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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安明願耳旁瞬間炸開一片嗡鳴。
她怔怔地望着孟雋馳,心髒宛如被狠狠攥緊又鬆開,痛到近 乎麻木。
安明願被保鏢按在地上,掙脫不得。
蔣璐璐卻瑟縮着:“雋馳哥,我不敢。”
孟雋馳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掌。
“有我在,不用怕。”
“她先做錯,你只是讓她長個教訓而已,你沒有任何問題。”
蔣璐璐聲音微顫:“我害怕。”
“她都敢,你有什麼不敢的?”
孟雋馳擲地有聲地說完,直接握着蔣璐璐的手,將尖銳的鑽石直接扎入安明願的胳膊!
刺痛如潮水般漫開,安明願盯着孟雋馳的手,突然笑了。
她不再繼續掙扎,閉上雙眼,任人宰割。
蔣璐璐也像是被鼓舞到,哪怕孟雋馳已經鬆開手,仍然繼續在安明願的身上刻着字。
安明願身上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幾乎都被蔣璐璐寫上了“賤人”“婊子”之類的字眼。
孟雋馳的眼神幽深,一直沒有喊停。
直到安明願痛到渾身大汗淋漓,臉上血色盡失,他才問了一句:
“明願,你還是不肯認錯嗎?”
安明願執着地搖了搖頭。
孟雋馳太陽穴抽 動數下後,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犟!”
安明願心中不由覺得好笑。
不,孟雋馳。
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再也不會奢求你喊停了。
安明願強忍着極端的痛苦,直到眼前一片發黑,終於承受不住地昏迷過去。
在失去意識前,她看到孟雋馳臉色大變,瘋了似的朝她沖了過來。
眼中竟然有驚慌、恐懼之色。
睜開眼,安明願在醫院,身上的傷口已經上藥包扎。
孟雋馳在床角躺着,虛握着她的手掌。
她剛將手抽回,孟雋馳便醒來,問她:“還痛嗎?”
安明願沒說話,只是拿起一旁的鏡子,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塊脖頸上的紗布,痛到齜牙咧嘴。
鏡子裏,那一塊肌膚泛着血色,隱隱可見“賤人”二字。
安明願的眼神卻驟然凝住。
她反應過來什麼,立刻伸手抓住孟雋馳的胳膊:
“孟雋馳,如果蔣璐璐身上的字是我刻的,那在旁人看來,字應該是正常的順序。”
“可那兩個字是反的!”安明願咬牙切齒,“孟雋馳,那兩個字是蔣璐璐對着鏡子,自己刻的!”
孟雋馳的瞳孔刹時急劇收縮,連呼吸都凝住。
“砰”的一聲巨響,門口傳來蔣璐璐的一聲驚呼。
她帶來的骨頭湯不慎打翻,滾燙的湯汁潑在了她的胳膊上、大腿上。
她卻顧不得喊痛,只是臉色蒼白地癱坐下去,嚇得渾身發抖:“對不起,對不起雋馳哥,是我騙了你。”
孟雋馳轟然起身,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明願,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一把攥住蔣璐璐的手腕,幾乎是將她拖了出去。
蔣璐璐的尖叫聲逐漸變遠,安明願眼底不由掀起一抹涼薄的譏笑。
她沒打算跟上,奈何看着滿地骨頭湯實在惹人心煩,便起身準備去找掃帚打掃。
誰知,經過距離病房不遠處的安全通道時,卻聽到裏面傳來壓抑難耐的喘息聲。
安明願立刻聽出來,那是孟雋馳動情時的呼吸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