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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拳頭緊緊地握着。
“你們閉嘴,當初的事是個誤會。”
看到宋初恩維護我,我驚訝看向她。
“我宣布恢復遠山會計的職位。”
“我不同意,宋理事許遠山可是有前車之鑑的,萬一他再一次移用公款怎麼辦。”
“不會的,我相信他,上次也是誤會。”
“他坐過牢了,學歷也不符。”
“好了,我意已決。”
她蹲了下來,與我平視。
“遠山雖然你的腿斷了,但你還是能賺錢養家的,我們日後好好過日子好嗎?”
我冷硬的心,微微觸動。
上了幾天的班,對於同事的刁難,我處理得遊刃有餘。
臨下班卻發現,賬對不上。
多了一分錢。
我以爲是哪裏出錯了,熬了一夜,才找出問題。
“許輕風這個賬誰讓你填上的。”
他滿不在乎道。
“我就是想湊個整數,補了一分錢。怎麼了麼?”
我氣得喘不上氣。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你這樣,我找了一個晚上。身爲一個會計,你不知道不可以這樣嗎?”
“我都補上了,你還想怎麼樣,你現在不是搞好了嗎?”
身爲會計人,最受不了這樣了。
“好了,好了,遠山你別生氣,現在不是找到了嗎?輕風畢竟是你弟弟你讓着點他。”
宋初恩及時出現,將我推了回去。
“別氣了,氣壞身子不值當。對了有份文件要你籤。”
我想細看,她似乎很急,一直催促。
但我還是看清了。
這是份責任書。
許輕風這個草包,做會計不到三年,就犯下滔天大罪。
做假帳,隨意開發票,挪用公款,等等。
最最重要的是,他吃回扣,買了質量不合格的建築材料,害十幾個農民被埋在地下。
我本要坐十年的牢,宋初恩費心撈我,我還以爲她對我一絲情。
看到這份文件,我失聲笑了。
“遠山,你,你怎麼突然發笑。”
她一臉心虛看我。
“你非要我籤嗎?即使我籤了要牢底坐穿,受萬人咒罵。”
她眼神飄忽。
“你,你胡說些什麼,就是一份普通的文件而已。”
“我,好籤,嶽母小時在我餓死給過我一頓飯,現在就當我還你了你。”
我利落地籤下字。
隨後甩出離婚協議書。
“我們離婚吧,從此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