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午了”顧允說，“我就是問問你如何了？”宿醉過後，頭很痛吧？
蔣柯的酒量到底在什麼程度，顧允不知道，但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那人喝了不少白酒卻跟沒事人一樣，不難判斷出蔣柯的酒量是很好的。可昨天晚上那人居然會醉到說糊話，定然是喝了很多，他不太敢猜具體是喝了多少。
蔣柯看了眼牆上的鍾，兩點二十，確實不早了。一聽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蔣柯就覺得丟臉，不太好意思的幹笑兩聲。“顧總，那個…昨晚的事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那還是我第一次喝醉，我沒想到自己喝醉了會跟個傻子一樣”蔣柯無奈又後悔，十分抱歉道，“給您添麻煩了，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我沒覺得麻煩”顧允說，“而且…你也不傻”
蔣柯：真的？顧允沒嫌他煩。
蔣柯竊喜，仍是不好意思道：“那、那也很不好意思麻煩您了，謝謝您了”
“謝什麼？”
“謝您送我回家，還…幫我換了衣服”蔣柯說的含蓄，厚臉皮如他，也沒好意思直接說顧允幫他洗澡換內褲的事。
蔣柯不說，不代表有人不說。“昨晚你一身酒氣和煙味，我就幫你洗了澡，換了內褲”顧允說。
蔣柯：！！
顧允語調平淡的都沒有一絲起伏，完全是一派理所當然。
“我占你便宜了？”顧允問。
“沒…沒有的事，都是男人”你有我有全都有，就是可能性向不一樣。蔣柯“呵呵”，自己是深櫃，只對男人，哦…不，應該說只對他，只對他顧允有過反應。顧允幫自己洗澡，指不定誰占誰便宜呢。
“謝謝您想的那麼周到”蔣柯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給你洗澡的時候，我的衣服也被弄溼了，就跟你一道洗了”顧允停頓了兩秒，接着說，“在你那借走一套衣服，等幹洗好了，我再送還給你”
蔣柯：！！
猝不及防，又一個重磅炸彈！炸得蔣柯大腦直接宕機了。
蔣柯：顧允跟自己一道洗澡，不會是鴛鴦浴吧？鴛鴦！浴！
媽呀…呀！
若是此刻顧允在跟前，就能看到一只紅蘋果臉的蔣柯，且那人樂的臉上快扭成一朵花了，嘴角的笑容也都裂到耳朵根兒上去了。
可是昨晚蔣柯大腦宕機，對此完全沒印象。啊，自己簡直是錯過十個億的損失呐！
蔣柯拍了拍快被自己笑到麻痹的臉頰，盡量保持鎮定，道：“沒、沒關系，您喜歡的話，還不還都行”
蔣柯：咦？什麼叫您喜歡的話？顧允還缺衣服不成。糊塗！
“我的意思是，不用還了，您留着穿吧”蔣柯解釋。
蔣柯越解釋越亂，越亂越慌。
顧允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沒繼續衣服的話題。等了幾秒，又問“你吃飯了嗎？”
“還沒，不餓”蔣柯如實道。
“又是宿醉還不吃飯，蔣柯，你的胃是鈦合金的吧”顧允的語調依舊是不起一絲波瀾，聽上去像是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蔣柯樂了，笑道：“顧總，您什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
蔣柯：！確定？
蔣柯這會樂得跟吃了蜜一樣，吃不吃飯都不覺得餓，不過顧允在線提醒他吃飯，蔣柯自然是打着哈哈保證馬上就吃。
電話兩頭都沉默了，蔣柯不想掛電話，他想跟顧允說話，說什麼都行，尬聊也可以。
“蔣柯…”
還是顧允先說話。
“嗯？”
“你…”顧允猶豫着不知如何開口。
“什麼？”蔣柯耐心聽着。
顧允想問蔣柯昨晚提到的夢中情人是誰？又覺得自己這般問的話很八卦，也站不住立場，左思右想下還是放棄了。以後吧…關系再熟悉些再問吧，顧允說服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