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妤和洛丘丘在club沒玩盡興。
喝了點酒後又跑去吃了深夜火鍋,最後在洛丘丘獨居的復式公寓過了夜。
翌日清晨。
江星妤叫車回了家,躡手躡腳想要溜回三樓臥室。
她特意沖家中阿姨使了眼色示意不要吱聲。
光着腳踩上冰涼的大理石台階,剛上了幾節台階——
“死丫頭。”
熟悉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聲線響起,“去哪鬼混了?”
江星妤身體一僵,緩緩抬頭。
轉角處,江太太身穿一身真絲睡袍,倚着牆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
保養得當的臉龐上帶着洞悉一切的神色。
“媽~大清早的嚇死人!”
江星妤瞬間泄氣,癟嘴抱怨,“什麼鬼混,去找洛洛了而已。”
“哦?”江太太尾音上揚,緩步下了幾級台階,湊近她嗅了嗅,輕哼,“沒去酒吧?沒喝酒?”
江星妤知道瞞不住了,擰眉,“是不是陸決告的狀?”
除了他,還有誰這麼愛管閒事?
“又冤枉人家。”
江太太抬手,不輕不重戳了下女兒額頭,同時示意樓下阿姨拿拖鞋上來。
“人家被你銬車上拷了一整晚。”
“你這個壞丫頭。”
江太太數落起來,語氣卻沒什麼真正的怒意,“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老實孩子。”
“把人家手腕都勒出傷來了。”
江星妤本想反駁,聽到最後一句,心頭掠過一絲異樣。
被銬了一整晚?
她本以爲陸決被銬久了,以他的本事總能想辦法解開那玩具手銬。
再不濟,家中司機傭人那麼多,他隨便喊一聲,總會有人幫忙。
但他竟然甘願被銬着,在車上待了一夜?
沒等她細想,額頭又被江太太的指尖點了點,
“趕緊的,去給陸決送點藥。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
江星妤心頭那點異樣被一絲煩躁取代,不情不願地應了聲,才得以脫身回房。
洗去發絲上的火鍋味,換了身柔軟的粉色家居裙。
江星妤拎着醫藥箱,慢吞吞走向一樓。
一樓除了公共區域之外,其餘便是傭人房。
陸決的房間在走廊的最深處,光線昏暗,空間局促。
走到門口,發現房門虛掩着,留了一條細細的縫。
江星妤正欲推門——
“呃...”
一聲壓抑、低沉,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男性喘息。
伴隨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愫,清晰地鑽入耳中。
一聲,接着一聲......
江星妤腳步猛地頓住,臉上血色唰地褪去幾分,隨即又涌上一層薄紅。
大清早的,他該不會在裏面——
江星妤伸手“哐”地一把推開房門,嫣紅唇瓣吐出急促質問,“陸決你......”
聲音戛然而止。
預想中的不堪畫面並未出現。
屋內,陸決正背着門口,赤着精悍的上半身,雙臂緊握固定在牆壁上的一根金屬橫杆。
身體繃成一道蓄滿力量的弓弦,正一下又一下地做着引體向上。
背部蓬勃的肌肉線條不加掩飾地展示出來。
光影勾勒出男人窄勁腰身和凹陷的脊柱溝,汗珠順着後背溝壑下滑...
江星妤定在原地,呼吸下意識屏住半分。
就在這時,陸決聽到聲音,最後一個動作做到一半猛地頓住,迅速鬆開手落地。
隨手撈起一旁的灰色背心套上。
穿戴整齊後他才轉身走來,額前的碎發因爲汗溼已經打綹,露出那雙沉到極致的琥珀色眸子。
深不見底的眸子鎖定江星妤,一瞬不瞬。
幾乎是靠近的瞬間,江星妤就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汩汩熱意。
帶有侵略性地掠過她的皮膚。
雖然背心遮住了大部分風光,但那緊貼的布料已然勾勒出極致流暢的肌肉線條。
系統的聲音陡然響起,
【檢測到男主生理活性達到高濃度。】
【嗚呼~宿主,你確定不趁這個時候做點什麼?】
江星妤自然清楚系統用意,在陸決生理活性升高時激發他的恨意值更容易一些。
可不知爲何,她心裏亂亂的。
簡直莫名其妙!
“大小姐。”
陸決在她面前站定,低沉的嗓音拉回她的思緒,“有事?”
江星妤回神,沒有立刻回答,視線掃過這個狹小卻異常幹淨整潔的房間。
一塵不染,所有物品擺放的有條不紊,透着嚴苛的秩序感,
他似乎有潔癖?
江星妤忽然彎起唇角。
在陸決的注視下,她拎着藥箱,轉身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