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凝子幽來信了!”,御前侍衛離歌走到棽熤身邊低聲道。
棽熤打開信看了一眼:“陛下,我已經留在殿下身邊,墨子熠此人詭計多端,屢次三番傷害殿下,我無法回來復命,請贖屬下之罪!”。
棽熤將信燒了之後,拿起棽清懷畫像看了看說道:“離歌,你說朕現在應該將身世告訴他嗎?”。
離歌沉默不語,棽熤看了他一眼說道:“離歌,朕在問你呢?”。
離歌立馬跪下說道:“陛下的心思,屬下不敢揣度!”。
棽熤走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說道:“離歌,你說說看,朕不會怪罪你的!”。
離歌輕聲道:“陛下,殿下現在記憶全無,就算告訴了他,殿下恐怕一時難以接受!”。
“離歌,你說的對,等時機成熟再說吧!”,棽熤撫摸着他的畫像說道。
此刻,姚文君正在沐浴,一個侍女將信鴿上的的信交給了她說道:“墨子熠來信了!”。
只見紙條上四個字 :“殺了棽熤!”,讓姚文君大驚失色,她馬上起身穿上衣服,將墨子熠給的毒藥拿了出來,默念:“陛下,既然臣妾得不到你的愛,我也不會讓其他人也得你的愛!”。
此時,侍女遠遠地看到棽熤來了,連忙提醒姚文君:“娘娘,陛下來了!”。
棽熤走進來,看到姚文君只穿着一件裏衣,頭發還是溼漉漉的,走上前說道:“皇後,這麼晚了怎麼還未歇息?”。
姚文君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說道:“陛下,臣妾剛才沐浴完,還未更衣,請陛下恕罪!”。
棽熤將她扶起說道:“皇後,朕聽說你最近茶飯不思,可是身體有恙?”。
姚文君微笑道:“陛下,你好幾天都沒來臣妾這裏了,臣妾看到那些飯菜,自然是吃不下的!”。
棽熤突然抱住姚文君說道:“皇後,從前種種都是因朕而起,朕也會原諒你往日的過錯,希望皇後能放下過去,朕會好好待你!”。
姚文君高興地說道:“陛下,今日怎麼了,臣妾從未奢望得到陛下的心,只要陛下陪在臣妾身邊,就知足了!”。
棽熤一把將姚文君抱起,將她放到床上,侍女見狀都退了出去。
姚文君魅惑地搭上棽熤的肩膀說道:“陛下,臣妾幫你脫!”。
棽熤看着眼前的姚文君笑了笑說道:“皇後,今日看着真美麗動人!”。
姚文君微笑道:“陛下,讓臣妾好好服侍你吧!”,棽熤將她的裏衣拉開,吻了上去說道:“皇後,你好香啊!”。
到了半夜,姚文君見棽熤睡下了,穿上衣服走下了床,走到門前讓侍女將熏香處理掉,又回到床上,躺在了棽熤懷中。
第二天,棽熤發現躺在自己懷裏的姚文君,默念:“皇後,你想要的,朕會給你,但是我的心我不會給你!”。
姚文君向棽熤懷裏扭動着身子,眼神迷離地說道:“陛下,你醒了!”。
棽熤看了一眼姚文君說道:“皇後,等你懷上朕的孩子,如果是公主就賜名昭明,如果是皇子就賜名瀟恩”。
姚文君撫摸着棽熤的臉說道:“陛下,臣妾會陪你一起走到最後!”。
棽熤輕吻她的額頭說道:“皇後,朕上朝了,你好生休息,朕忙完了,一起用膳吧!”。
侍女見棽熤走了之後,來到姚文君面前低聲道:“娘娘,陛下終於感受到娘娘的愛了!”。
姚文君拿起那瓶毒藥說道:“嵐兒,你說陛下真的回心轉意了嗎,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了,我該怎麼面對他呢?”。
嵐兒輕聲說道:“娘娘,嵐兒也不明白!”。
姚文君看着這瓶毒藥說道:“將它拿去處理了,別讓人發現!”。
在姚文君殿外監視的影衛看到她的侍女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便悄悄跟在她的身後,直到侍女來到一處別院,將瓶中的東西倒了出來,把瓶子埋在土裏,便離開了。
影衛見侍女離開後,將瓶子拿了出來,聞了聞,吃驚地說道:“毒藥!”。
影衛迅速將東西揣懷裏,離開了景陽宮。
影衛見棽熤在批閱奏折輕聲說道:“陛下,這瓶毒藥是娘娘的侍女嵐兒處理掉的”。
棽熤抬起頭看了一眼影衛說道:“可知道什麼毒?”。
影衛輕聲道:“這毒參雜了鶴頂紅,砒霜,毒蛇的毒液,只需要一滴就可毒死人!”。
棽熤揮了揮手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棽熤走到密室中,看着冰棺裏的江婉兒說道:“愛妃,朕好想來陪你,但是朕的江山不能落在別人的手中,等一切了解了,我就來陪你,好嗎?”。
嵐兒回到景華宮,看到姚文君正在燒棽清懷的畫像,便走上前說道:“娘娘,你怎麼了?”。
姚文君一副釋然的樣子說道:“嵐兒,本宮只有這一個絆腳石,必須殺了他!”。
嵐兒低聲道:“墨子熠讓娘娘殺了陛下,娘娘爲何不動手!”。
姚文君瞪了一眼嵐兒說道:“等本宮誕下子嗣,本宮會親自殺了他!”。
嵐兒低聲道:“那現在怎麼和他交代?”。
姚文君突然掐着嵐兒的脖子說道:“嵐兒,本宮早知道你是墨子熠的人,本宮沒有殺你,是因爲你聽話,但是現在你可以去死了!”,姚文君等她斷氣後,讓暗衛將她處理了。
姚文君突然大笑道:“不聽話的人都該死!”。
刹那間,一個黑影從窗台溜到了房間裏,姚文君大聲喊道:“你是誰,敢闖本宮的寢宮!”。
墨子熠摘下面具說道:“娘娘,你答應我的事沒有辦到,我便不請自來了!”。
姚文君害怕地向後退說道:“墨子熠,你想做什麼!”。
墨子熠步步緊逼,一下攬住她的腰說道:“娘娘,真是一只不聽話的狗,來吃藥了!”。
姚文君一把將他推開,咳嗽幾聲說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墨子熠邪魅一笑說道:“這藥發作了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想要解藥,就必須殺了棽熤!”。
姚文君苦笑道:“墨子熠,本宮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你就讓我殺了棽熤,你覺得本宮會這樣做?”。
墨子熠大笑道:“娘娘,我如果將你做的事全部告訴棽熤,你覺得他會不會殺了你?”。
姚文君乞求道:“墨子熠,求你了,不要殺他!”。
墨子熠一腳踢開姚文君說道:“姚文君,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自己想清楚!”,說完就離開了。
姚文君痛哭吼道:“墨子熠,本宮不會讓你得逞的!”。
暗衛醒來看到狼狽不堪的姚文君低聲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姚文君得眼神非常狠厲,怒吼道:“沒用的東西,父親讓你保護本宮,你竟然被墨子熠打暈了?本宮差點死了?你知道?”。
暗衛迅速跪下說道:“娘娘,墨子熠武功高強,屬下不是他的對手!”。
姚文君正聲道:“罷了,你偷偷將墨子熠要殺棽熤的消息散播出去!”。
暗衛感到疑惑說道:“娘娘,你爲什麼這樣做,墨子熠知道了,又要找你麻煩了!”。
姚文君正聲道:“你快去,本宮自有辦法與他周旋!”。
姚文君思索片刻,想找父親商量對策,便悄悄溜出宮。
影衛看到姚文君出了宮門,便緊隨其後,直到她來到姚黎的府上,看着她進去後,也偷偷從一旁的灰暗角落溜了進去。
影衛躲過府上的侍衛,一下飛躍到姚黎的房頂上,搬開一片瓦片,偷偷看着兩人。
“父親,女兒有件大事與你商量,麻煩你讓他們退下吧!”,姚文君摘下鬥篷說道。
姚黎示意他們下去,抿了一口茶說道“:你可以了說了!”。
姚文君突然跪下說道:“墨子熠讓女兒殺了棽熤,他給我吃了藥,說完成了才給女兒解藥,可是女兒不想殺了棽熤,父親,女兒該怎麼辦?”。
姚黎放下茶杯,走上前給她一巴掌說道:“你又不想死,又不想殺了棽熤,爲父又能做些什麼?”。
姚文君起身說道:“父親,女兒只想好好跟棽熤在一起,你幫女兒想想辦法吧!”。
姚黎長嘆一口氣說道:“爲父給你指明兩條路,一條路是讓棽熤假死,你也假死,和他找個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另一條路就是殺了棽熤,重新選一個皇子登基,你就是太皇太後,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自己做選擇吧!”。
姚文君追問道:“父親,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姚黎搖了搖頭說道:“女兒啊,爲父已給你指明方向,就要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
姚文君抽泣說道:“父親,無論女兒如何選擇,沒有墨子熠的解藥,女兒都是活不長的……”。
姚黎看着女兒如此墮落,內心十分糾結,走到姚文君面前耳語“那只能殺了棽熤,先拿到解藥之後,再殺了墨子熠,爲父培養的那批死士可以派上用場了”。
姚文君瞬間癱軟在地說道:“父親,私自豢養死士可是死罪,如果沒有刺殺成功,就要誅九族啊!”。
姚黎輕聲道:“女兒,是墨子熠派人刺殺棽熤,不是爲父,明白嗎?”。
姚文君恍然大悟說道:“父親,此計甚好!”, 姚黎將清冥閣的令牌交給姚文君,讓她帶着這批死士回宮。
刹那間,一個個行動迅速的黑衣人出現在她面前,姚文君嚇了一跳,又看了一眼他們說道:“父親,女兒先回宮,這是宮裏侍衛分布圖,讓他們偷偷溜進去吧”。
姚黎笑了一聲說道:“女兒,千萬不可婦人之仁,好好待在你自己的寢宮千萬不要出去,知道嗎,剩下的事爲父幫你做!”,姚文君點了點頭,離開了姚府,影衛見姚文君走後,也離開了姚府。
影衛從密道走到棽熤的寢宮,將此事一一告知了棽熤。
棽熤沒有發怒,反而很平淡地說道:“你下去吧,朕自己好好想想!”。
“該來的總會來的!”,棽熤喃喃喃自語。
突然,離歌察覺到有武功高強之人正在靠近玄機殿,剛走出殿外,只見幾名黑衣人從房頂上一躍而下,離歌不敵,身受重傷,只能退回殿內,大聲喊道:“陛下,快走!快走!”。
棽熤默念:“看來不死一次,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影衛也想讓棽熤離開,可是他坐在軟榻上一動不動說道:“你們都退下吧!讓那幾個人進來!”,影衛只能隱藏了起來,在暗處保護棽熤。
離歌勸說道:“陛下,他們都是死士,他們會殺了你的!”。
棽熤站起身徑直往大門走去,離歌攔住他說道:“陛下,不能出去!”。
這時,那幾名死士滿臉是血走了進來說道:“殺!”。
還沒等他們靠近棽熤,幾名影衛突然出現將那幾名死士死死圍住了,很快將他們控制住了,死士們突然咬舌自盡,影衛俯身察看他們的嘴裏,竟然藏着毒。
棽熤走近一看說道:“搜一下他們身上還藏着什麼東西?”。
影衛搜索了幾名死士的身,從一名死士腰間搜出一枚令牌,他將它呈遞棽熤。
棽熤笑了笑說道:“是清冥閣的人!”。
棽熤思索片刻,看了一眼影衛,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口吐白沫瞬間倒了下去。
影衛上前探了探氣息說道:“陛下駕崩了!”。
離歌眼神空洞地緩緩站起身來,大聲喊道:“陛下駕崩了!”。
宮裏鍾聲敲響了,整個皇宮的人聽到鍾聲紛紛下跪,整個宮廷都籠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圍中,宮殿內哀號聲不斷,宮女太監們臉上都泛着悲痛的淚水。
“娘娘,不好了,陛下駕崩了!”,侍女匆忙跑到姚文君寢宮大聲喊道。
姚文君瞬間大笑起來,有些神志不清地說道:“陛下,駕崩了,陛下,駕崩了,哈哈哈哈哈……”。
侍女們驚慌失措說道:“娘娘,你怎麼了?”,姚文君突然發瘋一樣向玄機殿跑去,侍女們緊隨其後,不敢多說一句話。
當她來到玄機殿外,看着滿地的屍首,瞬間慌了神,小心地避開他們,走了進去,看着躺在地上的棽熤,立馬跑過去痛苦地吼着:“陛下!你快醒醒,看看臣妾!”。
離歌一把拉開她說道:“娘娘,莫要驚擾陛下,讓陛下安息吧!”。
姚文君大聲呵斥道:“你們爲什麼不保護好陛下!”。
這時,姚黎帶着一衆大臣走了進來,大臣們則有序地排列在殿上,面色沉重,目光黯淡。
此時,宮廷中又傳來一聲悲嘆,是皇帝的妃子和孩子聞訊趕來,跪在棽熤身旁痛哭,整個大殿內充斥着她們無盡的哭聲,大臣們站在一邊,每個人都心情十分沉重。
姚文君看着她們如此模樣,怒吼道:“你們都滾下去!”。
姚黎正聲道:“陛下突然駕崩,連遺詔都沒有,國不可一日無君,必須重新選一個皇子繼位,皇後娘娘膝下無子嗣,需要從衆妃子中選一個皇子,作爲皇後娘娘的孩子!”。
李濬此刻內心毫無波瀾看着姚黎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沒有作聲,大臣們見李濬默不作聲,也默默地看着,無一人作聲。
妃子們面面相覷,都不想將自己的孩子拱手讓人,姚黎見狀讓侍衛將孩子與妃子們分開,殿內瞬間哀嚎不斷。
姚黎看了一眼幾名孩子,瞧上了染貴妃的孩子,他蹲下捏了捏孩子的臉說道:“你爲什麼不害怕!”。
孩子趁機咬了他一口說道:“壞人!”。
染貴妃掙脫侍衛的束縛,將孩子擋在身後怒斥道:“姚黎,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姚黎彎下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娘,只有這樣,你和孩子才能活着!”。
染貴妃淚眼婆娑地看着她的孩子說道:“幽瀾,以後皇後娘娘就是你的母後,快去叫母後!”。
棽幽瀾顫顫巍巍地走向姚文君,雙手合十作揖說道:“母後!”。
姚黎一臉欣慰,衆大臣見狀紛紛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千歲”,離歌自知已成定局,也跪下跟着大臣們一起喊。
姚黎又走到死士面前看了一眼,對離歌正聲道:“陛下,是怎麼死的!”。
離歌看了一眼棽熤說道:“陛下是從江婉兒死後,心情鬱結,藥石無醫,在他們來之前就吐血身亡了”。
姚黎走到棽熤身邊看到他嘴角的血跡說道:“陛下殯天,舉國哀悼三日,後宮嬪妃皆要陪葬,除了染貴妃及嬪妃的孩子”。
侍衛們聽到後,將嬪妃們拉了下去,大殿內外哀嚎不止,姚黎又命令侍衛將公主和皇子都帶了下去。
李濬突然站出來正聲道:“姚大人,還是將陛下遺體放到冰棺中,讓陛下安息吧!”。
姚黎看了一眼李濬說道:“丞相說的是,來人,將陛下抬下去”,姚文君看着他們將棽熤抬了出去,立馬起身追了出去。
墨子熠收到棽熤駕崩的消息,高興地說道:“天下要大亂了!”。
姚文君看着冰棺裏的棽熤大笑道:“陛下,臣妾做了這麼多,只想獲得陛下的寵愛,只想站在陛下身邊的人是臣妾,可是爲什麼陛下先離開臣妾了!”。
墨子熠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說道:“皇後娘娘,別來無恙!”。
他又徑直走向冰棺,察看了一下棽熤,才放心地說道:“你做得很好,不過一這一石二鳥的計謀,不會得逞了,你想要解藥,我不會給你,我要你永遠活在我的掌控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姚文君大罵道:“墨子熠,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之徒,你不得好死!”。
墨子熠譏笑道:“很快這個天下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接下來,娘娘只要幫我出兵離月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姚文君震驚地說道:“你是要天下大亂,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墨子熠用扇子抬起她的下顎說道:“娘娘要想活命,就必須按照我的話去做”,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姚文君站起身看着冰棺裏的棽熤,此刻內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她想挽回這一切,突然想到了棽清懷,心想也許只有他能阻止這一切。
突然,姚黎走了進來說道:“娘娘,此事已成定局,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必須振作起來”。
姚文君笑了一聲說道:“父親,墨子熠來過了,他已經知道你把棽熤的死嫁禍給他了,他說不會給我解藥,他讓我出兵離月國,才會給我解藥”。
姚黎看着眼前的姚文君,心想只能讓自己的女兒死了,他不會讓任何人阻擋他稱霸一方的野心,他笑着緩緩地向姚文君走去,拿出匕首要殺了她。
姚文君看到父親手中的匕首害怕地退到冰棺另一邊,大聲疾呼:“父親,你不能殺了我,殺了我,小皇子就沒了母親”。
姚黎驚喜道:“女兒,你懷孕了,好好好,父親不會殺你了”,於是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姚文君整理好衣衫從冰棺後走了出來說道:“父親,你真惡毒,母親也是被你殺的吧”。
姚黎震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殺了你的母親?”。
姚文君苦笑道:“父親,母親當時把我藏在床底,我親眼目睹你把母親殺了,看着母親倒了下來,看着我依依不舍的眼神我到現在還記得,沒有母親,我被你的妾室欺凌,你袖手旁觀,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
姚黎大聲怒吼:“那是你母親自作自受,是她強嫁給我,我根本不愛她,我讓你進宮享受榮華富貴,也是對得起你母親對我的支持,讓我平步青雲,你難道不感激涕零?”。
姚文君趁機將地上的匕撿了起來,指着姚黎說道:“父親,我跟本不想進宮,是你爲了你的利益讓我進了這個吃人的皇宮,是你害我成爲殺人如麻的怪物,你知道嗎,她們不死,就是我死,爲了皇後之位,我殺了多少人,我都不知道了,爲了獲得棽熤的寵愛,我不惜殺了他最愛的江婉兒,他不愛我,那我就下藥與他圓房……”。
姚黎看着姚文君瘋狂的樣子,大聲道:“來人啊,將太後娘娘帶到寢宮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她出來!”。
侍衛將姚文君帶走後,姚黎走到冰棺前,淡淡地說道:“陛下,你說過會保護好江婉兒的,我才放手把她交給你,可是你一直把她當成先皇後瀾芷若的替身,把她幽禁在這個吃人的深宮,都是你害死了她,都是你害死了她……”,說完搖晃着身子走了出去。
影衛從房梁上一躍而下,將冰棺推開說道:“陛下,他們走了!”。
影衛將他扶了出來,棽熤輕聲道:“朕要離開一段時間,將那個易容的人放到冰棺中,盯緊他們,他們一舉一動都要飛鴿傳書於朕”。
棽熤看着冰棺裏的自己說道“這易容術果然名不虛傳,將那個會易容術的人給朕帶過來”。
“草民昆侖拜見陛下!”,昆侖正聲道。
棽熤看着影衛說道:“這位老者會易容術?”。
影衛點了點頭,棽熤讓他昆侖將他易容成另外一個人,只見老者拿出一張人皮,用了特殊的藥水敷在他的臉上,他瞧了瞧鏡中的自己,竟然年輕了不少。
“你做的很好,重重有賞!”,棽熤一邊撫摸着自己臉一邊說道。
昆侖將工具收了起來說道:“陛下,此易容術只有我會,想變成原來的樣子,也只有我能行,你要是想變成原來的樣子,就到落霞山桃花塢來找我”。
棽熤看着昆侖笑了笑說道:“你是怕朕會殺了你,才這樣說的吧!”。
昆侖摸了摸下顎的胡須說道:“陛下,我沒有胡說,這藥水的配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相信陛下仁德,不會對我怎麼樣?”。
棽熤拍了拍昆侖的肩膀說道:“好,你跟着朕的影衛離開吧,朕有要事,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