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浮空城,陸氏集團總部。
這棟直插雲霄的巨型建築,通體由透明合金和能量流構成,外層浮動着數百塊全息投影屏,正在播放陸氏最新的基因戰甲廣告。
此刻,在頂層的一間高層會議廳內,氣氛比外面的夜空還要冷。
環形長桌,幾十位高層端坐,虛擬投影光幕環繞着每個人。
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呼吸,都會被光腦自動記錄。
王徹瑟瑟發抖地坐在會議室正中央,腳邊還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安保。
他心裏直罵娘:
“媽的,老子就混個酒吧,怎麼就升級到集團總部的審訊模式了?這待遇是不是太高端了點?”
環形桌的盡頭,兩個最顯眼的人對坐。
左邊,是身穿白衣的監察者“白鳶”,神情冷冽如冰。
右邊,則是昨晚和他鬧出“意外”的陸氏大小姐——陸雪瑤。
她依舊是那副高傲冷豔的姿態,長發挽起,耳垂懸着一枚光腦吊墜,氣場自帶貴族威壓。
兩位女人之間,空氣仿佛結冰。
……
會議正式開始。
一個高層開口:“編號W-996,名王徹。底層勞工,未經過基因改造。但在虛擬戰場中展現了未知能量,監控判定爲高危目標。”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王徹身上。
王徹心裏發毛,硬着頭皮舉手:“那個……我能先辯解兩句不?其實我就是普通人,真的!唯一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長得比你們高層帥點吧。”
全場寂靜。
某個高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被周圍人瞪了回去。
白鳶冷冷開口:“他不是普通人。”
她指尖輕輕一點,虛擬光幕放大,定格在王徹胸口秘籍閃爍的瞬間。
“未知能量,與基因能量波長完全不同。我懷疑他是……異類。”
“異類?”會議室內頓時響起一片低聲議論。
陸雪瑤冷笑一聲:“白鳶,你確定不是你的系統出錯?這家夥我認識,連點小酒都喝不起,信用點窮得叮當響。一個底層屌絲,你說是異類?”
王徹眼睛一亮,心裏直喊:
“好耶!大小姐,你果然是我的天使!”
於是他立刻補刀:“對對對,我就是底層勞工!你們要不調查一下我的賬戶餘額?一查就知道了,我錢包比臉都幹淨。”
會議室再度響起壓抑的笑聲。
白鳶沒搭理他,而是盯着陸雪瑤:“你替他辯解,是什麼立場?”
陸雪瑤毫不退縮:“我的立場,是陸氏集團的千金。我要提醒你,不要隨意給人定性,更不要隨便處置我看中的人。”
全場一片譁然。
王徹差點沒坐穩,心裏咯噔一聲:
“臥槽,這話聽起來怎麼像在公開宣誓主權?大小姐,你是不是說漏嘴了?!”
白鳶眼神微冷:“你看中他?”
陸雪瑤抬起下巴,淡淡一笑:“不可以嗎?一個有趣的打工仔,比那些只會吹牛的高層有意思多了。”
“……”
整個會議室頓時尷尬到極點。
王徹臉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我靠,大姐,你是想救我,還是想讓我被全集團當成‘小白臉’啊!”
白鳶目光更冷,仿佛要把王徹洞穿。
“此人必須受控。”她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放任不管,可能帶來未知風險。”
“此人暫由我負責。”陸雪瑤不甘示弱,語氣鋒銳。
空氣瞬間凝固,火花在兩女之間無聲碰撞。
高層們面面相覷,心裏都明白:這已經不僅僅是關於王徹的問題,而是集團內部兩個強大派系的第一次正面對峙。
……
會議散場後,王徹被“暫時釋放”。
走出總部大門,他長長吐了一口氣:“媽的,這比我當年高考還緊張啊!不過……大小姐那句‘看中’,是不是能理解爲我王徹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想到這,他賤兮兮地笑了笑,幻想着未來的“豪門生活”。
可他完全沒注意到,遠處的高空,白鳶正冷冷注視着他。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息,終究要露出破綻。”
她輕聲低語,身影消散在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