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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我要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溫禾被他們架到了院子裏,院子中間,擺着一口碩大無比的缸,深度剛好夠容納一人。
她意識到不對勁,拼命掙扎,不斷反抗。
可是她一個女人,根本不是兩個壯漢的對手。
“你們幾個,把她給我推下去!”
兩個壯漢鉗制住她,毫不費力地抬起來,直接扔進了那口缸。
渾身溼透的她感覺到,這不是水,而是......香油!
洛婉寧要是對她起了殺心,只需要丟進來一把火,她馬上就能被挫骨揚灰!
她掙扎呼救,衣服卻已經吸飽了香油,像是無數的手,將她不斷往下拖。
拼盡全力,她才能勉強將自己的頭露在外面,大口呼吸着。
可洛婉寧並不打算放過她,她伸手把她的頭不斷往下按。
“大師說了,要用供奉佛前的香油,才能洗幹淨你的八字,你再忍一忍,很快就洗好了!”
她想罵人都騰不出空隙了,洛婉寧按她的力道越來越大,而渾身被香油浸透的身體,越掙扎,越綿軟無力。
最後,她感覺呼吸都很困難,鼻孔跟嗓子都被香油給糊住了。
一陣眩暈之後,徹底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她在病房裏,頭上還戴着氧氣罩,身邊空無一人。
床頭櫃上的病歷記錄寫着,她是因爲窒息引起的休克,已經在ICU搶救了三天。
一股強烈的憤怒,讓她心中恨意翻涌。
這件事,洛婉寧必須付出代價!
她打電話給相熟的律師事務所,說明情況之後,對方卻表示:
“傅太太,您的案件已經籤署諒解書,施害方最多對您進行一些民事賠償。”
溫禾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之後一片空白。
“沒有!不是我籤的!”
她恨極了洛婉寧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又怎麼可能原諒她?
“是傅總,他以您丈夫的身份籤署,具備法律效力。”
她像瘋了一樣不斷朝電話那頭吼,像是絕望的人拼了命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那不是我籤的,我不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害我的人!”
可對方只說了一句抱歉和無能爲力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禾像是個溺水的人,連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被掐滅。
這時傅盡歡拿着一個開水壺推開病房門進來。
她直接扔掉氧氣罩,拔掉自己手背上的輸液管,不管不顧地跳下床,血淋淋的手一把扯住他的領帶,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猩紅的血色。
“傅盡歡!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洛婉寧對我下了死手,差點要了我的命!窒息休克是我!ICU搶救3天是我!躺在醫院不省人事的,還是我!我要找她算賬!你沒資格替我原諒她!你沒資格!”
他看她的眼神,仍舊是淡淡的,帶着厭惡、憎恨,與幾分譏諷。
“你說婉寧差點要了你的命?可是溫禾,當年的你,不是也親手葬送了少年時的傅盡歡,他的賬,該找誰算?你又有什麼資格,賣掉那個少年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