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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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閃光燈和麥克風全部對準了我。
“溫女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以和我們解釋一下嗎?”
記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向我拋出。
呂岩站在一旁眼神陰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死女人,就知道撒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呂岩一腳踢到我的肚子,我疼的冷汗直流。
他還想上來接着打我,但被周圍的記者拉開,嘴裏不停罵道:
“溫招娣,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都是爲了這個家,你現在卻來污蔑我,我看你是找死!”
我拼盡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準麥克風開口。
“我從來不撒謊。”
“呂岩,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你上過一天正經的班嗎?你又往家拿過多少錢?”
“小寶的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不是你呂岩一手造成的嗎?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心髒小問題,就因爲你把家裏最後的錢拿去喝酒吃飯,沒給我們留一分錢,小寶怎麼會病得那麼重!”
情緒像是決堤的河水,傾瀉而出。
我把上衣拖下的一瞬間,周圍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上身沒有一塊白淨的地方,淤青遍布,新傷累着舊傷,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我看着還在亮起的手術燈,拳頭緊攥。
坦然地面向數不清的攝像機和閃光燈,朗聲開口:
“這些都是呂岩打我,家暴我留下的痕跡,我的身體就是呂岩犯罪的證據,而他的武器是拳頭,是皮帶,是隨手抄起的棒子,是無數次的巴掌和辱罵。”
呂岩的臉更白了幾分,但還在嘴硬。
“你有我打你的視頻嗎?你以爲隨便找一些淤青就能證明是我打的?”
“再說了你是老子花兩千塊錢買的,還沒我剛買的那條狗貴,我就算打你又能怎麼樣,我就算打死你也無所謂。”
他一臉得意,仿佛勝券在握。
就像過往的十年,我就是伏在他腳下的一條狗。
“我能證明!”
“我也能證明!”
“還有我。”
........
我尋着聲音望了過去,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有被呂岩掌摑的小助理,有主動關系我的記者,還有那些個爲我說話但遭到報復的員工。
他們再一次站到我的身後。
呂岩面色灰白,他用力地指着我,渾身都在顫抖,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鐵證如山,他這個大慈善家再怎麼能言善辯現在也百口莫辯。
周圍的圍觀群衆也議論紛紛。
【真是個畜生,虧我還在他們直播間買過東西,我呸!】
【我也是,不過我上次在他們這買的東西,吃完第二天就上吐下瀉的。】
有個敏銳的記者聽見這話,立刻追問了下去。
警察也快趕到維護現場秩序。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一臉疲憊地從手術室走出。
“醫生,怎麼樣了,我的小寶她還好嗎?”
“溫女士,請你放心。手術過程中雖然有些意外,但好在小寶很堅強,手術圓滿成功。”
“小寶一會就會被推出來了。”
聽見這話,我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開心,是驚喜,是不敢置信,是重生。
周圍響起了掌聲,歡呼聲,只有被警察控制住的呂岩面色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