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蟬鳴聲在樹梢上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煩意亂。
蝶屋的後院裏，我正蹲在水井邊，賣力地搓洗着一大堆衣物。
這些都是傷員換下來的繃帶和床單，上面沾滿了血跡和污漬。
雖然蝶屋有專門負責雜務的人員，但最近傷員太多，大家都忙不過來。作爲“第二醫師”，我覺得自己有義務分擔一些。
更何況，這種機械性的勞動，反而能讓我靜下心來思考一些事情。
比如，如何進一步完善我的“共生之息”。
最近我發現，“共生之息”不僅僅能用於治療和強化身體，似乎還能感知到周圍的生命氣息。
就像現在，我能感覺到院子裏的花草在呼吸，能感覺到遠處的蟲鳥在移動。
這種感知力，在戰鬥中應該會很有用。
“呼……”
我搓完最後一件床單，直起腰，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氣息突然闖入了我的感知範圍。
那是一股陰冷、邪惡、充滿了血腥味的氣息。
鬼？
我的心猛地一跳。
蝶屋周圍應該有紫藤花的結界才對，普通的鬼是不敢靠近的。
難道是……
我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圍牆。
只見圍牆的陰影處，站着一個人影。
他穿着破爛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臉色慘白，一雙紅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是一只鬼！
而且，這只鬼的氣息比我之前遇到的都要強大。
至少是下弦級別的！
“終於找到你了……”
那個鬼舔了舔嘴唇，發出了沙啞的聲音，“那個女人……蝴蝶忍的身邊，竟然有這麼美味的男人……”
他認識忍？
看來是沖着忍來的。
“你是誰？”
我強忍着內心的恐懼，站起身來，擋在洗衣盆的前面。
雖然我手裏只有搓衣板，但我不能退縮。
這裏是蝶屋，是忍的家，也是我的家。
我絕不能讓這只鬼傷害到這裏的任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
鬼嘿嘿一笑，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好快！
我的瞳孔劇烈收縮，身體本能地向旁邊一滾。
“轟！”
我剛才站立的地方，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是力量型的鬼！
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就跑。
雖然我有“共生之息”，也有格鬥技巧，但面對這種級別的鬼，我依然沒有勝算。
我必須拖延時間，等待忍或者其他隊員的支援。
“想跑？”
鬼冷笑一聲，再次向我追來。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甩不掉他。
我只能利用地形，在院子裏的樹木和房屋之間穿梭。
“別躲了！乖乖成爲我的食物吧！”
鬼咆哮着，一拳打碎了一棵大樹。
樹枝斷裂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跑。
我必須想辦法反擊。
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要爭取時間。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搓衣板。
這東西顯然不是鬼的對手。
我的目光在院子裏掃視了一圈。
有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一個架子上。
那裏放着我之前爲了提取草藥精華而準備的一些東西。
其中就有……辣椒水！
爲了提取草藥的有效成分，我制作了一些高濃度的辣椒水。
雖然這東西對鬼的身體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如果噴到眼睛裏，應該能起到一定的阻礙作用。
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機會。
我猛地改變方向，向着那個架子沖去。
“往哪裏跑！”
鬼以爲我要逃跑，速度更快了。
就在他即將抓住我的瞬間，我猛地一個急刹車，轉身，抓起架子上的一瓶辣椒水。
“嚐嚐這個！”
我大喊一聲，將辣椒水狠狠地噴向了鬼的眼睛。
“噗！”
辣椒水準確地噴進了鬼的眼睛裏。
“啊啊啊！我的眼睛！”
鬼發出了一聲慘叫，雙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好辣！好辣！這是什麼東西！”
看着鬼痛苦的樣子，我心裏鬆了一口氣。
但我知道，這只能暫時拖延時間。
鬼的恢復能力很強，這種程度的刺激，過不了多久就會失效。
我必須繼續跑。
我轉身沖進了旁邊的樹林裏。
這裏樹木茂密，地形復雜，更有利於我周旋。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鬼怒吼着，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他憑借着氣息，依然向我追來。
我在樹林裏狂奔，樹枝劃破了我的臉，但我顧不上了。
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忍在哪裏？
她應該在前面的主屋處理公務。
只要我能堅持到她趕來，我就有救了。
“砰！”
我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我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鬼已經追上來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雖然眼睛還在流淚，但臉上卻掛着猙獰的笑容。
“跑啊？怎麼不跑了？”
他伸出利爪，向我抓來。
“忍小姐！”
我在心裏大喊道。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不甘心！
我還沒有變強，還沒有保護好忍，還沒有改變這個世界的悲劇。
我絕不能死在這裏！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相反，我聽到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那是忍的腳步聲。
我猛地睜開眼睛。
只見忍正站在我的面前，手裏拿着一把日輪刀。
她的表情依然是那麼溫柔，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但在那微笑的背後，我看到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忍看着那個鬼，輕聲說道。
第17章
那個鬼聽到忍的聲音，動作停了下來。
他放下捂着臉的手，雖然眼睛還紅腫着，但他依然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恐怖。
“蝴蝶……忍……”
他顫抖着說道，“你是……蟲柱……”
“答對了。”
忍笑着說道，“不過，作爲獎勵，我要把你的頭砍下來哦。”
“不……不要殺我！”
鬼嚇得連連後退，“我只是路過……我只是聞到了這個男人的味道……”
“路過？”
忍歪了歪頭，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在我的地盤，傷害我的人，你覺得這只是路過嗎？”
“我……”
鬼還想說什麼，但忍已經動了。
她的動作輕盈得像一只蝴蝶，瞬間就來到了鬼的面前。
“蟲之呼吸·蝶之舞·戲弄。”
忍輕聲念道。
無數的蝴蝶幻影在她的身後浮現。
“噗！”
一聲輕響。
鬼的動作僵住了。
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什……麼……”
鬼不敢相信地看着忍。
“這就結束了？”
他喃喃自語道。
“是啊，結束了。”
忍微笑着說道。
下一秒，鬼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飛灰。
“謝謝你，忍小姐。”
我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忍收起刀，轉過身，向我走來。
她蹲下身，看着我，眉頭微微皺起。
“楓，你沒事吧？”
她問道。
“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我搖了搖頭。
忍伸出手，想要扶我起來。
但我卻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那是一種審視的目光。
“楓，剛才你爲什麼不跑？”
忍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我跑了啊。”
我說道，“我一直跑到了這裏。”
“我不是說這個。”
忍打斷了我，“剛才那個鬼向你抓來的時候，你爲什麼閉上了眼睛，站在那裏等死？你明明有機會繼續逃跑的。”
我沉默了。
我該怎麼說？
說我相信你會來救我？
這聽起來太矯情了。
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在那一瞬間，我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我知道她來了。
所以我沒有跑。
因爲我知道，只要她在，我就是安全的。
“我……”
我看着忍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因爲我知道你會來。”
忍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她看着我，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你就這麼相信我？”
她問道。
“是的。”
我點了點頭，“我相信忍小姐的實力，也相信你不會丟下我不管。”
忍看着我，突然笑了起來。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燦爛的笑容。
“真是個傻瓜。”
她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額頭，“萬一我來晚了呢？萬一我沒聽到呢？你就不怕死嗎？”
“怕。”
我誠實地說道，“我當然怕死。但我更怕失去你。如果我逃跑能讓你安全，我會跑。但剛才那種情況，我知道逃跑已經沒用了。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忍看着我，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她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謝謝你，楓。”
她輕聲說道，“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那一刻，我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那種信任，是不需要言語的。
是生死與共的默契。
“好了，別在地上坐着了，起來吧。”
忍笑着說道，拉着我站了起來。
我看着她的笑臉，心裏暗暗發誓。
忍小姐，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下次，我會保護你。
第18章
回到房間後，忍親自爲我處理了傷口。
雖然只是一些皮外傷，但她依然處理得非常仔細。
“楓，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驚訝。”
忍一邊包扎，一邊說道，“面對下弦級別的鬼，你竟然能堅持那麼久，還能利用辣椒水反擊。這說明你的心理素質非常強。”
“其實我當時嚇壞了。”
我苦笑着說道，“只是本能地想要活下去。”
“但你沒有慌亂。”
忍搖了搖頭，“這就很了不起了。很多正式隊員在面對下弦的時候，都會嚇得腿軟。你能保持冷靜，說明你已經具備了成爲一名劍士的潛質。”
“劍士嗎……”
我看着自己的手。
這雙手，雖然學會了格鬥，學會了醫術，但還沒有真正握住日輪刀斬殺過鬼。
“忍小姐。”
我突然抬起頭，看着她。
“怎麼了？”
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我。
“我想正式學習劍術。”
我認真地說道，“我不想再做一個只能躲在你身後的醫生。我想和你並肩作戰。我想親手斬殺那些傷害我們的鬼。”
忍看着我，沉默了片刻。
“你想好了嗎？”
她問道，“劍術的修煉是非常艱苦的。而且，一旦拿起了刀，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你會面對無數的危險，甚至可能會死在戰場上。”
“我想好了。”
我堅定地說道，“爲了保護蝶屋，爲了保護你，我願意付出一切。”
忍看着我堅定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
她點了點頭，“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教你。不過，我要醜話說在前頭，我的訓練非常嚴格。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隨時退出。”
“我絕對不會退出！”
我大聲說道。
忍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那就從明天開始吧。”
她說道，“我會教你蟲之呼吸的基礎，但這只是過渡。你需要在這個基礎上，結合你的‘共生之息’，創造出屬於你自己的流派。”
“我會的。”
我點了點頭。
雖然我知道這很難，但我有信心。
因爲我有“共生之息”，這是我最大的底牌。
而且，我還有忍的指導。
只要有她在，我就一定能成功。
第19章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被忍叫醒了。
“起床了，楓。第一天的訓練可不能遲到哦。”
忍站在我的床邊，手裏拿着兩把木刀。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馬上就好！”
我迅速穿好衣服，跟着忍來到了訓練場。
此時的訓練場，空無一人。
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楓，雖然你之前學過一些基礎，但那些都只是花架子。”
忍看着我，嚴肅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真正的劍術。蟲之呼吸雖然輕盈，但也非常注重速度和技巧。你要記住，每一次揮刀，都要像是在跳舞一樣。”
“是！”
我大聲回答道。
忍將一把木刀遞給我。
“首先，是揮刀的姿勢。”
忍演示了一個起手式，“蟲之呼吸的起手式，要像蝴蝶展開翅膀一樣。重心要低，身體要放鬆。”
我學着忍的樣子，擺好姿勢。
雖然之前練過，但在忍的嚴格要求下，我發現自己的動作還是有很多瑕疵。
“不對，你的手肘太高了。”
忍走過來，手把手地糾正我的動作，“放低一點，這樣才能更好地發力。”
她的手觸碰在我的手臂上，讓我感到一陣臉紅。
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專注於動作。
在忍的指導下，我慢慢掌握了蟲之呼吸的起手式。
“接下來，是揮刀。”
忍說道，“不要用蠻力，要用巧勁。利用手腕的力量，在瞬間爆發出來。”
我嚐試着揮動木刀。
“呼！”
木刀劃破空氣，發出一聲輕響。
“太慢了。”
忍搖了搖頭，“再來。”
我沒有氣餒，繼續揮動。
一次，兩次，三次……
我不停地揮動着木刀，手臂開始發酸，肌肉開始顫抖。
但我沒有停下。
因爲我知道，這是我變強的唯一途徑。
忍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時不時指出我的錯誤。
“你的腳步亂了。”
“你的呼吸節奏不對。”
在忍的嚴格訓練下，我的汗水溼透了衣服。
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着變化。
原本有些生澀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流暢。
原本有些沉重的木刀，變得越來越輕盈。
這就是蟲之呼吸的魅力嗎？
雖然我最終的目標是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呼吸法，但現在，學習蟲之呼吸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它能讓我更好地理解劍術的本質。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
忍看了看天色，說道，“你的表現還不錯。雖然還很生澀，但至少沒有偷懶。”
“謝謝忍小姐的指導。”
我喘着氣說道。
忍走過來，遞給我一條毛巾。
“擦擦汗吧。”
她說道，“明天我們要開始練習移動中的揮刀。那會更累哦。”
“我不怕！”
我堅定地說道。
忍看着我，笑了笑。
“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她說道，“不過，我喜歡。”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喜。
看來，我的努力得到了忍的認可。
雖然這只是開始，但我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只要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成爲一個能夠守護忍的劍士。
第20章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的生活變得更加規律。
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訓練。
白天，處理蝶屋的雜務，照顧傷員。
晚上，在房間裏研究“共生之息”和劍術的結合。
雖然很累，但我卻感到無比充實。
這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在房間裏打坐。
我嚐試着將“共生之息”融入到揮刀的動作中。
我想象着氣流順着我的手臂流向木刀，賦予木刀生命。
在一次揮刀中，我突然感覺到木刀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它不再是一塊死木頭，而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能感覺到它的震動，能感覺到它劃過空氣的軌跡。
“這就是……人刀合一嗎？”
我驚訝地說道。
雖然還很初級，但這是一個巨大的突破。
我繼續嚐試着。
在“共生之息”的作用下，我的揮刀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
而且，我發現我的體力消耗比以前慢了很多。
這就是“共生之息”的優勢。
它能讓我在戰鬥中保持更長時間的高強度輸出。
“看來，我的流派已經初具雛形了。”
我看着手中的木刀，心中充滿了期待。
我給這個流派暫時命名爲“共生流”。
雖然名字還需要斟酌，但核心已經確定了。
利用“共生之息”強化身體，利用蟲之呼吸的技巧揮刀，最後通過“生命鏈接”感知敵人的弱點。
這將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流派。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
忍端着一碗夜宵走了進來。
“還在練啊？”
她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沒睡。”
“忍小姐？”
我有些驚訝地看着她，“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剛處理完一些文件。”
忍把夜宵放在桌子上，“看你房間還亮着燈，就過來看看。”
她走到我身邊，看着我手裏的木刀。
“在練什麼？”
她問道。
“我在嚐試把‘共生之息’融入到劍術裏。”
我解釋道，“我發現，這樣可以讓揮刀變得更加輕鬆，而且威力也更大。”
“哦？”
忍有些感興趣地說道，“能演示給我看看嗎？”
“好。”
我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開啓了“共生之息”。
然後，我揮動木刀，施展出剛才領悟的招式。
木刀劃過空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龍吟般的響聲。
而且，在木刀的軌跡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氣流痕跡。
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是……”
她驚訝地說道，“雖然只是木刀，但這威力……恐怕已經接近正式隊員的水平了。”
“真的嗎？”
我驚喜地問道。
“是的。”
忍點了點頭，“楓，你真的很有天賦。如果能繼續這樣下去，你很快就能參加最終選拔了。”
“那忍小姐，你覺得我現在的實力，能通過最終選拔嗎？”
我問道。
忍想了想，搖了搖頭。
“還不行。”
她誠實地說道，“最終選拔裏的鬼，雖然大多是前十二鬼月或者是比較強的普通鬼，但依然很危險。你的劍術雖然有了進步，但還不夠成熟。而且，你還沒有掌握赫刀的技巧。”
“赫刀？”
我疑惑地問道。
“是的。”
忍解釋道，“赫刀是一種特殊的技巧，通過摩擦或者特殊的呼吸法，讓刀刃變得滾燙，從而灼傷鬼的細胞，抑制它們的再生能力。這是斬殺上弦鬼的關鍵。”
“我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我會繼續努力的。”
忍看着我，眼神溫柔。
“楓，你不用太着急。”
她說道，“變強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只要你腳踏實地，總有一天會達到你想要的高度。”
“嗯。”
我點了點頭。
忍拿起桌子上的夜宵，遞給我。
“好了，別練了。吃點東西，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訓練呢。”
“好的。”
我接過夜宵。
看着忍溫柔的笑容，我心裏充滿了動力。
雖然我現在還很弱，但我相信，只要有忍在我身邊，我就一定能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劍士。
爲了她，爲了這個世界，我會不斷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