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桂花糕的甜香、羅螢與勒祈的親昵姿態、帶有螢火蟲銀飾的鑰匙和同款尾戒,是這段文本的關鍵元素。擴寫時可圍繞這些元素,從環境氛圍、人物動作、物品細節等方面增添描寫,讓畫面更生動,情感更細膩。

桂花糕的熱氣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精靈,緩緩升騰、飄散,卻將那股沁人心脾的甜香,毫不吝嗇地揉進了書房的每一寸空氣裏。羅螢整個人像是融化在勒祈肩頭,她的指尖輕輕摩挲着他掌心,那殘留的溫度,如同冬日裏永不熄滅的爐火,溫暖又安心。她的目光,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着,落在那串掛着螢火蟲銀飾的鑰匙上。

金屬鏈在暖黃的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像一條隱匿在夜色中的溪流,流淌着神秘的氣息。銀飾翅膀上鑲嵌的藍寶石,深邃而璀璨,仿佛封存着浩瀚宇宙中的點點星光,在這靜謐的空間裏微微閃爍。而勒祈無名指上的同款尾戒,靜靜地閃耀着,與鑰匙上的銀飾遙遙相對,像是跨越時空的對話,又似兩顆相互吸引的星辰,訴說着無聲的默契與牽絆。

我們什麼時候去看房子?” 羅螢蜷縮在沙發裏,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晃啊晃的,聲音裹着空調暖風吹來的溫度,像塊剛出爐的糯米糍。她攥着奶茶吸管戳弄杯底的珍珠,睫毛忽閃着抬起來,眼底還泛着雀躍的光,像孩子盼着拆禮物 —— 那是今早收到小院鑰匙時就沒消散過的期待。勒祈彎腰時帶起淡淡的雪鬆香,指尖劃過她發頂的瞬間,順走了她垂落的一縷碎發,“明天周六,上午去收拾你的書和畫具,下午就帶你去小院,順便把螢火蟲盆栽搬到窗邊。” 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她耳後,想起前幾天她熬夜畫設計圖,在台燈下打盹的模樣。

晨光像蜂蜜般緩緩淌過窗台時,勒祈已經在樓下等了十分鍾。他抱着紙箱仰頭數樓層,淺灰色衛衣袖口還沾着昨晚調試的熒光顏料,小臂肌肉隨着抬手動作微微起伏。手腕上的螢火蟲銀鏈叮當作響,七顆鏤空銀螢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和鑰匙鏈上的小銀飾遙相呼應 —— 那是羅螢在手工市集淘來的,說 “這樣你出門就帶着我的螢火蟲啦”。見她抱着紙箱小跑下樓,馬尾辮掃過駝色大衣,他立刻伸手接過,“先搬筆記本和畫具。” 掌心貼着紙箱邊角,語氣鄭重得像在搬運易碎品,“那本夾滿回憶的筆記本,得單獨放。”

舊公寓裏彌漫着淡淡的紙墨香。羅螢跪坐在地板上,羊毛襪蹭着復古花紋地毯,忽然發出驚喜的輕呼。鐵盒被從書架深處拽出來時,帶落了幾頁素描紙,鉛筆勾勒的螢火蟲在陽光下振翅欲飛。“你看這個!” 她跪直身體,發梢掃過勒祈手背,指尖捏着半塊斑駁的橡皮,“當時你在數學課上掉的,我撿了之後,偷偷用了好久。” 橡皮邊緣被削得歪歪扭扭,還沾着藍黑墨水的痕跡,那是她模仿他筆跡時蹭上的。勒祈接過橡皮,突然想起那年教室後牆的倒計時牌,想起總在午休時瞥見前排晃動的馬尾,想起自己假裝掉橡皮的笨拙小心思。“我還以爲丟了,沒想到被你藏了這麼多年。”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指腹撫過橡皮上模糊的 “L” 字刻痕 —— 那是他年少時不敢宣之於口的秘密。

紙箱在客廳堆積成小山,最頂端的黑色筆記本像座燈塔。陽光斜斜穿過紗簾,在封面上兩只交疊的螢火蟲簡筆畫上跳躍,那是他們初遇時在鄉村學校的黑板報邊角隨手勾勒的,如今已被歲月暈染出溫暖的舊色。勒祈指尖摩挲着微微翹起的紙角,小心翼翼將筆記本抱在懷裏,仿佛抱着整個盛夏的星光:"這個要放在新家書架的最中間,誰都不能碰。" 他說話時睫毛投下細碎的陰影,聲音裏藏着比科研數據更鄭重的認真。

羅螢踮起腳,發梢掃過他下巴,在他臉頰印下一吻時,能聞到他衣領殘留的藍墨水氣息:"知道啦,我們的 ' 定情筆記本 ',必須好好珍藏。"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銀杏葉手鏈,那是某個黃昏,他們在螢火蟲群裏撿的落葉做成的,此刻隨着動作發出清脆的輕響。

下午的陽光把桂花香釀成了蜜,推開小院木門時,金黃的花瓣簌簌落在羅螢發間。桂樹枝椏垂成天然的拱門,青石板路上斑駁的光影裏,藤椅仿佛裹着蜜糖色的光暈。她小跑着撲到窗台,玻璃罐裏的螢火蟲正扇動着微光,在綠蘿垂蔓間織出流動的星河。突然轉身時,發間的桂花撲簌簌落在勒祈肩頭,她仰起臉時眼裏的星光比螢火更亮:"太好看了,勒祈,我好喜歡這裏。"

布置新家的過程像場溫柔的舞蹈。勒祈組裝書架時,金屬零件碰撞的輕響混着桂花香,他每擰緊一顆螺絲,都要退後兩步確認水平,連最隱秘的角落都要擦拭幹淨。羅螢跪坐在地板上整理畫具,調色盤裏幹涸的顏料像凝固的彩虹。她把孩子們的畫作貼成時光軸,從歪歪扭扭的蠟筆螢火蟲,到用水彩暈染的星空,最右側大片空白處,她用鉛筆輕輕寫下 "待續"。

當書架終於落成,《鄉村螢火觀察手記》立在中央,像鎮宅的寶書。左右陳列的舊課本裏夾着幹枯的螢火蟲翅膀標本,科研資料扉頁還留着他們激烈討論時的紅筆批注。最上層的黑色筆記本旁,兩只毛絨螢火蟲歪着頭,玻璃珠眼睛映着窗外的晚霞,仿佛隨時會振翅飛向暮色。

傍晚時分,勒祈在院角架起竹編茶爐,陶罐裏的山泉水咕嘟作響,浮起的桂花隨着漣漪打着旋兒。羅螢半躺在藤椅上,炭筆在素描本上沙沙遊走,細碎的桂花瓣不時落在她的發梢。晚風掠過青瓦,驚起棲在枝椏間的螢火蟲,幽藍光點跌進她筆下的留白處。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成細長的藤蔓,在青石板上蜿蜒纏繞。勒祈將茶漏裏的桂花渣輕輕抖落,青瓷盞裏暈開琥珀色的漣漪,蒸騰的熱氣裹着甜香漫過鼻尖。他挨着她坐下時,茶盞邊緣凝着的水珠在石桌上洇出月牙形狀,“等冬天來了,我們在院裏裝個小暖爐,煮着茶看雪,你畫雪景裏的螢火蟲。”

羅螢的炭筆突然頓住,紙面上留下道淺灰的劃痕。她望着他睫毛投下的陰影在側臉輕顫,夕陽把他眼底的琥珀色烘得發亮,像是盛着整個秋天的晚霞。畫筆被隨意擱在膝頭,她接過茶盞時,指尖擦過他虎口處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 —— 此刻卻比桂花還要溫柔。“還要在暖爐邊放張羊毛地毯,” 她望着杯中沉浮的花瓣,呼吸間都是清甜,“等小雅他們來玩,就能坐在地上塗塗畫畫。”

勒祈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她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那是用他最珍愛的配槍熔鑄而成。金屬的涼意早已被體溫焐熱,如同此刻纏繞交疊的十指。“都聽你的,小螢。” 他忽然傾身,替她拂去發間的桂花,指腹掠過耳畔時,驚起的螢火蟲停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微光與夕陽的餘暉融成朦朧的光暈。

月光爬上斑駁的青灰色院牆時,窗台那盆特制的螢火蟲盆栽開始蘇醒。人工培育的螢火蟲們撲閃着尾部柔和的綠光,與院角那盞暖黃色的路燈相互輝映,在地面投下一片片細碎的光斑。

羅螢愜意地靠在勒祈懷裏,手指輕輕滑動着手機屏幕,翻看着那些記錄着過往點點滴滴的照片。忽然,她抬起頭,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說道:“下周帶孩子們來玩吧,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新家,再教他們畫院裏的桂樹和螢火蟲。”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溫柔與雀躍,仿佛已經看到了孩子們在院子裏歡笑奔跑的場景。

勒祈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下巴輕輕抵在她發頂,輕聲說道:“好啊,再烤桂花糕給他們吃,讓他們嚐嚐我們家的味道。” 說話間,他伸手輕輕撥開羅螢額前的碎發,動作裏滿是寵溺。

夜色漸深,微風拂過,院中的桂樹沙沙作響,金黃的桂花簌簌飄落,甜美的香氣與茶壺中氤氳的茶香交織在一起,在院子裏彌漫開來。羅螢靜靜地看着身邊的勒祈,他專注地凝視着院中搖曳的螢火蟲,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柔。這一刻,時光仿佛靜止了。

她忽然覺得,幸福就是這樣簡單 —— 有一個裝滿回憶的家,每一處角落都留存着他們共同生活的痕跡;有一個懂自己的人,無需多言,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有永遠閃耀的螢火,照亮生活中的每一個溫暖瞬間;還有說不盡的未來,等待着他們一起去書寫。

她輕輕握住勒祈的手,指尖與他的交纏,像兩只並肩飛舞的螢火蟲,在這個秋天,找到了最溫暖的歸宿。兩人就這樣依偎着,在這靜謐的夜裏,享受着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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