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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昊宇瞪大眼睛,他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就算你要爲林晚撐腰,也不該開這樣的玩笑啊。”
謝父看着眼前的青年,以往他總疑惑,謝家人一向冷靜自持,怎麼會出現這麼個不着調的。
可現在他知道了,原來謝昊宇根本不是他的的親生兒子!
他緩緩開口:
“二十五年,我的親兒子出生時被人惡意掉包,你就是那個被調換來的。”
謝昊宇心頭一震,腳下一個踉蹌,幾乎要軟倒在地上,嘴裏不斷地喃喃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他似是想到什麼,猛然大笑起來。
“爸,你肯定是跟林晚串通好演戲,騙我的對不對?”
“又不是小說,哪來什麼真假少爺的惡俗戲碼!”
“我是假少爺,那真少爺在哪兒?讓他出來溜一圈讓我看看唄。”
下一秒,他的笑僵在了臉上。
因爲一個外貌與謝父有七分相像的男人走到他跟前,俯視他,伸出手,說道:
“你好,我叫謝景行,那個被你鳩占鵲巢二十五年人生的真、少、爺。”
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字字砸在他的心口,震得心髒發麻。
謝昊宇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但他依舊故作輕鬆,轉頭笑着問我:
“你從哪兒找的的演員啊?這得排演了好幾遍吧,跟真的似的。”
我很認真地對他說:“你還不明白嗎?”
我抬手,所有傭人、保鏢,都對着謝景行彎腰鞠躬:“大少爺!”
“我不信!”
謝昊宇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了,他開始在人群中尋找謝母的身影。
“我媽呢?我媽平時最疼我了,她沒出現一定是不願意跟你們一起演戲騙我!”
“讓我媽出來!你們這群騙子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謝景行眼底毫無波瀾,他看着謝昊宇,淡然道:
“京郊女子監獄,十三號囚室。”
“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找你媽麼?她就在那裏!”
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後,謝昊宇想一頭發瘋的野獸,捏着拳頭砸向謝景行。
謝景行神色不變,單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擰,將人按着跪在地上。
謝昊宇猩紅着眼掙扎,嘴裏發出嘶吼聲:“放開我!”
躺在地上裝暈半天的蘇曉漁,這時候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爬起來指着我的鼻子質問:
“是你搞得鬼對不對?”
“你不滿昊宇爲了我私奔,所以故意演這出戲來羞辱我們!”
我輕笑一聲,“怎麼不裝了?剛剛不是被我推倒快流產了嗎?”
蘇曉漁反應很快地再次捂住肚子,虛弱地說:“剛剛昊宇都看到了,就是你推的我,你這是故意傷人!”
我雙手抱臂,俯視着蘇曉漁,“蘇小姐恐怕是不知道大城市有種東西叫做監控,下次誣陷別人前,要做做功課。”
保安立即將監控點開,播放,蘇曉漁自導自演的一出陷害大戲,讓在場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就連謝昊宇也驚訝地停止掙扎,他看着蘇曉漁感覺到了陌生,仿佛他從來沒有認清過這個女人。
蘇曉漁的臉色驟變,一時間手足無措,可突然,她瞥見自己的肚子,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這是她最大的殺手鐗!
她跪倒在謝父腳邊,流着淚,啜泣道:
“謝總,我知道您更喜歡林小姐,所以偏袒她。可我肚子裏也就懷了謝家的骨肉,這是您的親孫子啊!”
“我求您成全我跟昊宇吧!”
說着,她連磕好幾個響頭,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樣子。
謝父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露出歡喜的神情將她扶起來。
她低着頭,聽到頭頂傳來謝父低沉的聲音:
“昊宇那孩子,他的親生父親姓付,所以,你肚子裏這個,是付家的種!”
“跟我們謝家,沒有關系。”
聞言,謝昊宇劇烈地掙扎起來,他怒吼着:
“謝明輝,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什麼謝景行是不是你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