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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呼吸瞬間停滯,整個人都驚恐得發抖:“你說什麼!”
“唉,就在昨天,陸總身邊那位柳小姐莫名其妙來醫院探望您母親,不知道她跟您母親說了什麼話,害得您母親痛哭不止,不打招呼就不見了!”
“您母親畢竟有阿爾茨海默症,清醒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就怕她突然犯病,那危險是不可控的啊!”
林疏月如遭雷擊,
她的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一陣眩暈,她不顧一切沖進柳淺淺的病房,連聲音都在發抖:“你對我媽說什麼了!她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此時陸青城並不在病房裏,
柳淺淺肆無忌憚地暴露她的真面目,她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我能說什麼?我就只是把你一直流產的真相告訴她呀,說實話她還挺疼你的,哭得那叫一個慘哦。”
她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我可不知道那個老不死跑哪去了,要真出了什麼事,你還應該感謝我幫你解決了個大拖油瓶呢。”
林疏月在柳淺淺的笑聲中徹底失控,她眼裏噙着淚水,白着臉像瘋了一樣朝躺在病床上的柳淺淺撲了過去,
“柳淺淺,我媽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下一秒,陸青城及時趕到,他第一時間把柳淺淺護在懷裏,隨後不留情面一腳踹向林疏月的小腹,把她足足踢出去七八米,眼神陰鷙冷漠,
“林疏月,你憑什麼把你媽失蹤的錯怪在淺淺身上?你媽就算真出事了,也是被你這個惡毒的女兒克死的。”
林疏月被踹倒在地,額頭重重地磕在瓷磚的凸起上,鮮血立刻順着臉頰緩緩流下,她明明頭疼得像是要炸開,卻已經分不清身體和心理究竟哪裏更痛了。
他的話像是利刃,刺穿了林疏月的胸膛。
他爲了柳淺淺,已經連底線都沒有了,她對於陸青城來說,就算死了,恐怕他都不會心疼,只會一個勁兒地拍手叫好。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是跌跌撞撞地爬起身,用紙巾草草捂住額頭上不斷滲血的傷口,一個人踉蹌又淒慘地離開。
打車去警局報失蹤案的路上,
她不停地流着眼淚,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復着陸青城對她的傷害,但她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順利找到母親,平平安安地帶着她離開就足夠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這時接到辦案人員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林秀麗的女兒嗎?您母親於兩小時前發生車禍,搶救無效死亡,請您立刻前往市立醫院認領您母親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