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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看到一張熟悉又清雋的臉。
我的嘴唇張了又合,卻發不出一句聲音。
陸嶼川一臉擔憂的阻止我。
“念安,醫生說你嗓子被熏壞了,暫時還需要休養。”
“抱歉,這次是我來晚了。”
我看着他,恍惚的搖頭。
其實他願意幫我,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陸嶼川是我做珠寶設計時的上司,對我有知遇之恩。
後來我媽病重,我提了辭呈,他百般挽留,甚至答應給我漲薪,但對我媽的病來說,杯水車薪。
直到和顧宥珩在一起後,我才知道他是陸氏的準繼承人。
是顧宥珩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門突然被推開,顧宥珩走進來,眼裏帶着幾分輕蔑。
“沈念安,你這讓男人幫你赴湯蹈火的本事還真不小啊。”
我心口一窒,嘴唇愈發蒼白。
陸嶼川起身,平靜的和他對峙。
“顧宥珩,我說過,如果你讓她傷心,我一定會搶回她的。”
顧宥珩冷冷一笑。
“是嗎?沈念安,他連沈家都沒坐穩,護得住你和你媽嗎?”
提到我媽,我本能的泛起恨意,雙眼紅的好像要滴血。
陸嶼川心疼的握住我的手,聲音也帶着幾分怒意。
“夠了!伯母早就過世了,你何必在念安傷口上撒鹽。”
“無論沈家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會讓你傷害她了。”
顧宥珩表情一怔。
“死了?”
“怎麼可能?醫院沒......”
“顧先生,青青小姐醒了,吵着要見你呢。”
顧宥珩眉心微蹙,深深看我一眼,還是轉身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正對上陸嶼川。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裏面是化不開的情愫。
我僵硬地抽出手,避開了他的眼神。
他苦笑一下,輕聲開口。
“念安,雖然現在不是好時機,但我還是想說。”
“之前我已經錯過你一次,這次我真的做不到。”
“離開顧宥珩吧,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怔了一下,輕輕搖頭。
他幫了我,又救了我的命,我真的很感激,可我不想再去禍害另一個人。
他有些失望的垂眸,語氣又輕又柔。
“沒關系的,我願意等。”
醫院的大屏幕上突然亮起新聞。
“顧氏豪擲百億只爲博美人一笑。”
新聞裏,曾爲我建造的法式莊園在夕陽下染上瑰麗的色彩。
我的指甲不由自主的嵌入手心,卻被一雙手溫柔的攤開。
陸嶼川眼底閃過心疼。
“念安,讓這些都過去吧。”
“我不求你現在接受我,至少,別再傷害自己了。”
我怔了一下,低頭掩飾通紅的眼眶。
休養幾天,我的嗓子終於能說話了。
陸嶼川輕笑着爲我遞上offer。
“還記得你之前設計的珠寶,現在依然是De Beers的明星款。”
“我想了想,也許比你讓你接受我,讓你做你自己更好。”
我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動。
“謝謝你,真的謝謝。”
他輕輕撫過我的長發。
“不用謝,是我不該放走這麼好的珠寶設計師。”
我笑着低下頭,正巧手機推送頭條。
“顧氏總裁訂婚宴突然昏厥,現已送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