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奶奶的病情在頂尖醫療團隊的照料下逐漸穩定。衛凜在蘇州逗留了三天,直到確認老人脫離危險,才安排返程。
回津門的專機上,氣氛與來時已截然不同。沈清辭雖然依舊擔憂吳奶奶,但心頭的大石已然落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機艙內設施奢華,空間私密。沈清辭靠窗坐着,看着窗外翻涌的雲海,思緒有些飄遠。直到身側的沙發微微下陷,衛凜自然地坐到了她身邊,手臂一伸,便將她攬入懷中。
“看什麼這麼出神?”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沈清辭微微側身,對上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臉頰有些發熱。“沒什麼,只是……這次真的謝謝你。”
衛凜低笑,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眼神漸深。“我說過,跟我不用說謝。”話音未落,他已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不同於病房那個帶着安撫意味的輕吻,也不同於昨夜那個強勢掠奪的深吻,而是帶着一種纏綿的、細細品味的溫柔。他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吮吸舔舐,極富耐心地引導着她青澀的回應。
沈清辭被他吻得渾身發軟,不自覺地仰起頭,承受着他溫柔的侵襲。機艙內溫度似乎陡然升高,空氣中彌漫着曖昧的氣息。他的手在她後背輕輕摩挲,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額頭抵着她的,呼吸微亂。“以後,你的所有事情,都由我來負責,明白嗎?小寶。”他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沈清辭心跳如鼓,被他吻得眼波瀲灩,只能軟軟地靠在他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回到津門別院,已是深夜。衛凜似乎還有公務要處理,直接去了書房。沈清辭回到自己房間,洗漱過後,卻毫無睡意。也許是這幾天經歷了太多,精神還有些亢奮。
她鬼使神差地走進了套房附帶的小工作室,那裏擺放着衛凜爲她準備的頂級繡架和材料。指尖拂過光滑的綢緞,一種創作的沖動油然而生。她想繡點什麼,將這幾日的擔憂、感激還有……那悄然滋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都傾注到針線裏。
她選了一小塊墨綠色的真絲綃,穿上銀線,開始落針。沒有預設的圖樣,只是憑着感覺,讓針線在指尖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太過專注,並未察覺。直到一雙溫暖的手臂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腰,下頜輕輕抵在她發頂,她才猛地一驚,針差點扎到手。
“這麼晚了,還不睡?”衛凜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更多的卻是寵溺。他顯然剛從書房出來,身上還帶着淡淡的煙味和墨水氣息,混合着他本身清冽的沉香,形成一種獨特而令人安心的味道。
“睡不着,想繡點東西。”沈清辭放鬆身體,靠進他懷裏。他的懷抱總是能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衛凜的目光落在她手下初具雛形的繡品上——墨綠的底料上,銀線勾勒出纏繞的藤蔓和若隱若現的花苞,簡潔卻充滿生命力。“在繡什麼?”
“還不知道,只是隨手繡繡。”沈清辭老實回答。
衛凜低笑,手臂收緊,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他側過頭,溫熱的唇貼上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含住吮吸。
“嗯……”沈清辭渾身一顫,一股電流瞬間竄遍全身,手中的針線差點拿不穩。
“我的小寶,連隨手繡的東西都這麼動人。”他的吻沿着她的耳廓緩緩向下,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留下細密而灼熱的觸感。他的大手也從她腰間緩緩上移,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玲瓏的曲線。
沈清辭被他吻得氣息紊亂,身體發軟,幾乎要坐不住。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環在她身前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
“別……別在這裏……”她聲音細弱蚊蠅,帶着羞怯的祈求。
衛凜的動作頓住,抬起頭,看着她染滿紅霞的側臉和微微顫抖的睫毛,眼底暗流洶涌。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的躁動,最終還是依了她。
他沒有放開她,而是手臂用力,直接將她從繡架前的凳子上抱了起來,轉身走向臥室。“好,聽小寶的,不在這裏。”
他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了上來,將她困在身下。他的目光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牢牢鎖住她有些慌亂的眼眸。
“那在這裏,好不好?”他低聲問道,嗓音沙啞得厲害,帶着致命的誘惑。不等她回答,他便再次低頭,攫取了她微張的唇瓣。
這一次的吻,帶着壓抑已久的渴望和明顯的侵略性。他深入地吻着她,大手在她身上遊走,點燃一簇簇火焰。沈清辭在他強勢的攻勢下,理智漸漸潰散,只能被動地承受着,偶爾從喉間溢出細碎的嗚咽。
衣衫不知何時被褪去,肌膚相貼,帶來一陣戰栗。他的吻如同雨點般落下,從唇瓣到鎖骨,再到更隱秘的地方……
夜還很長。窗外的月光羞澀地隱入雲層,似乎也不忍打擾這一室的旖旎春光。只有那未完成的繡品,靜靜地躺在工作室的繡架上,墨綠的底料上,銀線勾勒的藤蔓悄然舒展,仿佛預示着某種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