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到這個家裏來後,安泠臉上只有冷笑和嘲諷,說話也咄咄逼人,何時這樣好聲好氣開口說話過。
沈母也是一愣,眯起眼睛盯着面前女人,譏諷扯嘴角,“誤會?你意思是你把京深砸成這樣,都是誤會?”
“當然啦,因爲我不小心被人下藥了,意識有點錯亂了。”
語罷,安泠笑吟吟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你說是不是呀,老公?”
沈臨硯正喝茶,聞言眼皮猛地一顫。
他突然有點懷疑,剛剛在門口這女人真是在緊張嗎?
幾秒後,男人輕輕“嗯”了一聲。
得到回復,安泠滿意轉頭,恰好和周溫對上視線。
女生一身潔白長裙,柔順黑發垂落,淚眼朦朧,眼尾泛紅盯着她,模樣惹人憐惜。
昨晚報道出來後,看起來男女主之間誤會不淺。
看看,眼睛都哭紅了。
安泠撐着下巴,餘光瞥了眼旁邊某位男二。
男人依舊斂眸品茶,臉上表情很淡,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自從回到別墅後,沈臨硯就一直這樣,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不過也是,親眼看着心愛的女人嫁其他人,確實容易傷心。
剛剛在門口還讓自己別緊張,實際上他才是真緊張吧?畢竟白月光在場呢。
還好她誰都不喜歡,她可不想卷入這種奇葩三角關系裏。
安泠一邊想,一邊朝周溫開口解釋:
“弟媳,你別擔心,昨天真是誤會,我今早都是剛從醫院回來的,現在頭還在痛呢。”
爲了使這段話更有說服力,她佯裝頭痛揉太陽穴,輕咳了幾聲,下意識想靠在旁邊人身上裝柔弱。
她可擅長這個了,大學時期經常和閨蜜打配合,用這一招逃避站軍姿。
可當想起旁邊的不是閨蜜,而是沈臨硯,安泠咳嗽動作一僵。
她不動聲色轉了個方向,身體朝另一邊靠,半撐在沙發扶手上,低頭難受地揉眉心。
女人的動作很隱蔽,可沈臨硯還是注意到這類似於嫌棄的行爲。
他動作微頓,轉頭看去。
兩人對上視線後,女人先是一愣,隨即朝他悄悄眨了下眼睛,像是在問自己做得不錯吧?
“……”
沈臨硯盯了她幾秒,沉默收回目光。
他眼眸沉寂,看不出在想什麼,指尖有一下沒一下點着茶杯。
但其實安泠的這一番解釋,並沒有多大可信度。
畢竟安泠喜歡路京深這件事,早已經深入人心,就連陸京深自己都這樣認爲。
聽見女人的辯解,他嗤笑一聲:“被下藥?安泠,別扯了,我看你昨晚挺清醒啊,需要我重復你昨晚說了些什麼嗎?”
安泠聞言抬頭,勾唇慢悠悠道:
“好啊,你重復吧,我說了什麼?”
路京深正要開口,一直沒出聲的沈父突然呵斥道:“行了!既然都說是誤會,那就趕緊澄清,外面都亂成什麼樣子了,都在看我們沈家笑話!”
他站起身,看向沈臨硯,語氣肅冷:“臨硯,你上來書房一趟。”
沈臨硯放下茶杯:“好的,父親。”
少了沈父和沈臨硯,客廳裏氣氛愈發劍拔弩張。
沈芙媛不耐站起身,“就這種事還特地把我喊回來,澄清不就好了,走了。”
她拿包起身,只是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安泠,兩人簡單對視一眼。
安泠對這個小姑子沒什麼記憶點,文中這個人出現不多,不過應該也是站在女主那邊的。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也離開,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安泠,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你以爲我不知道那消息就是你發的嗎?昨晚你自己明明也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