想啊。
要是能系統性地引進這些裝備並進行消化吸收，將極大完善我國的軍工體系，普通的技術根本就不用研究了，全力研究更高級的科技就行了。
雖然他有系統，但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不可能包攬所有裝備的研發。
通過引進，仿制，再創新的路徑，可以顯著加速全軍裝備的更新換代進程。
聽了林軒的分析，老首長沉吟道：“向大毛、二毛直接采購裝備，這個思路我們考慮過。但出於國際政治因素，他們往往不願與國家層面進行此類交易。”
“首長，這正是關鍵所在。如果我們不以國家名義，而是通過注冊在海外的私營公司或貿易企業進行采購，操作空間就會大很多。”
“僅是輕武器和坦克，就連航母這樣的戰略裝備也有可能得手。這種民間商業行爲還能有效規避鷹醬的封鎖。”林軒早就想過這些事情了。
事實上，當時的大毛、二毛境內，對這類灰色交易大多采取默許態度，畢竟都是賺錢，賣給誰不是賣呀。
只不過不能明目張膽的來，至少明面上要說的過去。
不少國際買家以廢金屬回收或機械進出口的名義，成功購得大量先進裝備，轉手牟取暴利。
老首長聞言，眼中閃過贊許之色：“這個方案確實更具操作性。毛熊留下的裝備寶庫中不乏精品，若能成功引進，對完善我們的軍工體系將大有裨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