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覺得就這樣生活下去,一切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甚至簡憶也這樣認爲,可是意外總是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直到某個深夜,喬伊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她打開門,發現簡憶站在外面,臉色蒼白如紙。
“憶憶?你怎麼……”
簡憶打斷她,聲音顫抖:“伊伊,李隊長打電話來和我說沈孟毅還活着…他還活着…”
“什麼?”
“沈孟毅……他失憶了。”簡憶攥緊手中的資料,“那場大火之後,他被救出來,但頭部受了重傷,昏迷了整整半年,醒來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喬伊倒吸一口冷氣:“所以他才……”
簡憶點點頭,眼淚無聲滑落:“他的戰友以爲他犧牲了,因爲當時現場太混亂……而等他醒來時,已經被轉到了其他城市的醫院。”
喬伊一把抱住她:“憶憶,你想怎麼做?要去見他嗎?”
“見!”簡憶很堅定地說道。
凌晨四點,簡憶站在123花店門口,手裏攥着一張去往A市的火車票,晨霧籠罩着她單薄的身影,指尖因爲用力而泛白。
“真的決定好了?”喬伊將收拾好的行李遞給她,眼裏滿是擔憂。
簡憶接過行李,輕輕點頭:“我不相信他忘了我。”她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不容動搖的堅定。
去往A市路上時,喬伊一直在勸簡憶,可簡憶一直聽不進去,不死心......她可是沈孟毅寵了十年,求婚三次的人,有沈孟毅在的地方,簡憶就像個公主一樣飯來張口,她從來不用幹活,就連穿鞋這種小事他都要親自來,他會記得簡憶怕黑所以總是在她包包裏偷偷塞迷你手電筒,他會記得她隨口說了一句咖啡好苦,於是以後的咖啡總會有棉花糖......他怎麼可能會忘了我?
歷經8小時,簡憶和喬伊終於到達了A市,簡憶此時的胃裏像揣了只亂撞的兔子,酸水順着喉嚨往上爬,窗外的樹影成了模糊的綠線,晃得眼睛發花,頭越來越沉,太陽穴突突直跳,只想把五髒六腑都嘔出來。
A市的空氣比想象中潮溼,簡憶拖着行李箱,按照李隊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名爲旎念的民宿,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本來一直默默無聞的民宿卻因爲旅客的拍的一組照片而走紅,那一組照片裏的老板更是吸粉無數,雖然只有一張背影但足以讓人瘋狂。
喬伊看着我提醒道“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一定要注意....”
簡憶滿懷期待的推開那扇木門,鹹溼的海風裹着椰香撲面而來,米白色的矮樓爬滿了三角梅,玫紅的花瓣落在青石板小徑上還有一只大金毛狗,露台支着藤編桌椅,藍色遮陽傘下曬着貝殼風鈴,風一吹就叮當作響。
客廳的落地窗正對着大海,紗簾被海風掀起一角,能看見遠處翻滾的浪花。原木色書架上擺着貝殼標本和航海模型,牆上掛着褪色的漁船油畫,空氣中飄着淡淡的海鹽味和梔子花香薰的氣息,沙發上堆着柔軟的亞麻抱枕,角落的吊扇慢悠悠轉着,把海浪聲也揉得輕柔。
忽然一男聲從簾裏傳來:“您好,幾位?”
簡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沈孟毅,愣住了...眼含淚哭泣....嘟喃道“沈孟毅...你還活着...是你對嗎...”
喬伊連忙拉住要跑向沈孟毅的簡憶,附耳低語“憶憶!別激動,你忘了嗎他失憶了!”
“是你們啊老板,你們怎麼來A市啦?”沈孟毅滿臉微笑。
喬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沈孟毅,此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是開心笑他還活着,還是哭他,雖然活着怎麼遺忘了眼前是他以前捧在心底裏的女孩。
“巧了不是,我和朋友過來這邊旅遊....你是這家民宿的老板呀?”
喬伊雖然從李隊口中知道這家民宿老板是沈孟毅開的,但是她還要明知故問,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難不成說是爲你而來嘛..
“是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
沈孟毅哪怕失憶了還是那麼的樂於助人。
沈孟毅察覺到一股強烈凝視看着自己,順着看去,發現正是喬伊後面那個滿眼通紅、眼含淚的女生。
沈孟毅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頭打了招呼“又見面了老板..”
簡憶沒有回他而是呆呆的看着他,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空氣彌漫着尷尬.....
喬伊看着簡憶魂不守魄的樣子,扯了扯簡憶的衣角,連忙打圓場“不好意思,我姐妹她最近狀態有點不太好。”
沈孟毅禮貌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許久,簡憶終於說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見....”然後小聲道“沈孟毅”這三個字只有喬伊能聽到.....
隨後,沈孟毅拿出一張房卡遞到她們的面前,很禮貌的說:“這是你們的房卡,房間在二樓轉角處,祝你們住的愉快!”
喬伊很禮貌回道“謝謝”連忙拉着簡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