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漸漸上移,撩開她的衣服,他的吻細細碎碎的,弄的她很不舒服。
然而並不是痛,是一種比痛更細微的存在,看不到也觸不到,卻惹得她不禁皺了皺眉,心頭泛起一股癢意來。
“唔”
身前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悶哼了聲。
“想不想?”
他的吻慢慢往下,逐漸落到她的鎖骨,宋霧很瘦,是纖薄婉約的身形,肌膚瑩潤,襯的脖頸修長宛如天鵝頸,美得驚心動魄。
宋霧的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不知道他說的是哪方面,指尖下意識的攥緊。
“嗯。”
傅庭洲在她的頸邊輕笑了聲,熾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她的頸邊,熱熱的,癢癢的。
“今天怎麼這麼乖?”
“不是不想回家嗎?”
他的吻又漸漸向上,來到她的唇邊,額頭流連的碰了碰她的額頭,黑夜裏與她四目相對。
“你想我回嗎?”
宋霧自然是想的,她下意識的把這裏當成她的家,雖然她的丈夫不經常回來,但至少在香港,她還有個落腳之處。
但今晚傅庭洲的那首歌,讓她忍下了心中的念頭,她爲他留下的顏面,被他一擊即中,碎的滿地。
“不想。”
“知道了。”
傅庭洲語氣聽上去很平淡,接着尋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宋霧的意識逐漸變得不清晰,她的眼睛微閉着,慢慢適應他的節奏。
這種事情上,他一般都站在主導地位,她只用跟着回應……
她的腰被用力的握住,後來慢慢的就不知道了。
迷糊中,一個冰涼的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他們其實有自己的結婚戒指,重金打造的,主鑽有十克拉,戴在手上特別顯眼。
然而傅庭洲不許她在外面帶,她常待在家裏,也用不上,便把戒指鎖在保險櫃裏。
“這是什麼?”
傅庭洲重新將她擁到懷裏,堅實的胸膛緊貼着她汗溼的身體,低頭認真的啄着她的唇。
“一會兒再看。”
……
等一切結束後,宋霧不知怎的躺在臥室的床上傅庭洲伸手,將床頭的小夜燈打開,將她的手從被子裏掏出來,一個精致的紅寶石鑽戒正套在她的手指上。
“好看嗎”
透過燈光,男人眼裏的情意還沒來得及散開,宋霧默了默,看着他深色的眼睛,承認的說道:“好看的。”
鉑金戒托線條流暢大氣,中央鑲嵌的鴿血紅寶石色澤飽滿,邊緣綴滿了細碎的白鑽,戒圈側面還浮雕着簡約的花紋,戴在手上便是一眼可見的精致與貴重。
傅庭洲笑了下,隨即溫柔的在她的指尖上吻了吻,“你的手也好看。”
宋霧的臉瞬間紅了,她嬌羞將被子拉過頭頂。
剛才他居然還會分神,拉過她的手,輕輕按在小腹處,指尖帶着微熱的溫度,聲音柔得快要化了。
“bb,摸摸它。”
小腹上的感覺讓她招架不住,宋霧仰躺在床上和他細細接吻,呼吸都快跟不上來了。
他揪着她不放,手摁住小腹上,宋霧被他弄的快要崩潰了,眼眸泛起層水霧,胡亂的喊着他的名字。
連叫了好幾聲,傅庭洲也沒覺着煩,倒是每聲都應下。
眼前的水霧愈發的濃重,宋霧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男人的掌心漫不經心的摩挲着她的細腰,貼在她的耳邊說些讓她招架不住的話。
“bb,你好軟”、“老婆,叫我的名字”、“乖女,好靚啊”……
折騰了一夜,宋霧再也沒有力氣,她蜷着身體縮在一邊,這一晚她夢到了他們剛結婚時的場景。
“宋霧,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姻,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神父身着熨帖的黑色西裝,莊重沉穩的望着她,每一個字都帶着歲月沉澱的肅穆感。
他們的婚禮辦的倉促,雙方的父母都沒有到場,台下坐着稀疏的客人,他們的婚禮只請了幾個熟知的朋友,冷清又寂寥,像是一場不被人祝福的婚禮。
宋霧怔了怔,望着身邊並不熟悉的男人,她真的要和這個男人結婚嗎,後半輩子真的要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嗎?無論貧窮富有疾病,都會保證對他不離不棄嗎?
她沒有辦法得出肯定的回答,內心無比的糾結。
傅庭洲雖說是她高中大學的同學,可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集,也算不上朋友,更多時間都是她在遠遠的看他,他大概都不會對她有什麼印象。
“宋霧小姐,你是否願意?”
神父再問了一遍,宋霧沉默着側臉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輕握着她的手一滯,半邊胳膊幾乎僵硬。
傅庭洲掃了一眼她精致的臉龐,眼神裏滿是寬慰,宋霧能感受到他即將下一步的動作,她也不管是什麼,轉身提着裙擺,決然的逃離了婚禮現場。
是的,她逃婚了。
她不喜歡異性觸碰自己,包括傅庭洲,她強忍着生理的不適,最後達到閾值,一瞬間崩塌了。
她感受到背後異樣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盯穿,眼眶裏的霧氣逐漸模糊她的視線,她擠了擠眼,奮不顧身的朝着大門跑了出去。
母親頭七還未過,她又怎麼心安理得的跟一個男人結婚,她要去哪,她也不知道,只是沒有目的的跑着,腳上的高跟鞋覺得麻煩,她隨意脫掉扔在了路邊。
她腳上的這雙高跟鞋價格昂貴,是找法國的設計師定制的,她也不覺得心疼,因爲也根本不屬於她。
路上的行人紛紛朝她投來不解的目光,她隨手抹了一把淚,手背上帶着部分殘留的粉底,本來精致的妝,現在估計已經哭花了。
宋霧跑累了,她提着厚重的裙子,垂着頭走在路邊,她沒敢往身後去看,出來這麼久,也沒有人上前來攔住她。
她的婚姻是母親拿命換來的,傅庭洲約莫是出於仁義,才不得不娶她,現在她逃婚了,婚禮結束了,她沒有成功的嫁進傅家,這大概是傅庭洲最想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