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聖火異變
在法明的帶領下，林小凡等人來到焚天谷深處。
那裏有一座百丈高的金色佛塔，塔身刻滿經文和佛像。塔頂，一團七彩火焰熊熊燃燒，那就是涅槃聖火。
但正如法明所說，聖火中夾雜着縷縷黑氣，如同毒蛇般遊走。每當黑氣涌動，聖火就會劇烈波動，釋放出恐怖的高溫。
“好強的污染。”林小凡感應着黑氣的氣息，與之前見過的外域污染一模一樣，但更加精純。
他嚐試用混沌雷眼觀察。右眼睜開，灰色雷紋閃爍，視線穿透火焰，看到了內部景象——
聖火核心，懸浮着一塊赤紅色的晶石碎片。那就是火碎片！但碎片表面被黑色絲線纏繞，那些絲線正源源不斷地釋放污染，侵蝕聖火。
更可怕的是，碎片內部似乎封印着什麼，隨着污染加劇，封印正在鬆動。
“碎片裏封印了東西…”林小凡心中警鈴大作。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聖火中的黑氣突然暴漲，化作一條黑色火龍，咆哮着朝衆人撲來！
“小心！”法明大喝，雙手結印，佛光化作屏障。
但黑色火龍威力驚人，一擊就將佛光屏障撞碎。法明吐血倒退。
鳳九歌化身鳳凰，噴出真火迎擊。兩股火焰在空中碰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噗——”鳳九歌畢竟只是化神初期，不敵黑色火龍，真火被壓制，她也被震飛。
林小凡連忙接住她：“沒事吧？”
“沒事。”鳳九歌擦去嘴角血跡，“但這火焰很詭異，我的鳳凰真火竟然被它克制。”
黑色火龍擊退鳳九歌後，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盤旋在空中，一雙赤紅的眼睛盯着林小凡。
不，不是盯着林小凡，而是盯着他懷中的三塊五行碎片！
“它想要碎片！”白素心驚呼。
果然，黑色火龍張開大口，一股吸力傳來，要將三塊碎片吸走。
林小凡冷哼一聲：“找死！”
他釋放出三塊碎片的力量，金、木、水三色光芒交織，形成一道屏障，擋住吸力。
黑色火龍大怒，噴出一口黑色火焰。這火焰與之前的污染不同，更加凝實，溫度更高，連空間都燒得扭曲。
林小凡不敢怠慢，右眼睜開，混沌神雷射出！
灰色雷霆與黑色火焰碰撞，沒有爆炸，而是相互湮滅。混沌之力果然能克制外域污染。
黑色火龍見一擊不成，轉身就要逃回聖火。
“想走？”林小凡豈會放過它，施展身法追了上去。
就在他要抓住火龍時，一道佛光突然從天而降，將火龍罩住。
“阿彌陀佛。”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佛光中，一個身穿破舊僧衣的老和尚緩緩走出。
他面容枯槁，須發皆白，但一雙眼睛卻清澈如嬰兒，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整只手臂呈赤紅色，上面刻滿了火焰紋路。
“梵天師兄！”法明驚喜道。
梵天對法明點點頭，然後看向黑色火龍：“孽障，還不伏法？”
他赤紅的右手虛空一抓，佛光收縮，將黑色火龍困住。火龍掙扎咆哮，但無濟於事。
梵天又看向林小凡：“小施主，借你的混沌之力一用。”
林小凡會意，再次釋放混沌神雷。這一次，神雷在梵天的佛光引導下，精準命中火龍核心。
“嗷——”火龍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崩潰，化作縷縷黑煙消散。
當最後一絲黑煙消失，梵天才收回佛光。他看向林小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如此年輕的化神後期，還能掌握混沌之力…小施主不簡單啊。”
“前輩過獎。”林小凡行禮，“晚輩林小凡，見過梵天前輩。”
梵天擺擺手：“不必多禮。你身上有三塊五行碎片，是蘇婉清的兒子吧？”
林小凡一震：“前輩認識家母？”
“何止認識。”梵天嘆息，“三十年前，你母親遊歷西域，與我論道三日。臨走前，她將火碎片托付給我，說將來她的兒子會來取。”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赤紅色的晶石碎片，正是火碎片。但與聖火中的那塊不同，這塊碎片純淨無暇，沒有一絲污染。
“這是…”林小凡疑惑。
“這才是真正的火碎片。”梵天道，“聖火中的那塊，是仿制品。當年你母親將碎片一分爲二，真品交給我保管，仿品留在焚天谷鎮壓聖火。她說，如果有一天仿品被污染，就說明外域勢力已經滲透到此，屆時需要真品來淨化。”
他看向聖火中的仿品碎片：“現在看來，時候到了。”
林小凡接過真品火碎片。入手溫熱，仿佛有生命般跳動。四塊碎片聚齊，在他掌心形成一個殘缺的五行循環，只差最後的土碎片了。
“前輩，外域勢力爲何要污染聖火？”他問。
“爲了釋放被封印的東西。”梵天神色凝重，“你可知道，涅槃聖火爲何能永不熄滅？”
“請前輩賜教。”
“因爲聖火中封印着上古時期的一尊‘業火魔佛’。”梵天語出驚人，“那是佛門的一位高僧，因修煉‘業火焚身訣’走火入魔，化身爲魔。他屠戮衆生，以業火焚燒萬物，差點毀滅整個西域。最後，焚天谷初代方丈犧牲自己，以涅槃聖火將他封印。”
衆人震驚。佛門聖地，竟然封印着一尊魔佛？
“業火魔佛雖被封印，但魔性未消。外域勢力想釋放他，借他的力量毀滅西域，然後以此爲跳板，入侵整個修真界。”梵天沉聲道，“他們污染聖火，就是爲了削弱封印。”
“那現在怎麼辦？”法明急道，“封印還能維持多久？”
“最多三個月。”梵天看向聖火，“必須在這之前，徹底淨化聖火，加固封印。否則魔佛出世，生靈塗炭。”
他看向林小凡：“小施主，我需要你的幫助。”
“前輩請說。”
“要淨化聖火，需要兩樣東西：一是五行碎片的力量，二是佛門至寶‘八寶琉璃盞’。”梵天道，“五行碎片你有，但八寶琉璃盞在雷音寺，被方丈珍藏。雷音寺與焚天谷素有嫌隙，恐怕不會輕易借出。”
林小凡想了想：“晚輩願意去雷音寺一試。”
“好。”梵天點頭，“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先提升實力。你雖然已是化神後期，但根基不穩，貿然去雷音寺，恐難服衆。”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這是我畢生所學的‘大日如來經’殘卷。雖不完整，但對你領悟佛性、穩固根基大有裨益。你在此參悟七日，七日後，我送你去雷音寺。”
林小凡接過玉簡，神識探入。頓時，無數金色經文涌入腦海，闡述着佛門至高道理。他連忙盤膝坐下，開始參悟。
梵天又看向其他人：“幾位施主也各有緣法。這位鳳凰血脈的小姑娘，你可願隨我學習‘涅槃真經’？那是佛門中與鳳凰相關的至高法門，或許能助你血脈進化。”
鳳九歌大喜：“願意！”
“自然之子的小姑娘，焚天谷後山有一片‘靈藥園’，裏面有許多上古靈植。你可去那裏修行，對你有好處。”
艾莉婭眼睛一亮：“謝謝前輩！”
“五行宗的小姑娘，藏經閣中有不少五行典籍，你可自行翻閱。”
白素心行禮：“多謝前輩。”
“至於這位劍修…”梵天看着劍十三，眼中閃過贊賞，“你的劍道已到瓶頸，需要一場真正的戰鬥來突破。焚天谷外三百裏，有一處‘劍冢’，是上古劍修戰場。你可去那裏歷練。”
劍十三握緊劍柄：“是！”
安排妥當後，衆人各自散去。
林小凡在佛塔下參悟大日如來經，鳳九歌隨梵天學習涅槃真經，艾莉婭去了靈藥園，白素心進了藏經閣，劍十三前往劍冢。
七日時間，轉瞬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