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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得確實很快。
人事部發通知：因爲我們“擅自離崗”，參加豆豆生日宴後沒有完成善後工作，給予警告處分，並罰款每人五千。
法務部約談：說我們涉嫌“泄露公司機密”，因爲陳總的項目信息出現在競爭對手那裏。
而競爭對手的負責人，正是秦林父親的老部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玉冷冷地說。
秦林剛接了父親的電話，臉色鐵青：“我爸說，王總舉報他利用職務之便爲我謀私利，現在紀檢委要調查他。”
“李玉，你呢？”我問。
她晃了晃手機：“我爹剛打電話，說文化部接到舉報，說他幹預市場，給自家女兒的公司開後門，現在他也被停職調查了。”
我閉上眼。
我的手機還沒響，但我知道，快了。
果然，十分鍾後，我姐的短信來了：【王總向證監會舉報，說你們公司有人利用內幕消息操縱股價，還點了你的名，證監會要我配合調查。】
她緊接着又發來一條：【默默，我已經讓法務處理了。但這家公司，必須死。】
我睜開眼，看向窗外。冬日傍晚，天色陰沉得像要塌下來。
“差不多了。”
李玉從包裏拿出三份文件：“這是陳總那個億級項目的詳細資料，所有漏洞和風險點都在這裏。”
秦林則打開筆記本電腦：“我父親那邊，已經準備好接收陳總公司所有尾款的債權轉讓，只要我們點頭，明天就能讓他們資金鏈斷裂。”
我拿出手機：“我姐說了，她不僅不會撤資，還會在明天籤約現場，當衆宣布——”
秦林皺眉：“可蘇晴爲了不讓我們去現場，特意安排我們去給豆豆洗澡。”
李玉勾起嘴角：“我們得想辦法，讓王總親自請我們去。”
我會意一笑，低頭發了條短信出去。
很快，蘇晴趾高氣揚地走進我茶水間——現在這是我們的“辦公室”了。
“明天的籤約儀式，陳總的億級項目，王總指定要你到場。”
我挑眉：“不是讓我們去給豆豆洗澡嗎？”
她嗤笑一聲：“王總說要讓你在籤約現場，當衆給豆豆道歉，畢竟上次生日宴，你嚇着豆豆了。”
她湊近我，眼神惡毒：“王總說了，你要是不去，那八十萬的報銷就永遠別想拿到，還有秦林父親的問題，李玉父親的問題，還有你那個姐姐......都會‘順利’解決。”
我笑了：“好啊，我去。”
蘇晴滿意地離開。
她走後，李玉也放下手機：“我剛黑進她的郵箱，看到她給陳總發的郵件。她確實在郵件裏說，要讓林默現場道歉，還要全程錄像，發到行業群裏。”
我冷笑：“她不知道，毀掉的是誰。”
秦林問：“東西都準備好了？”
李玉點頭：“三個投影儀，五個音響，二十個媒體的通稿，只等明天好戲開場。”
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