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救救孩子吧,彤彤她燒了一晚上,這會兒人抽筋,求求你救救她,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彤彤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活啊?”來找的庶出的二兒子的媳婦,馬桂蘭傳來的身份,是永寧侯府的填房。
原配難產沒了,孩子也沒保住。
妾室生了兩個兒子,她這個填房生了白宏亮一個兒子就再無所處。
白宏亮今年17歲,還生不出白蘇那麼大的小棉襖。
他們穿越後,都變年輕了。
52歲的白宏亮,現在17歲。
50歲的蘇曉梅,現在16歲。
71歲的馬桂蘭,今年35歲。
七歲的大毛,現在10歲。
他們剛穿過來,除了年齡很滿意之外,對其他的都不滿意,後來接受現實,知道自己肯定在現代那邊死了。
回不去,只能在這邊好好活下來。
好不容易適應了三年,現在好了,抄家流放。
老頭子站隊失敗,跟着晉王一起被殺。
害的他們這些人跟着受牽連。
白宏亮還差點沒了一條小命。
這次要是死了,他怕是再也沒機會穿越,就真的死翹翹了。
面對二兒媳求助的目光,哀求的眼神,馬桂蘭不可能見死不救:“把孩子給我,我看看燒的如何?”
婦人立馬把女兒給了馬桂蘭:“老夫人救救她,求求你。”
“我知道。”老二兒子前年意外沒了,就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相依爲命,也是可憐。
摸了一下彤彤的額頭,燙手。
這是發燒了。
她雖然不是醫生,孫女是啊!
而且這次傳送過來的藥,就有退燒藥,有感冒沖劑,還有對乙酰氨基酚,還有布洛芬這些常備藥。
除了這些,還有消炎藥。
彤彤應該用不上。
馬桂蘭把孩子還給二兒媳婦,就着一點溫開水,背着二兒媳婦泡了一杯感冒沖劑了,把包裝袋藏起來:“來,給彤彤喝下去,看能不能退燒。”
“謝謝老夫人賜藥。”二兒媳婦是傳統的古人,一板一眼透着古人的風格。
馬桂蘭習慣了:“彤彤沒事就好,你先把孩子帶回去,讓她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全家流放,路上更辛苦,讓你們藏的那些東西,藏好了,路上能用得上,有錢才能打點。”
二兒媳婦林秀珍點點頭:“是,已經藏了些,其他藏不了的,全都被抄走了。”
“能活命就不錯,身外之物,不要想那麼多,以後會有的。”馬桂蘭安撫兩句。
喝了藥的彤彤,似乎好受了點:“娘,你給我喝的什麼,甜甜的?”
林秀珍抱着女兒:“是藥,喝了就好了,是老夫人賞的。”‘
彤彤聞言,就要給馬桂蘭行禮:“謝謝祖母。”
馬桂蘭喜歡乖巧懂事的孩子:“好好休息,若是還發燒,再來找我。”
林秀珍歡喜的點點頭:“謝謝老夫人!”
知道她不喜歡被打擾,抱着女兒走了。
彤彤在路上說:“娘,我餓了,還想喝甜甜的藥。”
“娘給你藏了桂花糕,我們回去吃桂花糕。”林秀珍問:“藥不是苦的嗎?”
彤彤搖頭:“不苦,祖母給的藥甜甜的,好喝!”
林秀珍皺眉,想到 老夫人給她送來的褐色的藥,確實少了一絲苦味,帶着一點草藥的味道。
也不知道哪來的藥,竟然不苦。
要知道,這個女兒嬌氣得很,每次喝藥都要命似的。
這次竟然喝了還想喝。
有甜的藥嗎?
她不知道,那是加了蔗糖的感冒沖劑,確實是甜的。
林秀珍還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世子爺還沒死,還活着。
回去後,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被關押在侯府的其他人。
她們昨天聽說世子爺被抬着回來,進氣少,出氣多,還以爲熬不過昨晚。
方才一看,雖然人很狼狽,臉上帶着傷,整個人有些憔悴,人是活着的。
還和她拱手打招呼,瞧着精氣神還行。
老夫人用免死金牌把人撈出來,也是下了本錢。
也是,世子爺是老夫人唯一的兒子,她不撈他撈誰?
至於其他人,只等流放那天才能見上面。
白宏亮這邊脫離性命危險,白蘇這邊,一覺醒來,看見她奶奶發過來的照片,還有一張紙條。
她接收後,才知道這些用過的,現代這邊的垃圾全都送了過來,免得在那邊被發現。
還有三瓶電解質水的包裝,瓶子他們留下了,打算用來裝水喝,一路上怕是喝水都困難。
屁股針用了兩個,藥也吃了兩包,還有一包感冒沖劑。
她老爸根本用不上感冒沖劑,是誰病了?
白蘇這邊通話次數今天還沒用,垃圾回收後,她立馬撥通了視頻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
白宏亮看見他老媽拿着腰上的木牌,在上面點了一下,指紋解鎖後,去掉僞裝,就是一部手機,還是她以前用過的手機。
馬桂蘭看着來電顯示,笑道:“是蘇蘇打來的。”
說完,就接通視頻電話:“蘇蘇你起來啦,你的藥很管用,你爸爸打了屁股針,現在好多了,給你看看你爸爸!”馬桂蘭笑着把臉湊過去,母子倆擠在鏡頭前,兩張和記憶中有很大出入的臉,讓白蘇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奶奶,你真的變年輕了很多,我還以爲是美顏的呢!”
“喲,邊上這個小帥哥是誰,沒見過啊?”白蘇依稀能認出她老爸年輕的模樣,好像高中時期的照片,那叫一個青澀。
被誇的白宏亮得意的笑了,貧嘴道:“什麼小帥哥,明明是大帥哥。”
白蘇才不會慣着她老爸,免得他飄了:“老爸要點臉,你就算年輕三十歲,也就是一個小帥,稱不上大帥!”
白宏亮扎心了:“透風小棉襖!”
“那也是你的小棉襖!”白蘇說完,眼淚奪眶而出:“爸爸,我好想你們,你們沒死太好了,媽媽呢?”
“蘇蘇別哭,爸媽和奶奶,還有大毛好着呢,我們在這邊吃香喝辣,日子可好了!”白宏亮寬慰。
白蘇抹了一把淚:“都要被流放寧古塔了,還好啊?”
可不就是流放寧古塔。
白宏亮也不裝了:“現在確實有點慘,蘇蘇啊,你奶奶傳送給你的那些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你隨便買了換錢花,不要舍不得花,那都是給你的,別委屈自己。”
白蘇點點頭:“我知道,我會花的,等會我還要去給你們的五匹馬續費,他們在馬場寄養,一匹兩百,小馬駒不算錢,等長大了,也要收費,我沒地方養它們。”
“好好養,等我們到了流放的寒州,要是能傳送回來,你再給我們送回來,這邊有馬方便,你在那邊確實不好養。”白宏亮沒想到他媽把馬兒也傳送過去了。
白蘇點頭表示知道:“爸,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我好給你準備藥。”
白宏亮渾身都不舒服,當着女兒的面,不好矯情,說:“爸挺好的,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就是明天我們要流放,路上怕是不好過,你多準備一些吃的喝的,每天給我們送點吃喝過來。”
說着,白宏亮肚子咕咕咕的叫起來。
爲了配合他似的,馬桂蘭的肚子也咕咕咕叫起來。
白蘇聽見了,立馬拿着鑰匙出門:“我去給你們買吃的......”
話還沒說完,通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