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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身體更加僵硬,她不想看到許明月。
“許明月!你確實應該給半夏道歉,你害的他都看不見了!以後你再有這麼荒唐的行爲,別怪我不念同學情,直接開除你!”
蘇半夏在心底暗暗發笑,這句話看似在替她出頭,實際上處處都在維護許明月。
她疲倦地開口,“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
寧致遠貼心地幫她掖好被角,等她閉上眼睛後才離開。
後面的幾天,寧致遠將辦公地點都搬到了病房,時時刻刻陪着她。
爲了替她出氣,他抓到了酒吧裏砸人的男人,當着蘇半夏的面廢了他的手。
蘇半夏的眼睛已經好了,但她不想面對寧致遠,看着他那張臉,她的腦海中會不自覺腦補出他和許明月在一起的樣子。
索性繼續假裝看不見。
七天後,她終於收到機構發來的短信,她申請注冊身份信息只差最後一步,需要將自己現在的證件上傳。
剛好她也可以出院了,可今天她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寧致遠,便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
推開婚房的門,她卻看到玄關處,寧致遠正在將許明月抵在櫃子上瘋狂索取。
許明月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和她同款的洛麗塔裙子,不知經歷了什麼,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蘇半夏愣住,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部噴涌而出,她下意識地捂住嘴巴,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兩人的糾纏越來越激烈,女人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她已經沒有耳膜發疼的感覺,只覺得惡心。
許明月嬌笑着喘,息,“記得我第一次穿這種裙子,根本不懂有正版和山版之說,還被你嘲笑醜,但是現在,你最喜歡我在辦事的時候穿這種裙子。”
男人的動作更加激烈,“閉嘴!”
“......寧總,你可是答應要送我婚紗,我要和你的未婚妻同款的。”
“拿到婚紗就能消停了?還去外面作嗎?”
“唔......不了不了,你輕點......”
蘇半夏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兩下,再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氣憤,反而起了報復的心思。
她一腳將門踹開,門口的兩人嚇得驚聲尖叫,急忙用衣服捂住赤luo的身體,慌忙了片刻之後,他們才意識到蘇半夏看不見。
“寧致遠,你在幹什麼?”
“半夏,我......我剛從健身房出來,正想去醫院接你。”
“......你怎麼先回來了?”
蘇半夏冷笑,“爲什麼我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半夏姐,是我。”
想到蘇半夏,根本看不見之後,許明月整理衣服的手變得慢條斯理,“之前酒吧的事寧總怕我被人報復,讓我在這裏住幾天。”
是嗎?
這麼拙劣的謊言?
他們已經忘了,爲了平息她的怒火,寧致遠將酒吧帶頭鬧事的人在她面前打斷了雙手,他們怎麼還能報復徐明月?
不過蘇半夏並沒有拆穿他們,她的嘴角掛着諷刺的笑容,繞過他們就要回臥室。
看着她平靜的樣子,寧致遠心頭猛跳,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拉住她的胳膊,“半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蘇半夏只是靜靜地看着他,“我該知道什麼?還是說,你有事瞞着我?”
“......沒有,我怎麼會有事瞞着你呢。”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說道:“沒有就好,你還記得我們訂婚時的誓言嗎?”
寧致遠臉色瞬間蒼白,“......如果我欺騙你,就讓我永遠失去你。”
“對呀,你可是在我們雙方父母面前發的誓,你應該不想讓這個誓言實現吧?”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