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聽知道走在前面的男人在生氣，只得靜靜地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她心裏裝着事，穿着高跟鞋和晚禮服的她，腳又不小心崴了一下。
她吃痛，又只能忍住不說話，然後站起來繼續低頭走着，卻不小心撞進了面前男人的胸膛裏。
她抬眼看去，厲聞洲正低頭看着她，鹿聽失重，雙手只得握着他的右臂借力。
“沒長嘴嗎？”厲聞洲單手將跌在自己懷裏的鹿聽環住，沉聲問了一句，“痛也不會叫人。”
看着自己生氣了，也不會來哄。
鹿聽道着歉：“對不起，小叔。”
厲聞洲蹲下身來，將他的高跟鞋脫下，一只手伸進膝窩，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來。
他低頭去含住她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反正長着嘴也說不出一個自己愛聽的字。
“你倒是說說，哪裏對不起？”
厲聞洲猛地鬆開她，鹿聽有些沒反應過來，嚇得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我——”鹿聽答不上來。
哪裏對不起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待會兒再收拾你。”厲聞洲將她摟得更緊了，放到了自己開過來的那輛布加迪的副駕裏。
上車後的他再也忍不住，扣住他的後頸窩就吻了下去。
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粗糲地覆蓋下去。
男人灼熱的呼吸傳來，鹿聽渾身都軟了下來。
他側身，將鹿聽抱在懷裏，鹿聽急了：“小叔，這裏是學校門口。”
他捏住她軟膩的腰肢，在她的脖頸裏盡數落下深吻：“放心，外面的人看不見。”
鹿聽懸着的心並未落下，因爲此刻的厲聞洲已經解開了她禮服的拉鏈。
鹿聽顫着尾音叫她：“小叔——”
能不能別在車裏。
“小丫頭，給你轉零用錢也不說聲謝謝。”
“懲罰你的沒良心。”
吻了許久，厲聞洲這才放過鹿聽。
她的晚禮服已經褪到腰下，頭發也有些凌亂。
厲聞洲替她整理了一會兒，這才將她放回副駕駛。
“今晚有表演？”厲聞洲骨節分明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眼睛目視着前方。
“嗯，是鋼琴表演。”鹿聽拿出氣墊和粉餅，不停地覆蓋在脖子上的草莓印上。
她終於鼓起勇氣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小叔，下次可以換個不明顯的地方嗎？”
不然被同學看見了，就尷尬了。
“聽聽想讓我換哪裏？”厲聞洲餘光瞥見鹿聽紅得發熱的臉，薄唇輕抿。
鹿聽別過臉，閉眼假寐。
前面是紅燈，厲聞洲將車停下，轉頭看向她，伸手去捏她紅撲撲的臉頰：“那咱們回去再商量。”
車子駛入厲家老宅，厲聞洲將鹿聽單手抱在懷裏，左手提着她的高跟鞋。
她怕失重，只得環住他的脖子。
厲聞洲剛進門就把高跟鞋交給了門口的傭人，然後將她抱上了樓。
他越過了他的房間，一直往拐角處走去。
鹿聽疑惑：“去哪兒，小叔？”
“今天彈琴給那麼多人聽，還穿這麼好看，是不是應該單獨彈給我聽聽？”
鹿聽乖順的點頭：“小叔，你想聽什麼曲子？”
“彈你今晚彈的那首就行。”
他將鹿聽放在鋼琴凳上，自己坐在了身後的法式單人沙發裏。
簡單又不失華麗的水晶燈吊在上空，點亮整個房間。
鹿聽赤着腳，粉色的裙擺安靜地躺在地毯上，露出纖細潔白的雙腿。
鹿聽翻開琴譜，開始彈了起來。
厲聞洲安靜地的看着她。
想在鋼琴上要l她。
琴剛彈到一半，厲聞洲走過去，認真彈琴的鹿聽絲毫未曾發覺。
厲聞洲突然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她的手指僵在黑白琴鍵上。
鹿聽從他的身前發出低低的聲音：“小叔，你不聽我彈琴了嗎？”
他將唇貼近她的耳廓，咬上去：“咱們換個方式彈。”
他將鹿聽抱起，放在鋼琴上，琴鍵發出雜亂的聲樂。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灑下來，兩人的倒影映在琴蓋上。
厲聞洲俯身，將鹿聽肩處散落的碎發撥到耳後，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下去。
“這麼會穿衣服？”厲聞洲又認真打量她今天的禮服。
鹿聽將泛紅的臉別過去：“我隨便挑的。”
“也是，聽聽穿什麼都好看。”
厲聞洲撫上她的右臉，將她轉過來：“看着我。”
鹿聽聽話地抬頭看他。
“我們聽聽現在有很多人追？”
細密綿長的吻落下去，鹿聽的晚禮服已經被褪到地毯上。
“也沒有很多。”
鹿聽沒有去細數過，加上她也不太在意，反正也談不了正常的戀愛，何必去關注哪些人喜歡她，想要追求她。
“那就這麼巧，剛好就被我撞見一個。”
“那學長也沒說喜歡我。”鹿聽解釋。
厲聞洲低頭笑了，沉聲道：“替我把領帶解了。”
鹿聽低頭。
厲聞洲又道：“看着我解。”
她只得看着他，慢慢的解開他的領帶。
厲聞洲的大手放在鹿聽的後背，不一會兒，胸衣掉在地上，落在剛剛的禮服上。
他低頭，剛剛瘀滯在胸口的醋意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他坐在鋼琴凳上，抓住她的小腿，又將她扯下來，雪白的肌膚觸碰到冰涼的琴鍵，發出幾聲輕響。
突然襲來的寒意，讓鹿聽不由地輕輕顫了顫。
厲聞洲毫不客氣的吻了下去，吻到最後，鹿聽全身都軟了下來。
“小叔快要忍不住了。”
“你說該怎麼辦？”
鹿聽自然聽出了話裏的意味。
自從那次後，她就上網查過。
才知道那種事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解決。
雖然她遲早有一天會真正成爲厲聞洲的女人，但她還是希望那天來得越晚越好。
她總抱着僥幸。
鹿聽開始去解開他的襯衫，低頭在他的薄肌上咬上一口。
……
鹿聽今日的方式似乎比以往更加取悅厲聞洲，他安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
看着面前的女孩不停地忙碌。
黑白色的鋼琴鍵在不停地的發出聲響。
像是失了控，或輕或重，或急或緩，自譜成樂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