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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那年,我成了全校公認的學霸,而我的同桌,是全校公認的校草,陸堯。
陸堯家世顯赫,長得帥,成績好,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月光。
也是我媽眼裏的唐僧肉。
家長會那天,我媽盛裝出席。
她穿了一件低胸的緊身紅裙,開叉高得離譜,走起路來大腿若隱若現。
在一群穿着樸素得體的家長中間,她像只發情的火雞一樣扎眼。
“哎呀,這就是陸堯同學吧?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剛進教室,她就直奔陸堯而去,完全無視了坐在旁邊的我。
她一屁股坐在陸堯旁邊的空位上,身上的劣質香水味熏得陸堯皺起了眉。
“阿姨好。”陸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身體卻往旁邊挪了挪。
家長會開始了。
班主任在講台上滔滔不絕。
我站在教室後面,冷冷地看着我媽的背影。
桌子底下,好戲開場了。
我媽脫掉了高跟鞋。
那只穿着黑絲的腳,悄悄伸向了陸堯的褲腿。
上一世,就是在這裏。
陸堯被騷擾得受不了,尖叫出聲。
我媽立刻反咬一口,說是我指使的,說我早戀,說我想引起陸堯注意,讓她幫忙試探。
她在全班面前痛心疾首地罵我:“不知廉恥!爲了個男人連親媽都利用!”
陸堯雖然厭惡,但面對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長輩,也不好說什麼。
最後,我成了全校的笑柄,被勒令退學。
而這一次,歷史似乎在重演。
陸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他看着鑽進自己褲管裏的那只腳。
“啊!”
陸堯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媽突然先叫了起來。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帶倒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全班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媽滿臉通紅,指着陸堯,又指着站在後面的我,聲音顫抖,帶着哭腔: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林小雅!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讓你好好學習,你居然......居然讓你媽幫你幹這種事?”
她捂着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各位家長,老師,我對不起大家!”
“我家這個死丫頭,迷戀陸堯同學,非逼着我把情書塞進陸堯褲兜裏!”
“我不肯,她就威脅我要跳樓!剛才......剛才她居然趁我不注意,把手伸到陸堯腿上去了!”
她這一招移花接木玩得爐火純青。
明明是她的腳,卻變成了我的手。
明明是她騷擾,卻變成了我逼迫。
班主任是個古板的老太太,最恨早戀。
聽到這話,她推了推眼鏡,嚴厲的目光射向我。
“林小雅!你給我過來!”
“平時看你成績好,以爲你是個乖孩子,沒想到心思這麼齷齪!”
“大庭廣衆之下猥褻男同學?你還要不要臉?”
周圍的家長也開始竊竊私語。
“看着挺老實的,原來這麼騷啊。”
“這種女孩以後誰敢娶?”
“離她遠點,別帶壞了我家孩子。”
我媽還在那裏演。
她沖過來,抓着我的頭發就把我往牆上撞。
“我讓你犯賤!我讓你不學好!”
“我寧願你死,也不願你丟這個人!你怎麼不去死啊!”
她的指甲掐進我的頭皮,劇痛襲來。
她眼裏的快意卻是明晃晃的。
她在笑。
她在用口型對我說:“去死吧,賤人。”
我被她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絕望嗎?
憤怒嗎?
我看着她那張扭曲的臉,嘴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
我只是平靜的看着得意的她:
“媽,你確定那只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是我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