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玲瓏沒想到她嘴皮子這麼厲害,她緊握着手裏的包,半天沒說出話來。
白慕蘇瞪了她一眼,“你還不走嗎,是不是還等着我打電話問傅臨舟,他有多髒?”
武玲瓏氣不過,卻又沒話說,留下一句,“反正今天的事,我會詳細告訴傅總的,對錯他自有定奪。”灰溜溜的離開了。
房間又安靜下來了。
陽光很溫暖,屋子的暖氣開的也很足,但白慕蘇就是覺得有點冷。
她揉着自己發疼發脹的額頭想,會不會是傅臨舟授意的呢?
不然一個掙錢教課的老師,何必得罪自己。
就因爲昨晚的事,他就要找個人侮辱自己?
白慕蘇想不明白,又不能問傅臨舟,坐立難安,就想着出門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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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出門就到深夜。
她回家,打開門,入目的就是坐在皮沙發上的傅臨舟。
他高大的軀體氣勢磅礴,壓得明亮地燈光都暗了幾分。
嫋嫋白煙擋住他英俊的面容,猩紅吞噬了煙身,仿佛也吞噬了她的身體。
她對他有意見,但身份在這擺着,有意見也得憋着。
換完鞋,看向他時,她強迫自己擠出笑,“你來之前怎麼沒和我說一聲,早知道你要來,我就不出去了。”
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
她笑的熱情,可傅臨舟知道,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來。
他撥了撥她的發,不動聲色地問,“幹什麼去了?”
“一個人待着無聊,就出去轉了轉。”
她起身,“你吃飯了嗎?用不用我給你煮碗面。”
傅臨舟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摁在懷裏,另一只手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
“今天學的怎麼樣?”
問的漫不經心,但白慕蘇還是嗅出了一絲不尋常。
可他沒有明說,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隨口道:“第一天,就是相互了解了一下,還沒開始正式上課呢。”
他把她臉上的頭發順到耳後,語氣溫柔,“感覺怎麼樣?”
“還好。”白慕蘇怕他覺得自己敷衍,加了一句,“老師挺漂亮的,很養眼。”
他的手從她的臉頰曖昧的滑落到脖頸,“可人家說你態度很差,不服管教,還擺架子。”
一股涼氣從骨子裏漫了出來,白慕蘇的背脊不自控的挺直。
她果真去告狀了。
可她告狀了又如何?
值得他親自來興師問罪?
還是說,她說的都是他授意的,而他現在,就是來驗收成果的。
既然這樣,她肯定說什麼錯什麼。
但她又不得不回復,只能笑着問,“她爲什麼會這樣覺得呢?可能是她誤會了吧,我本身就是一個不善言辭,慢熟的人。剛接觸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假象。”
“那你喜歡她教你嗎?”他的大手緊握住她的腰肢,吻落在她的額頭,漫不經心地吻着。
她身份在這,就算是他給她坨屎,她也得接着。
白慕蘇連忙表決心,“你挑選她肯定是因爲專業過硬,夠優秀。優秀的人,都傲氣。你放心吧,我會和她好好相處,好好學習的。”
他看着她看不出一絲瑕疵的笑臉,只覺得假。
明明昨晚都和她說過了,要和他說真話,今天怎麼又開始騙他呢?
她明明就不喜歡那個武玲瓏,否則武玲瓏也不會怒氣沖沖的給林申打電話。
他修長的手指粗暴的擠壓過她的臉頰,像是要把她臉上的假面撕下來。
很疼,她的眼眶不受控的紅了起來,可她沒有吱聲,只想快點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她往他的懷裏親密的靠了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又說錯話了嗎?”
她看他沒說話,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胸膛上摩挲着,煩惱道:“換個人又要重新開始,怪麻煩的。況且你挑選的,就是最好的。”
她表着決心,看着他微微聳動的喉結,討好地吻了吻,試圖將這件事揭過去。
溼膩、柔軟的觸感滑過,就像打開了開關,血管裏的血瞬間沸騰。
他厭惡極了她討好自己時諂媚、不走心的樣子,卻又斷不掉她輕易就讓自己有反應的快感。
大手粗魯的拉開她,他不悅道:“白慕蘇,你和我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