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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我一席白紗緩緩走出,掃過一樓滿滿當當的人群,與角落的謝淵州對上視線看清他眼裏的不可置信後淡淡撇開視線。
目光死死盯在最前排氣質出塵,一身黑色高定西服的男人身上。
他怎麼會在這?!
那日被烈火炙烤就在我以爲會命喪與此的時候是他救下了我,不過當時他只把我送回家後就沒了交集。
「乖女兒,該抽籤了。」
父親的話打斷了思考,我從箱子裏抽出籤紙,緩緩念出了名字。
「周墨北。」
話落人群響起一陣哄鬧。
「那不是早就隱退的周家大少嗎?周家那可是百年世家,就算把我們這群人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啊!」
「不可能吧!傳聞說周墨北冷血薄情不近女色,他那種身份娶個公主都不爲過,怎麼可能來參加抽籤選夫!」
我也被這些話驚得怔住,周家雖然近幾年淡出圈子不少,可傳聞卻沒聽過,背景雄厚,財力更是富可敵國。
可就在我震驚之際台下一襲黑色西裝的人緩緩起身走近。
我不受控制的瞪大了眼,居然是他!上次救我的人。
他薄唇勾起一絲淡笑,彎下膝蓋單膝跪在我身前,手中還拿出一枚亮瞎眼的火彩戒指。
台下又爆發出一陣尖叫。
「這不是上周神秘買家花十億點天燈拍下的D國王妃戒指嗎!居然是周少拍下的!那可真是豪擲千金爲博美人一笑啊!」
「周少出手這麼大方我們這些人也肯定是沒機會了,不過俊男靚女也確實是相配。」
可突然謝淵州沖向台上,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林念,你搞這一出是想幹什麼?」
我冷冷掃了他一眼。
「我爸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咱們的婚約正式作廢,我重新抽籤選夫有什麼問題嗎?」
突然謝淵州電話鈴聲響起,看清備注後他頓了幾秒才接通。
那頭立刻傳來女人嬌軟的哭聲。
「哥哥,孩子高燒又復發了,我一個人實在害怕,你能不能回來陪我?」
謝淵州眉頭微蹙臉上不耐煩的意味明顯。
見半晌沒有回復知夏又補充道:「我知道這個要求實在是過分,可是孩子萬一要出了什麼問題?」
謝淵州神色不耐地回復。
「有病就去找醫生,找我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知夏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轉眼又發軟了語氣。
「哥哥我看了新聞,你不會是因爲姐姐宣布解除婚約要重新選夫的事生氣吧,依我看姐姐肯定是嫌你上次罰了她心裏有氣,故意用這招讓你屈服給她道歉,你不會真的上當吧?!」
「再說了你不都說了姐姐離不開你嗎?要我說姐姐故意在婚禮當日玩這些小把戲也真是不懂事!把你的面子往哪裏放?你要是真的低頭向她道歉不就正合了她意嗎?!」
聞言謝淵州內心的不安莫名平復了不少。
平。
是啊,林念這麼愛他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死掉。
再說了她這麼愛自己,這一切肯定她是在吃醋故意搞出這動靜讓他求饒後悔而已。
想到最後,謝淵州內心的最後一絲不安也徹底消失。
他篤定我一定還會同過去一樣乖乖回到他身邊。
思及此他才回復了知夏的電話。
「好,我現在回去。」
掛斷電話後他狠厲的抓住我的手神情篤定。
「夠了!你找來這麼多男人陪你演戲不就是想讓我趕走她們姐妹五個嗎?別以爲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
「但我告訴你,我這次可不會上你的當,你這麼愛演就一個人在這演吧!有本事你過幾天別回來找我哭!」
我嫌惡的甩開他的手。
「謝先生,我沒空陪你做戲,也不會把自己的婚事當作兒戲!麻煩你別這麼自信!」
謝淵州面色鐵青的盯着我。
「既然你還這麼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看我走了這婚誰陪你結!」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婚宴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