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鎏年的眉頭再次皺了皺,目光陰暗晦澀。
他又尋着了崔錦繁一處不滿。
長得太濃豔了,是個禍頭!
而崔錦繁卻不知道謝鎏年的這些想法,她只知道,剛剛,她的夫君是不是暗戳戳的幫她出頭?
端王剛剛問起她和崔錦晚,謝鎏年就把進宮的時候,崔錦晚故意壓他們一頭的事說出來。
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換做崔錦繁的母親姜氏,那絕對是得氣好幾天的。
人家暗戳戳壓你一頭,你偏的還沒辦法回擊。
可謝鎏年這樣不輕不重在她男人面前說了這事,就立馬算是個事了。
他是他親弟弟,另一邊她又是她親姐妹,一家子親得不能再親的人,使點這種小絆子,非常丟人難看呀!
再者端王身份還特殊,樹大招風,要是這事叫太子黨那邊知道了,拿去做點什麼文章,或者下點小勾子的,他不就是遭了無妄之災。
不管於情還是於理,他回頭就得訓崔錦晚一番。
不會做人,不會做事,沒風度沒樣子,這王妃不知道她怎麼當的!
崔錦繁就是看到了謝鎏年跟端王告這個狀後,立刻就能猜到的後續。
他這一招,高呀。
同時她也發現他還真是......小心眼呀。
半點氣都不受的。
找着了地方就能回敬回去。
崔錦繁對他的好感倒是多了幾分。
嗯,嫁這樣的男人挺好,關鍵時候,肯定能護住自己。
有前途。
一對新婚小夫妻就這樣各自心思不同的回了家。
回到福郡王府後,謝鎏年沒陪着崔錦繁在家,他說他還得去太學。
他們這些皇子在沒有成家沒有皇帝給他們安排差事之前,都在太學裏頭學習。
按理來說,謝鎏年如今成家了,還分了府但過起來,他可以選擇不去太學。
就留在自己府上做個閒散的郡王。
奈何,他自己主動要去。
即便太學裏頭他那些弟弟們,各個都巴望着自己趕緊及冠成婚,再也不要讀這些枯燥無味的策論書籍。
謝鎏年走了之後,崔錦繁便是在一個府裏頭,先把今兒領來的賞全都送去她庫裏存着,如今她嫁了人還分府單過,這日子真是美極了。
謝鎏年昨兒夜裏就把府裏的鑰匙全交給她保管。
即便福郡王府的公庫裏壓根就沒什麼東西。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剛弱冠成年的皇子,自幼喪母,沒有半點母族那邊的關系資源,到了年紀就只能領到宗人府給他的份例,若不是他自幼被太後收養,養在她膝下,太後給他添了足足的聘禮來去崔錦繁,他能拿出去的東西,更少。
如今他府邸剛剛開府,庫中那真真是空空蕩蕩。
只有他這些年自己攢下來莫約一千多兩銀子,還有兩間鋪子,這些他都交給崔錦繁來打理保管。
即便他這點東西呀,可能連崔錦繁十裏紅妝裏的一抬都比不上!
崔錦繁是半點沒嫌棄。
從頭開始嘛。
嫁去大家宗族有大宗族的好,可嫁給謝鎏年這樣自己單過的也舒心不是嘛。
崔錦繁就來跟他一起,好好的經營他們這個小家。
她叫人把東西都放好之後,所有東西都登記在冊,做出了一個賬目來。
因爲東西太少,真的很快就打理完了財務賬本。
她簡簡單單忙完之後,便是想起了今天太後跟她說的,謝鎏年愛吃桂花類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