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李湘芸和蕭睿大吵了一架。
“她一直在哄騙你啊王爺!”
李湘芸試圖解釋。
可蕭睿不信。
“本王親眼所見你對她動了手,她那匹馬也是你的人親自牽給她的。”
“那藥,是安寧的人下得,她與阿雅素不相識,若不是爲了你怎會無緣無故害阿雅?!”
李湘芸百口莫辯,哽咽着道。
“王爺,她一開始說不會打馬球,後面又打的這樣好。”
“她一個低賤的女奴,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馬術,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睿怒極。
“夠了,李湘芸!”
“你還在狡辯!”
“若是她一開始就同你說不會打馬球,你又爲什麼逼着她上場?!”
李湘芸一噎。
“我......”
這樣子在蕭睿看來就是心虛,他怒不可遏,再不想聽她辯解。
扔下一句禁足三日,便甩袖離去。
這三日,蕭睿都睡在我房中。
他待我極好。
親手幫我上藥,親自替我更衣。
若不是我拒絕,連沐浴他都要幫。
可我心中卻無半點暖意。
我只要一閉上眼,便是父兄慘死的景象。
我無數次在深夜睜開眼,想要抽出藏在床板下的匕首一刀刺進他的心口。
可我都忍下了。
蕭睿的暗衛十二時辰不離身,不知在哪個角落盯着。
我不能輕舉妄動,必須一擊必中。
李湘芸的禁足解除後,安分了幾日。
這日,她差人送了親手做得飯菜來。
“王爺,這些都是王妃親手做的,知曉阿雅姑娘吃不得重口的,還特地做得清淡了些。”
蕭睿對此很是滿意,欣慰地看了我一眼。
“難得她有此心,你二人日後該和睦些才是。”
我笑着應是,而後提議。
“不若請王妃屈尊過來我們一同用飯可好?”
蕭睿很是滿意我對之前李湘芸的所作所爲不計前嫌,還主動與她示好。
當即笑着吩咐那丫鬟。
“將飯菜放下吧,去請王妃過來。”
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我眸光在那冒着熱氣的飯菜上轉了轉,笑道。
“王爺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雖說王妃上次做得不對,可與王爺到底是夫妻,阿雅不希望你們之間因此生了嫌隙。”
蕭睿轉念一想,心軟了幾分,誇了我幾句識大體,遂起身一並去了。
他前腳剛走,我便迅速將早已備好的毒藥放入飯菜中。
蕭睿隨身帶着暗衛,便是用飯也不例外。
此刻他不在,暗衛也跟着走了。
這是我最好的機會。
他二人很快便回來了,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竟還真有幾分一家人和睦的模樣。
當晚,一批刺客夜襲了王府。
刺耳的刀劍聲劃破天際。
其中領頭的刺客直直朝着蕭睿沖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我不顧生命危險撲了過去,救下了蕭睿。
可自己卻被刺客劫持。
蕭睿肉眼可見地慌了。
“阿雅!”
那刺客見他如此緊張,便笑了一聲。
“喲,抓個王爺的愛妾回去玩玩也不錯!”
我就這麼消失在了夜色中,毫不留戀。
我下得,是斷腸散。
最多三日,蕭睿便會毒發身亡。
這睿王府,我便也沒什麼可待的了。
多待一日,便危險幾分。
於是我策劃了這場“夜襲”。
三日後,大祁使團的車隊進了京城。
“爾雅公主,我們到了。”
婢女畢恭畢敬地爲我掀起車簾。
我剛要下馬車,卻一眼看到了跟太子一同來接人的蕭睿。
我驚得停下腳步。
這不可能,斷腸散前期並無征兆,只有毒發時才能察覺,而一旦毒發,便是無解。
蕭睿怎麼可能還活着?!
而蕭睿,也看到了我。
他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滿目欣喜。
“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