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掏了掏耳朵,很無辜的說道:“小紅,你說什麼呢?”
“還裝!”
臉色蒼白的林楓猛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向林安走去:“王八蛋,我們都中藥了,就你沒事,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
林建剛痛心疾首:“林安,這次你做的太過分了,大伯也沒辦法原諒你!”
楊玉蘭雙手掐腰,又恢復了潑婦本性:“小野種,今天有你沒我,老娘和你拼了!”
一個個都往我身上潑髒水,真以爲我好欺負?
就算真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老子就是不認!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明明是你們想害我,結果禍害人的本事沒學明白,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是你們自作自受!”
林紅扯着嗓子喊道:“你胡說,那藥都下在飯菜裏了,我們一口都沒吃,怎麼可能中藥?”
林安聳了聳肩:“那誰知道呢?也許是你們嘴饞,每個人都偷偷摸摸的吃了一兩口?”
這話一出。
林建剛四人全都怔了一下,而後互相看着彼此。
似乎都在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偷吃了。
畢竟他們家條件雖然也算不錯,卻也不是天天都能吃上肉的。
十天半月能吃一次就不錯了。
而且還不是像今天這樣的紅燒肉,只是在炒菜裏放些肉沫而已。
爲了讓林安上套,楊玉蘭使出了渾身解數,做出了一桌子好菜,光是聞聞味道就能勾的人流出滿嘴口水。
沒忍住偷吃那麼一兩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我沒吃!”林楓第一個說道。
“我也沒吃!”林紅信誓旦旦。
楊玉蘭抿着嘴唇:“我更不可能幹這種事啊。”
林建剛點了點頭:“林安,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皺起了眉頭:“我記得,那時候你讓我們喝了一碗水,然後沒過多久,催情藥的藥效就上來了……”
他越說越是篤定,眼睛也越來越亮。
“是你把藥下到水裏了對不對?”
林安死不承認:“那水我也喝了,我怎麼沒事?”
林楓也想起了一個最關鍵的細節:“你那碗水,是提前倒好的,我們喝的卻都是剛從暖瓶裏倒出來的!”
他擲地有聲,仿佛確認了一般:“那藥被你下到暖瓶裏了!”
楊玉蘭急忙彎腰找暖瓶:“等找到了暖瓶,看你個小野種還有什麼話說。”
可很快,她就又發瘋大叫了起來:“啊啊啊,小野種,你竟然把暖瓶打碎了!”
只見暖瓶已經倒在了飯桌旁邊,瓶膽碎了一地。
林安沒好氣道:“大伯母,明明是你們剛才跟瘋了一樣,一腳踹翻了飯桌,飯桌把暖瓶砸碎了,這都能怪到我頭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楊玉蘭一家人全都氣的牙癢癢。
可沒了暖瓶,也就沒了證據。
沒了證據,他們就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收拾林安。
這小野種什麼時候腦子這麼好使了?
林安好像壓根沒察覺到這家人幾欲殺人的目光。
他自顧自的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說道:“大伯,大伯母,今天你們雖然丟了臉,可畢竟不是讓你們掉了塊肉,不痛不癢的,咱們這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從今天開始,我一天三頓都在你們這吃了,但是我只負責吃,洗衣服做飯刷鍋洗碗這種事,一樣都別指望我。”
“憑什麼?”林楓和林紅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
林安慢悠悠的走到林楓身前,伸手在他蒼白的臉上拍了兩下:“你不服?”
林楓緊緊握着拳頭,剛要說話。
林安就又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是不是非要我找個機會,再讓你和母豬深入交流一下,你才能明白該怎麼和我說話?”
林楓渾身一顫。
臉色又白了幾分。
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今天在豬圈那半個小時,已經成了他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林安又看向林紅:“要不要我去找劉大昆好好聊聊,你是怎麼欺負一根弱小無辜的胡蘿卜的?”
林紅瞪大了眼睛:“你敢!”
林安二話不說,直接抬腿向院外走去:“我保證,一會兒劉大昆就會知道,你有多喜歡胡蘿卜。”
“站住!”林紅使勁跺腳,聲音中都帶上了濃濃的哭音:“我答應你,以後你什麼都不用幹,這總行了吧?”
林安停下腳步,走回到林紅身邊,輕輕在她腦袋上拍了兩下。
“這才乖嘛!”
楊玉蘭見林安三言兩語就將自己一對子女收拾的服服帖帖,肺都快氣炸了。
“林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安嘴角微翹,緩緩浮上了一絲冷笑。
“我要幹什麼?大伯母這個問題問的好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們拿了我那麼多錢,平日裏用我的工資,吃喝玩樂娶媳婦養男人,現在我需要用錢了,你們卻一分錢都不想還?”
“我告訴你們,你們不還我錢,不讓我娶小月,就是逼着我去死!”
“我都要死了,發發瘋怎麼了?囂張跋扈一點又怎麼了?”
“現在我還控制着呢,哪天真急眼了,我就弄死你們然後再自殺,和你們同歸於盡!”
林安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還真把林建剛一家人鎮住了。
一個個瞪大眼睛看着林安!
張口結舌的,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林安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等着吧,你們一天不還錢,就一天別想好過!”
說完,大步走出了院子,回自己家吃飯去了。
林安前腳剛離開。
林建剛一家人就噼裏啪啦的砸了許多東西。
楊玉蘭足足罵了半個小時,字字句句全都是對林安最惡毒的詛咒。
林建剛嘴裏的煙點了一根又一根。
“林建剛,那小野種把我們家鬧的雞犬不寧,你準備怎麼辦?”楊玉蘭罵着罵着,突然轉頭問了林建剛一句。
林建剛把煙頭重重丟在地上,狠狠踩滅之後,才咬着牙說道:“先等等,只要找到機會,我非弄死他不可!”
楊玉蘭滿腔的怒氣,這才稍微消散了一點。
她又問了一句:“那錢的事……”
不等她說完,林建剛就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別想從我們手裏拿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