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桉趁南書分神之際,迅速將他雙手握在胸前,再舉過頭頂,南書腳被禹桉惡意用雙腿抵住,雙手被敷,他此刻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力氣大了他許多。
看他想要將身體傾斜下來,他害怕的開口:“等一下,容我緩緩。”
“你在害怕?”
“不是,我只是,只是……
“我原先以爲我不用在意這些,畢竟是冥婚,你死了,我第二天也得陪葬,哪知你還在這裏?”
說着說着,南書聲音越發小,後面的一些禹桉沒有聽見。
禹桉:我從來都只想聽我想聽的。(傲嬌)
南書內心:崩潰,興奮,這天算不如人算。
禹桉和禹顏長得很像,說是雙生子也不爲過,也不知道是聖上用了哪些方法,竟然讓這兩人只是痣的長處有些不同。
或許是聖上陽剛之氣過重,亦或是禹桉的母妃與禹顏的母妃長相相似。畢竟二人的母親都是同一年離去,都是因爲病發導致。
禹桉有一顆唇下痣,眼角之下也有一顆痣,而禹顏不同,禹顏則是眉骨處有一顆,鼻骨處有一顆,望着別人時,痣的長勢會讓禹顏的姿色放大,眼睛會像蛇纏繞上去。
其餘地方禹桉倒是不知道,畢竟才剛剛接觸這具身體沒多久,其它地方應該是和他沒有太大區別。
南書被他這般調侃,惱羞成怒,猛地站起身來,卻因動作太急差點摔倒。禹桉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攬入懷中,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呼吸交織在一起。南書能清晰地感受到禹桉胸膛的起伏,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禹桉看着近在咫尺的南書,眼中的欲望愈發濃烈。他緩緩低下頭,嘴唇輕輕擦過南書的耳垂,一切順理成章。
紅衣早已卸下,簾子隨着動靜晃動,窗外的月色朦朧,想要蒙住這般誘人之景。
約莫到了辰時(7:00-9:00),動靜不似先前那般強烈,月亮早已不在,露珠打落在樹上,發出悅耳的聲音,荷花開了些,只是顏色還在淡些,沒有上年開的那般豔。
禹桉醒後,呆了片刻走出了房門,差人送來擦拭的帕子,幹淨的衣物,發飾等 。忙完一切,便在床邊等着南書醒來,飯食已經備下,恐怕只能先吃些流食,念及此處,禹桉給了自己一巴掌,真的是,他身子原本就弱了些,昨晚那一折騰,定是受不了,我怎麼能這般越發荒唐呢?”
過了許久,南書睜開眼,看見的便是禹桉,嚇得他趕緊後退一步,可身體的疼痛並沒有讓他退的很遠,只是稍微隔了一點距離罷了。
聽到響動,禹桉馬上開口:“書書,對不起,昨晚情急了”
一聽此話,南書臉又控制不住的紅暈開來,昨晚他也是這般喚他。
禹顏這個人和傳言說的:“溫潤如玉,才智雙絕,翩翩公子世無雙”一點也不符合,傳言不可信啊!
當看見自己身上早已被擦拭幹淨,衣物也被換下,身上清爽了許多,南書的臉色不再生氣,緩和的說着。但說完後發現, 嗓音變了,就又生氣了。
“你先出去,我梳理一下頭發!”
“我幫你,你現在恐怕不能自己梳理。”
“不可能!”南書死鴨子嘴硬。
“那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於是南書抬起雙腳,卻發現,大腿間痕跡遍布,馬上縮了回去,動靜太快,牽起傷痛,叫了一聲。
禹桉一聽,又想上手,但看見他生氣的模樣,把手放了回來,輕聲開口:“我的錯 下次不會了!”
“真的?”
“真的!”
禹桉興誓旦旦的答應下來,腦海裏卻又浮現出昨晚的情形。觸感已經忘卻不了啦。 只是不能急功近利,不能急於一時,否則就是朝不保夕了,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慢慢來吧。
在處理好一切之後,禹桉爲南書梳了發。 從前都是侍女爲他束發,梳發,他見過很多次, 漸漸的也就學會了,所以梳發對他來說並不難,只是他從未見過南書束發的模樣,想來也是有些可惜,或許往後會見到吧!
禹桉像是想到了什麼,將南書的墨發放到手上,慢慢的撫摸着。
禹桉:“我真的把控不住啊!”
這換誰誰能忍得了?禹顏估計也是把持不住,所以啊,他一個君子都把持不了,我一介風流之人(外界傳言偶爾還有些用處),那更是不用多言。
兩人收拾妥當後,便前往用食。南書腳步還有些虛浮,禹桉緊緊扶着他。飯桌上擺滿了清淡的流食,南書看着這些,臉又紅了幾分。
用過飯後,禹桉對南書說:“我想和父親商量些事情,你先回房等我片刻!”
南書見他心事重重,便也沒有再言 ,微微點了一下頭。
到了書房,禹相正坐在桌前看書。見到禹桉進來,放下書激動的起身相迎。
禹相此人,對禹顏倒是上心,比親生孩子還親啊,他也不娶妻 ,只是在禹池的府邸有一位知己相伴,禹桉原來去過那裏,曾以爲禹相的知己就是他的正妻,二人或許早有孩子,可是到他死之時,也沒有見過禹相身旁出現過其它孩童,從始至終只有禹顏一人。
禹相的那位知己是位女子,可是禹桉瞧見過,那女子對禹相似乎是心動不已,卻總在刻意壓制,而禹相似乎爲了禹顏,從不主動去找她,只是乏悶時會去尋她下棋。
她一個深閨女子,禹桉覺得她定是一竅不通,可當他目睹過那人的棋藝後,對那個人贊許不已,那個女子也不驕傲自滿,而是謙卑恭順。
那個女子他曾試探過其身份,可是當時他以禹桉的身份不能查個清楚,禹相對他也有些忌憚,總在刻意回避。
禹桉也問過禹顏爲何不去禹池的府邸生活,禹池比這過昔鎮繁華數倍,禹顏只說:“無妨”二子,他再追問那個女子身份時,禹顏也和禹相一樣,刻意回避。
後來漸漸的見他父子二人不想回答,他便在沒有問過,可是那日被刺殺之後,他氣息還未斷絕時,聽到過一個聲音,像極了禹池的禹府中那個女子的聲音,看來若是想要探清真相,不得不前往禹池。而且結婚之時設計的機樞巧物也沒有絲毫所獲,只能另尋他法。
“父親,你先坐下,無須站起,”禹桉見禹相起身相迎。
禹相倒是很聽禹顏的話,這一勸,一點也不刻意造作,直接坐回了椅子,禹桉有些呆住了。
這老頭,先前嫌棄他時,他說一句:“禹顏可謂是翩翩公子”
禹相就回:“切莫學他人言語”
禹桉說:“今日我私逃出宮,就是想讓禹相借禹顏一用,好解了他這個悶葫蘆的無趣。”那個時候,他可是點頭哈腰,刻意奉承。
禹相回:“二皇子活潑了些,顏兒不可學此般作態。”
禹桉:“今日天氣舒朗”
禹相:“動機不明,陰晴不定的,這天要變”
禹桉:“聽聞過昔鎮的落水崖風景極好,不如我帶禹顏去看看?”
禹相:“二皇子雅致別致,老夫敬佩”
禹桉:“餓了”
禹相:“府邸貧窮,待不了客,還望見諒”
當時的禹桉看着禹相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回懟他,想着禹相此前是一個好武功之人,定然不擅口舌之爭,好歹他也拜讀過多家經典,甚至曾經爲了懟他懟的真切,想讓他啞口無言,還尋遍了民間的那些“聖人”經典(學吵架的方言書籍)
可那知,禹相這個人卻是天賦異稟,巧言令色,坊間那些罵人的術語也是信口拈來,完全不帶猶豫。
於是禹桉看占不到便宜,總是設計些小機關讓他難堪,卻每次都被禹顏拆了。這兩父子,一個想讓他陪,所以他私逃出宮尋他,見他被懟,也只是在旁邊偷笑,一個呢?就好懟人。
不愧是父子!
父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想得到你的準許,禹桉忙行禮詢問。
“你想去禹池的府邸,見聖上?”禹相似是早已心知肚明,表情也是自然無二。
“父親如何看出?”禹桉驚訝極了,他這心思他如何看出,老狐狸一個。
“我知道,你先前喜歡同二皇子遊樂,他的到來讓你變得不那麼沉悶,甚至有時還會和父親開開玩笑,他的到來,讓你變了許多,可他卻因你而死,你心裏有愧?對嗎?”
“是,父親,被刺殺那日,我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現如今在禹池,若是我繼續呆在過昔鎮,只怕真相永遠會被隱瞞,而且我也很想知道爲何聖上先前對二皇子喜歡之極,卻在他死後,刻意隱瞞!甚至連夜修建墳冢,還不讓他入宗祠,而是將他送到過昔鎮這個小地方,這着實令人不解。”
“你的想法我知道 ,可是聖上的言語行爲切莫揣測,去了禹池,你可去找她,她會助你。那人你見過,二皇子也見過,想來她會助你。”
“父親所說之人,是禹池禹府的那位女子。”
“是,她聰慧,伶俐,很多事情她也知情。”
“父親爲何如此信任他?”
“無須多問,她不會害你。”
“父親可願與我同去?”
“不便,顏兒 ,爲父還有一件事情,急需處理,你先去吧,記得照顧好自己。”
“父親,兒子還有一件事。”
“行了,不用支支吾吾的,爲父知道,你想帶上南書,確保他安全,那便帶上。”
禹桉有些喜出望外了,馬上回應:“謝父親”
禹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着禹相,內心想着這父親不錯,重活一世,他終於不懟他了,他也無需去尋找那些身外之物,好吧!暫且讓你當我父親,讓你過過癮。
禹桉與禹相相談之時,禹桉看見他表情變幻莫測的,可謂是精彩極了,他可從來沒有在禹相的臉上見到那麼多情緒,往常對他那可是厭惡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