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號四合院。
當易中海師徒倆人走到大門的時候,就聽到中院傳來了激烈的爭吵。
易中海眉頭一皺,這賈張氏又鬧什麼幺蛾子。
“走,東旭,過去看看你媽跟誰吵架。”易中海加快了腳步往中院去。
賈東旭“哎”了一聲,趕緊跟上,心裏嘆了口氣,媽這是又跟人幹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垂花門,直奔中院。就看到了賈張氏單手叉腰,對着閆家父子幾人指指點點,出口成髒,句句不離下三路。
作爲老師的閆富貴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擊,你跟潑婦罵街,罵贏了,你比潑婦還潑婦,罵輸了,只能生窩囊氣,總不能跟她動手吧?
好人怕爛人,爛人怕潑婦。
就在雙方焦灼的時候,易中海出現了。
雙方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易中海黑着臉,分開人群,匆忙走了進來,他往兩人中間一站,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降了一丟丟。
賈東旭也趕緊湊到賈張氏身邊問,“媽,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受傷了,誰打的你?”
賈張氏一見自家兒子和“靠山”都來了,囂張的氣焰又重新燃起,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嚎啕大哭起來,“東旭他師傅,您可算是來了。我要被閆家的人,欺負死了。你看我身上的鞋印,還有我這頭發,被薅掉一半,全是閆家婆娘弄的。我這老臉,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說着,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三大媽“呸”了一聲,“賈張氏,你少在這演戲。誰先動的手?誰家孩子搶東西打人?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
閆富貴扶了扶眼鏡,義正辭嚴地道:“老易,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這事,實在是欺人太甚。孩子間的打鬧,道個歉就完事了,這賈張氏蠻橫無理還動手傷人,這性質就變了。”
聽着雙方的爭吵聲,易中海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心裏嘆了口氣,“這樣吧,晚上開全院大會。當着院裏所有人,把這事掰開了好好說清楚。該誰的責任誰承擔,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的.......呃,酌情處理。”
閆富貴在心裏飛快地打着小算盤,開大會也好,反正是賈張氏不占理,到時候不僅要讓她賠禮道歉,醫藥費也得讓她出,“行,老易,我倒要看看,某些人臉皮到底有多厚。”
賈張氏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閻老摳,誰怕誰。”
暫時偃旗息鼓的雙方,易中海心裏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有些頭疼。這全院大會,可不好開。
他心裏清楚大概率是賈家先惹事的,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引火燒身。他瞥了一眼賈東旭,眼神裏帶着幾分暗示,回去好好勸勸你媽,晚上別太出格。
賈東旭接收到師父的示意,連忙點頭,心裏卻是一片苦澀,勸?他媽是那麼容易勸的嗎?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賈張氏狠狠瞪了閆家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被賈東旭半拉半勸地往自家屋裏走。
三大媽也抱着着閨女,跟閆富貴幾人一起回了家。
易中海揮了揮手,“行了,都散了吧,該做飯做飯,該歇着歇着,晚上,吃完飯,記得到中院開會。”
圍觀的鄰居們一看沒熱鬧可看了,也三三兩兩地散去,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絲興奮和期待,又有熱鬧看了,這大院三天兩頭就開全院大會,真熱鬧。
看着兩家的背影,易中海站在原地思考怎麼樣處理,既給賈家留點面子,又不能讓閆家太吃虧。
想了一會,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背着手往自家走去,那背影看起來又蒼老了幾分。
中院賈家。
賈東旭扶着賈張氏進了屋,剛想開口勸慰幾句,讓她晚上開大會時態度好點,別把事情鬧大。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手掌拍着大腿幹嚎:“哎喲我的老腰啊,差點給楊瑞華給踢折了。東旭啊,你可得給你媽做主。晚上開大會,你必須得站你媽這邊。讓他們閆家賠錢,還得給我磕頭認錯。”
賈東旭張了張嘴,看着他媽這副做作,看向秦淮茹,詢問她事情的緣由。
在得知自家好大兒搶糖後,大聲質問秦淮茹爲什麼不去阻止。
秦淮茹委屈道:“東旭,我本來想帶棒梗去道歉的,可惜媽不讓,我能有什麼辦法?。”
“秦淮茹,你什麼意思,我家棒梗拿她糖,是看得起她家,你怎麼淨幫外人?”
“媽,咱們不占理。”
見婆媳兩人還要爭吵,賈東旭大喊一聲。“行啦,晚上看師傅怎麼處理吧。”說罷便往炕上一躺。
秦淮茹心中很是無奈,婆婆蠻橫無理,整天教棒梗小偷小摸,自家男人一點主見都沒有,只會和稀泥,當初怎麼就眼瞎嫁進賈家,心累啊。
另一邊,前院閆家屋裏。
三大媽一進門,嘴裏不依不饒道:“老閆,你看我臉上的傷,再看看我衣服的袖子,這賈二丫下手可真黑。晚上你可得說道說道,不能就這麼算了!醫藥費,營養費,還有我的衣服都要賠償,一樣都不能少。”
閆富貴摘下眼鏡,擦了擦,“瑞華,這事得講策略。賈張氏是什麼人?無理也要占三分。跟她硬碰硬,咱們討不到好。”
他頓了頓,喝了口水,鏡片後的眼睛閃着精光,“咱們把姿態放低點,顯得咱們受了不少委屈,你看上次聾老太賣慘就博得不少同情。”
“當然,賠償肯定少不了。老易本就因爲上次的事情,院裏的人對他有不少怨言,要不是雙倍賠償平息怒火,呵。要是再無理偏袒賈家,這一大爺也就當到頭了,到時候我就可以....”
轉頭看向自家女兒說:“解娣,晚上你就說被棒梗推倒在地,摔到了胳膊,疼得抬不起來,寫字都費勁。”
閆解娣嘟着嘴,“爸,我就摔了一下屁股,胳膊真不怎麼疼。”
“不疼也得說疼。”三大媽沒好氣瞪了閨女一眼,“你這孩子,傻不傻。不疼她賈張氏能認賬嗎?就得說疼得厲害,讓她出醫藥費,讓她長長記性,不然以爲咱們閆家好欺負。”
幾兄弟聽到賠償眼神一下就亮了。
“爸,到時候,能不能拿錢買點肉,給我們補補身子。”
“對啊,爸,上次倒座房那小子過來搭夥,那幾片肉,基本都是他吃的。”
“是啊,爸,他一個人還把我們家口糧吃掉一大半。”
閆富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啦,上次人家明着說他食量大,是我硬拉他過來搭夥的,以後再也不上當。孩子他媽,拿到賠償,到時候掏點骨頭回來煲個湯,補償營養,骨頭留着第二天煮白菜,這樣又有油水了。”
“行,聽當家的。”
閆家幾兄弟聽到自家父母的話,不出所料,又是這樣,不愧是閻老摳。
夜幕降臨,四合院中院裏,昏黃的燈泡亮了起來,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