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咖啡館內,頗具情調的暗黃燈光映染在牆壁上,在浪漫舒緩的音樂陪襯下,散發出幾分寧靜的氣息,同時又透着幾分典雅與浪漫。
疲憊了一天的人們,喜歡到這種閒適的環境中享受一下這種悠閒的生活,以舒緩工作所帶來的壓力。
童舒瑤如往常一樣,下午放學後都會到唯美咖啡館裏打零工。
此時,她正忙碌地招呼着來往的賓客......
這時,咖啡館裏走進來三位客人,中間高大帥氣的人叫高洋,輪廓分明的臉上笑容暖暖,如同一輪暖陽的化身,全身上下都帶着陽光,魅力十足;左邊的一位是咖啡館裏往日的熟客王明,右邊男子叫張立。
童舒瑤忙向熟客迎上去:“王總,您好!您預定的位子已幫您留好了,請隨我來。”
童舒瑤邊說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總一行三人隨她來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咖啡,便開始談着生意......
沒過多久,童舒瑤端着三杯咖啡微笑着來到三位男士面前:“三位的咖啡到了。”
她左手端着托盤,右手端着一杯摩卡正要放到高洋的面前時,一個染着紅發的痞氣男子走過來,一巴掌重重地啪在童舒瑤的翹臀上,童舒瑤猝不及防、嚇了一跳,端起的咖啡撒在了高洋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童舒瑤慌忙抽紙巾幫高洋擦着。
高洋擋住了她的動作,自己邊抽紙巾邊說:“沒事!我自己來。”
童舒瑤還是慌忙的又去幫他擦,男子又一次用手將她的手擋開:“我自己來!”
她望向扭擺着走過去的紅發男子,正想解釋......
“你幹什麼?毛手毛腳的。”一旁的張立說道。
童舒瑤鞠躬賠禮道歉着:“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這不是她的錯。”
高洋邊說邊將擦有污跡的紙巾扔到垃圾桶裏,隨後立即起身,大步向那個紅發男子走去,步伐堅定,氣勢如虹。
童舒瑤急忙追了上去。
他一把抓起紅發男子的手,向後用力一掰:“道歉!”
男子疼得直叫,臉上的肌肉扭曲着,痛苦地說:“疼!疼!疼!大哥,道什麼——歉?”
高洋生氣地加大了掰手的力度:“剛才我都看見了!向這個女孩道歉!向我道歉!”
“不就是個端盤子的服務生嗎?至於嘛!大哥。”
“人不分三六九等,職業不分高低貴賤,無論什麼人,無論哪種職業,都值得尊重!”
高洋說完,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紅發男子疼得直叫:“唉呀!我道歉不就行了嗎?不過,你得先放了我。”
高洋沒有理會,手上的力道仍然沒有放鬆:“先道歉再放!”
紅發男子從對方手上的力道就知道,對方是個身上有功底的人,從身上的穿着來看也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忙道:“對不起呀!美人!”
“好好說話!”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紅發男子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急忙誠懇地望着童舒瑤道:“對不起,我錯了!”
隨後又誠懇地對高洋說:“對不起!大哥!我真的錯了!”
高洋湊到紅發男子耳邊,聲音雖小,但帶着霸氣:“聽好了,這個女孩!我護定了!今天怎麼護,今後還怎麼護!”
說完將他的手用力甩開......
高洋之所以這樣說,是希望這個男子以後別打擾這個女孩。
咖啡館裏隨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紅發男子趁着掌聲羞愧地溜走!
經常到這裏的人都知道這個紅發男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痞子,經常欺負女孩子,這種邪氣不僅打擾了這裏的寧靜,而且這種人的品位與這高端典雅的地方格格不入,如今有人出來宏揚正氣,真是令人稱快!
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散落的咖啡重新補上,三人繼續交談着,張立是王明爲朋友高洋引薦的新客戶,他們正在談訂購一批珠寶生意,此時雙方基本達成共識,最後雙方正爲一點點的讓利而討價還價。
或許是高洋剛才的舉動打動了張總,認爲對方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最後張總作了讓步,籤完合同後,張總因有事就先行離去。
高洋和王明坐下來繼續喝着咖啡閒聊。
童舒瑤端着兩碟甜品過來:“王總,這是我們這裏最受歡迎的甜點,我們老板專門送您們的。”
王總高興的說:“哦!是嗎?那謝謝你們老板!”
“不客氣!”
童舒瑤說着望向高洋:“這位大哥,剛才謝謝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您!”
“不用謝!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出手的。”
王總打趣的說:“我們高大帥今天爲你出手,真是難得,確實應該謝!”
“那你們今天的咖啡我請!”
高洋忙說:“不用!你別聽他的瞎說,他就是逗你玩的。”
“喏!喏!開始護着了吧?”
童舒瑤笑着自我介紹道:“我叫童舒瑤,請問大哥貴姓?”
高洋剛要開口,王明搶先介紹着:“高洋,高總!今年28歲,年輕帥氣吧?”
童舒瑤笑得甜甜的:“是!年輕帥氣的俠客!”
王明高興的雙手擊掌,食指指向高洋:“俠客!還真有點像!”
一通趣聊後,童舒瑤知道現在是自己上班的時間,再次謝過高洋後,又去忙着招呼其他客人。
高洋出神地望着童舒瑤忙碌的身影,思緒也隨之飄遠:要是自己的妹還在的話,應該和她差不多大,現在會不會也被人欺負,有沒有人幫她……
“嘿——嘿!”王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呢?是不是看上了?”
高洋回過頭來說道:“你瞎說什麼?你以爲我是你呀!”
王明望着站在遠處的童舒瑤說:“還真別說,這個女孩確實是與衆不同,但又清純得讓人不忍下手。”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憐香惜玉的一面!”
王明厚着臉皮說:“我平時偶爾會沾點腥,那都是成年人的你情我願,像這種清純漂亮的女孩,只可眼觀不可褻瀆,要不然就是對美的一種踐踏。”
高洋回眸看向童舒瑤,童舒瑤此時也回頭看向高洋,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童舒瑤向他投來了甜甜的一笑,高洋也微笑着向她點了點頭。
他倆回眸一笑的舉動被一旁的王明一覽無餘,他湊過去打趣的說:“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有賊心沒賊膽?”
高洋推了一把王明,說道:“你說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羽珊在我心中的份量,我能守着她們母女倆過一輩子,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高洋看着眼前這個女孩,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隔着襯衫摸了摸從小就一直掛在胸前的那把袖珍古式金鎖,鎖眼裏卻缺了一把打開它的鑰匙。
冥冥中,高洋又不由自主地回頭望了望童舒瑤,心情沉重地對王明說:“我就是看着這個女孩,就想起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王明立刻變得正經起來,問道:“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嗎?”
高洋搖搖頭,嘆了口氣說:“沒有,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就如同大海撈針。”
王明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着急,也別多想,會找到的!”
高洋苦笑了一聲,沮喪地搖了搖頭。
王明知道朋友心裏的苦,認真地說:“要不,我陪你去喝一杯?”
這時,高洋突然想起羽珊告訴他,霍御琨已經回家,急忙說:“不行!我得趕快回家!今晚是家宴,小舅子今天回家了!”
他倆起身走出咖啡館時,童舒瑤目送着高洋的背影消失在咖啡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