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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醫生爲張媽媽治療。
姜含撫着心口慶幸,在撥打120之前,她先叫了跑腿把結婚證送給了傅爺爺。
再有三天,她就和傅淮徹底沒關系,可以帶着張媽媽離開了。
本不欲多事,可醫生忽然告訴姜含,張慧敏的特效藥停掉了。
姜含下意識問了句爲什麼。
而後看見醫生一臉爲難,她瞬間了然,看來是傅淮的意思,他這是要爲姜霏出氣。
張媽媽病情特殊,不能斷藥。
姜含攥緊拳頭,深呼吸幾個來回後,安撫張媽媽幾句,就抬步回別墅。
她要告訴傅淮真相。
可明明是傅淮的休息日,他人卻沒在家。
反倒是姜霏衣衫不整倚靠在書房的椅子上。
過去的一年中,傅淮抱着姜含日夜荒唐,解鎖了家裏許多地方,唯獨不會在書房與她親熱,傅淮說自己公私分明,辦公的地方不能拿來和女人玩鬧。
可姜霏鎖骨上的吻痕,分明是剛剛鬧過。
姜含收回視線,淡聲問:“傅淮呢?”
姜霏撩了把自己的頭發:“哦,我想吃城南那家蝴蝶酥,阿淮親自去給我買了。”
看着這張得意的臉,姜含又想起張媽媽虛弱的神色,她大步上前,揚聲問:“姐姐,如果傅淮知道你從始至終都在騙他,你猜他會是什麼反應?”
姜霏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很快又冷靜下來:“你一個會找人寫報道侮辱我的棄婦,在阿淮那裏有什麼可信度?他不會相信你的!”
“是嗎?還得感謝姐姐你囂張跋扈,到處得罪人。”姜含笑道:“我收到了一段匿名視頻,不知道是舞團哪位朋友如此機智,拍下了咱倆那天所有對話。”
姜霏猛地沖過來,滿眼陰毒拽住姜含手腕:“視頻在哪?”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了動靜。
傅淮回來了。
姜霏眸中閃過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她靠近姜含,拍了拍她的臉:“沒關系,我不會給你開口的機會的!”
說完,她就猛地拿過書房一角用來裝飾的藝術品,毫不猶豫將尖銳一端刺入自己的大腿。
“啊!”姜霏尖叫着跌坐在地:“小含,你非要毀了我才會罷休嗎?”
傅淮就是這時候推開了門,他手中的甜品盒子應聲落地,快步沖到姜霏身邊抱住人:“怎麼回事?”
姜霏眼淚汪汪指向姜含:“我不過是開口邀請妹妹來參加幾天後的舞團首演,她就拿東西刺我!阿淮,我的腿是不是要徹底廢了?”
“我沒有。”姜含很平靜,因爲她本人離姜霏都還有一段距離,姜霏的話簡直漏洞百出。
姜含以爲,在商場上見微知著、殺伐決斷的傅總不會被這荒謬的陷害遮住眼。
可她錯了,傅淮抱着姜霏起身,眼神冷得能凍死人:“姜含,你最好祈禱阿霏腿沒事,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說完,他抬手推了姜含一把,大步離開。
姜含後腦勺在門框上撞出一聲悶響,傅淮聽見聲音頓了數秒,最後還是頭也不回走了。
姜含抬手摸了一把,滿手粘膩。
傷口二次傷害,重新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