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的陳生沒有片刻耽擱,一路潛行趕到了天鑑司。
當陳生把一對宮女太監利用“鬧鬼”的傳聞私會的過程講完後,龍月心那張絕美的臉蛋露出一絲笑容。
其實鬧鬼之事她早就知曉,此次也是主要是要測試一下陳生而已。
“很好,幹淨利落。”
“你這次辦的不錯,本王向來賞罰分明。”龍月心說着,從身旁的錦盒中拿出幾個沉甸甸的錢袋和一個瓷瓶,推到陳生面前。
“這裏是五百兩白銀,算是給你的賞錢。另外,這瓶是宮廷秘制的‘玉露調息散’,對恢復傷勢有奇效。
本王知道你師尊有傷在身,這個,你拿去給她用吧。”
陳生心中一動,沒想到龍月心連師尊的傷勢都考慮到了。
他沒有矯情推辭,坦然地收下了這巨款的賞賜,沉聲道:“謝親王殿下。”
“下去吧。”龍月心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憊。
陳生告退,關於那位天真爛漫的太後他是一字沒敢提。
…
另一邊,皇宮,長信宮。
太後蕭疏雨躺在寬大柔軟的鳳榻上,翻來覆去,腦海裏全是那個年輕“花匠”的身影,怎麼都睡不着。
他的樣貌,他的聲音,他談論花草時那自信飛揚的神采,還有他身上那股幹淨好聞的氣息......一切都讓她心神不寧,如同揣了一只小鹿,在心口亂撞。
片刻後,一個雍容華貴的身影便走進了寢宮,正是女帝的胞妹,龍月心。
“母後,這麼晚還沒睡了?”龍月心徑直走到榻邊坐下,語氣親昵。
她與這位名義上的“母後”,年齡相仿,關系更像是無話不談的姐妹。
“還說呢!你都多久沒來看哀家了!這宮裏悶都快悶死人了!”太後見到她,立刻嘟起嘴抱怨起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龍月心無奈一笑,拿起一顆剝好的荔枝遞到她嘴邊:“這不是忙嘛。今日得空,特意來看看你這株嬌貴的‘蘭花’。”
一提到蘭花,太後頓時來了精神,她獻寶似的拉着龍月心,將與花匠與蘭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言語間滿是對那個“花匠”的崇拜與贊嘆。
“你是說,最近宮裏新來的花匠,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困擾你數月的難題?”龍月心聽完,鳳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是啊!!”太後笑道,“對了,他叫什麼來着......”
她歪着腦袋想了半天,才意識到忘記問陳生名字了。
龍月心沒有多想,畢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花匠而已。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太後打了個哈欠,睡意上涌。
她幹脆往床榻裏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月心,今晚在哀家這睡?”
“當然啊…”
龍月心輕車熟路地脫下外袍,只着一身輕薄半透的寢衣,躺在了太後身邊。
兩具同樣絕美的嬌軀緊緊依偎在一起。
被子下,龍月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太後那驚人的柔軟與豐腴,不由得有些羨慕地伸手捏了一把:“母後,你這裏......可真叫人嫉妒。”
太後被她捏得輕哼一聲,臉上泛起紅暈,隨即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兩人在被窩裏笑鬧成一團,如同尋常人家的閨中密友。
鬧了一陣,太後忽然安靜下來。
她側過身,認真地看着龍月心,幽幽一嘆:“月心,你年紀也不小了,整日就知道打理你那天鑑司,就沒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如今朝堂不穩,內憂外患,我哪有心思去想那些。”龍月心淡淡地說道。
“那怎麼行!”太後急了,“你跟哀家說實話,到底有沒有看上的男人?只要你看上了,哀家去跟皇姐說,保管她給你賜婚!”
看上的男人......
這個問題,讓龍月心和太後,不約而同地,都在腦海中浮現出了同一個身影。
那個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沉靜如水的年輕人。
太後的心中,是純粹的少女情懷,充滿了好奇、崇拜與一絲絲的占有欲。
她覺得那個自稱園丁的“花匠”,簡直是上天派來解救她脫離苦海的知己。
而龍月心的心中,則要復雜得多。
陳生於她而言,是一把鋒利好用的刀,是一枚前途無量的棋子,是一個讓她產生了濃厚興趣的“獵物”。
她享受着掌控他的感覺。
兩人各懷心事,寢宮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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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生帶着豐厚的賞賜回到安度客棧時,天已經進入深夜。
推開房門,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雙眼通紅,滿臉憔悴的師尊陸晶晶。
她顯然未睡一直在擔心着他。
“師尊!”陳生心中一暖,又涌起一股濃濃的愧疚。
“那龍月心沒爲難你吧?”陸晶晶看到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抓住陳生的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見他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但語氣中卻帶着一絲責備,“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對不起,師尊。”陳生將手中的錢袋和藥瓶遞到她面前,將龍月心招攬他到執行任務的事講述了一遍。
陸晶晶一雙美眸依舊一眨不眨地盯着陳生,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擔憂,“天鑑司向來行事霸道,在江湖上聲名狼藉。
你與那龍月心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她頓了頓,神色更加凝重。
“那個龍月心,身爲女子之身,卻能力壓衆多皇子被封爲親王,甚至掌控着天鑑司這樣的國家利器,絕非易與之輩。
你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被她利用了。”
“師尊放心。我之所以答應她,不僅僅是爲了借助天鑑司的力量尋找仇家。
更是爲了……能有一個足夠強大的身份,站在你身邊,光明正大地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這一切,都是爲了能有足夠的力量,保護我們的家,並爲師門復仇。”
“我們……的家?”
陸晶晶聽到這三個字,嬌軀微不可察地一顫,那顆剛剛平復的心,又如小鹿亂撞般劇烈跳動起來。
臉頰上,也悄然飛起一抹動人的紅霞。
“說…說什麼呢…我是你師尊…”
“等你娶妻生子了,那才叫家…”說着,陸晶晶嘆了口氣,“只怕以後生兒別把師尊趕走…我就心滿意足了…”
見陸晶晶這般嬌羞動人的模樣,陳生發自內心道:“那我娶師尊爲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