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暮色四合,徐家坳的炊煙早已散盡,唯有村口那棵老槐樹的枝葉,在晚風裏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訴說着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對峙。

徐天被爹娘攙扶着回了家,腳步虛浮,體內的暗能像是奔騰過後的潮水,正緩緩退去,只留下一陣陣深入骨髓的疲憊。他的胸口微微發悶,那是強行解鎖第一重基因鎖的後遺症——暗能的狂暴沖擊,讓他的經脈隱隱作痛,就連掌心的暗紫色旋渦,也黯淡了不少,失去了先前那種靈動的光澤。

徐老實把徐天扶到床上躺下,又去灶房燒了一壺熱水,翠花則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着徐天嘴角殘留的血跡,眼眶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

“都怪爹娘沒用,護不住你。”翠花的聲音哽咽着,帶着濃濃的自責,“要是今天我們晚來一步,你可怎麼辦啊?”

徐天勉強抬起手,擦了擦娘臉上的淚水,聲音有些沙啞:“娘,不怪你們,是我自己的事。那些人是沖我來的。”

徐老實端着一碗熱水走了進來,放在床頭櫃上,沉聲道:“小天,你跟爹說實話,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穿黑西裝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你今天在學校運動會上的表現,跑那麼快,扔那麼遠的鉛球,這都不是一個普通孩子能做到的事。”

這話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徐天的心湖裏,激起層層漣漪。他看着爹娘滿是擔憂的眼神,心裏的猶豫漸漸消散。這些日子以來,他藏着掖着,獨自承受着暗能帶來的震撼與迷茫,可如今暗能管理局的人找上門來,他知道,有些事情再也瞞不住了。

徐天深吸一口氣,緩緩坐起身,靠在床頭,把從後山溶洞裏得到暗能核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那天午後誤入溶洞,看到石壁上的暗紫色紋路,到暗能核心融入胸口,再到腦海裏突然多出的那些關於暗能修煉、基因鎖解鎖的信息,還有暗能守護者留下的只言片語——“暗能爲宇宙本源之力,得之者,可窺天地之秘,亦可踏破蒼穹之限”。

徐老實和翠花聽得目瞪口呆,手裏的毛巾和水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有這樣一番奇遇。

“那……那暗能管理局,又是幹什麼的?”徐老實回過神來,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他這輩子都在徐家坳的黃土坡上刨食,從未聽過這樣的名詞,只覺得那些人身上的氣息,冰冷得讓人害怕。

“暗能管理局,是專門管理暗能覺醒者的組織。”徐天解釋道,腦海裏浮現出暗能守護者留下的信息,“他們說要維護世界秩序,可我總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什麼好人。而且,他們一上來就要抓我,根本不問青紅皂白。”

徐老實沉默了,他蹲在地上,撿起水壺,又默默走到灶房,重新燒起了水。火光映着他佝僂的背影,顯得格外沉重。翠花則緊緊握着徐天的手,像是生怕一鬆手,兒子就會被什麼人搶走似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徐天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着,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紙,灑下斑駁的光影。他感覺體內的疲憊減輕了不少,暗能核心又開始微微發燙,一絲絲溫和的暗能,正順着經脈緩緩流淌,修復着受損的地方。

他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徐老實和翠花還在熟睡,眼角的淚痕依稀可見。徐天看着爹娘疲憊的臉龐,心裏一陣發酸。他知道,經過昨天的事情,爹娘肯定一夜沒睡好。

他沒有驚動他們,只是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去後山走走,中午就回來。然後,他便推開家門,朝着後山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後山,彌漫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空氣格外清新,夾雜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山林間,露珠掛在草葉上,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陽光一照,便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徐天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沁人心脾,體內的暗能似乎也變得活躍起來。他加快腳步,朝着那處溶洞走去。

溶洞裏,依舊是一片昏暗,只有石壁上的暗紫色紋路,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徐天走到溶洞中央,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開始按照暗能守護者留下的方法,運轉體內的暗能。

一絲絲暗紫色的光點,從四面八方涌來,鑽進他的毛孔,融入他的血脈。暗能在他的體內緩緩流轉,經過經脈,匯入胸口的暗能核心。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暗能核心的光芒,正在一點點變得明亮。

而在暗能流轉的過程中,那些因爲強行解鎖基因鎖而受損的經脈,也在被一點點修復。那種暖洋洋的感覺,讓他舒服得幾乎要哼出聲來。

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暗能守護者留下的信息。關於基因鎖,關於暗能的運用,還有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原來,地球之上,並非只有他一個暗能覺醒者。早在千百年前,就有暗能降臨地球,誕生過無數強大的覺醒者。只是後來,暗能漸漸沉寂,那些覺醒者也大多銷聲匿跡,只留下一些傳說,散落在歷史的長河裏。

而如今,暗能再次復蘇,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醒。暗能管理局的出現,便是爲了掌控這些覺醒者,至於他們的目的,卻無人知曉。

“基因鎖,一共九重,每解鎖一重,便能獲得翻天覆地的力量。”徐天默默念叨着,“我如今才解鎖第一重,就已經擁有了遠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若是能解鎖第二重,第三重……甚至更高,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的心,漸漸變得火熱起來。他想起了暗能管理局那些人冰冷的眼神,想起了村裏人的閒言碎語,想起了爹娘擔憂的臉龐。他知道,自己必須變得更強。只有足夠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爹娘,才能不被別人隨意擺布。

他收斂心神,更加專注地運轉暗能。暗紫色的光點,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瘋狂地朝着他涌來。他的身體周圍,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暗能旋渦,發出嗡嗡的響聲。

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漸漸升高,透過溶洞頂部的縫隙,灑下一道光柱,正好落在徐天的身上。光柱之中,無數塵埃飛舞,與暗紫色的光點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玄妙。

不知過了多久,徐天猛地睜開眼睛,兩道暗紫色的光芒,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他緩緩站起身,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經脈通暢,暗能在體內流轉自如,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純粹。

他握緊拳頭,輕輕一揮,一股勁風呼嘯而出,吹得溶洞裏的塵土飛揚。

“第一重基因鎖穩固了,暗能也精進了不少。”徐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能感覺到,現在的自己,比昨天面對暗能管理局的時候,要強上不止一倍。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動了動,捕捉到了一絲極細微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很輕,很緩,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若不是他解鎖基因鎖後聽力大增,根本不可能察覺。

徐天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屏住呼吸,緩緩朝着溶洞的入口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很快,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溶洞的入口處。

這道黑影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線條冷硬的下巴。他的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儀器,儀器的屏幕上,閃爍着暗紫色的光芒,正對着溶洞的方向。

“暗能波動……果然在這裏。”黑影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一絲沙啞,像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聽不出男女老少。

徐天的心沉了下去。這人,顯然也是沖着暗能來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對暗能十分了解。

他沒有出聲,而是悄悄躲到了一塊巨石的後面,屏住呼吸,觀察着黑影的一舉一動。

黑影緩緩走進溶洞,目光掃過四周,最後落在了石壁上的暗紫色紋路上面。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激動。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暗能遺跡……而且,還是這麼精純的暗能紋路。”黑影喃喃自語,聲音裏帶着一絲貪婪,“有了這些紋路,再加上那個覺醒者的暗能核心……我就能突破瓶頸了!”

暗能核心!

徐天的瞳孔猛地一縮。這人,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暗能核心!

黑影似乎沒有察覺到溶洞裏還有其他人,他走到石壁前,伸出手,想要觸摸那些暗紫色的紋路。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石壁的那一刻,徐天動了。

他像是一道離弦的箭,猛地從巨石後面沖了出來,暗能在體內瘋狂涌動,匯聚在拳頭上,朝着黑影的後背狠狠砸去。

“誰?”黑影的反應極快,幾乎在徐天動的瞬間,他就察覺到了危險。他猛地轉身,身體一側,躲過了徐天的拳頭。

拳頭落空,砸在了石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石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露出了裏面更深層的暗紫色紋路。

黑影抬起頭,帽檐下的眼睛,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充滿了陰鷙和貪婪,像是餓狼看到了獵物。

“小家夥,沒想到你竟然藏在這裏。”黑影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戲謔,“暗能核心的持有者,果然有點意思。”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有暗能核心?”徐天握緊拳頭,警惕地看着黑影,暗能在體內蓄勢待發。他能感覺到,這個黑影身上的暗能波動,比昨天那些暗能管理局的人,要強大得多。

黑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着他:“年紀不大,竟然已經解鎖了第一重基因鎖,還能在戰鬥中強行穩固,天賦倒是不錯。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你的暗能核心,注定要成爲我的囊中之物。”

話音未落,黑影猛地動了。他的速度極快,比徐天昨天在運動會上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朝着徐天撲了過來。

徐天的臉色一變,趕緊運轉暗能,身形一閃,躲過了黑影的攻擊。

黑影的手掌擦着他的肩膀而過,帶起的勁風,刮得他的皮膚生疼。

“反應挺快。”黑影冷笑一聲,再次撲了上來。他的攻擊凌厲而刁鑽,每一招都朝着徐天的要害,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徐天不敢大意,全力運轉暗能,在溶洞裏與黑影周旋起來。他的速度很快,身形靈活,像是一只猿猴,在巨石之間穿梭。但黑影的實力太強了,暗能波動比他更加凝練,攻擊也更加狠辣。

沒過多久,徐天就落入了下風。

“砰!”

黑影一掌拍在徐天的後背,徐天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暗能涌進體內,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進了他的經脈。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口吐鮮血。

“咳咳……”徐天捂着胸口,艱難地站起身,眼神依舊堅定。他看着黑影,咬着牙說道:“想要我的暗能核心,做夢!”

“哦?”黑影挑了挑眉,一步步朝着徐天走來,“小家夥,別掙扎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乖乖把暗能核心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徐天沒有說話,而是默默調動體內所有的暗能,匯聚在掌心。暗紫色的旋渦,變得越來越明亮,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他知道,自己不是黑影的對手。但他不能認輸。他的身後,有爹娘,有徐家坳。他若是輸了,不僅自己會沒命,爹娘也會受到牽連。

黑影似乎察覺到了徐天的意圖,臉色微微一變:“想自爆暗能核心?你以爲你有這個機會嗎?”

說着,黑影加快了腳步,手掌朝着徐天的胸口抓去。那只手掌,覆蓋着濃鬱的暗能,帶着一股吞噬一切的氣息。

徐天看着越來越近的手掌,眼神裏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閉上眼,準備引爆暗能核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溶洞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住手!”

這聲大喝,像是驚雷炸響,震得整個溶洞都微微顫抖。

黑影的動作猛地一頓,臉色大變,猛地回頭望去。

溶洞的入口處,站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布衣,手裏拄着一根拐杖,拐杖的頂端,雕刻着一個暗紫色的旋渦圖案,與徐天掌心的圖案,一模一樣。

老者的眼神,平靜而深邃,像是蘊藏着一片星空。他只是站在那裏,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壓得黑影喘不過氣來。

“守護者……你竟然還活着!”黑影的聲音裏,帶着一絲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

老者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徐天,眼神裏帶着一絲溫和:“孩子,你沒事吧?”

徐天看着老者,看着他拐杖上的暗紫色旋渦圖案,心裏猛地一顫。他想起了暗能守護者留在自己腦海裏的信息——暗能守護者,並非只有一人,而是一個傳承了無數年的組織,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暗能核心的繼承者,引導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

“你……你是暗能守護者?”徐天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一絲不敢置信。

老者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沒錯。我是暗能守護者的最後一任長老,墨老。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看着你覺醒,看着你成長。昨天暗能管理局的人找上門,我本想出手,卻沒想到你能在戰鬥中解鎖基因鎖,擊退他們。”

黑影看着墨老,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自己不是墨老的對手。墨老的實力,比他要強上太多太多。

“墨老,這是我和這小子之間的事,與你無關。”黑影咬着牙說道,“暗能核心,本就該屬於強者。這小子年紀太小,根本不配擁有它。”

“放肆!”墨老的眼神一冷,拐杖輕輕一跺地面。

“轟隆!”

一聲巨響,整個溶洞劇烈地顫抖起來,石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墨老的身上爆發出來,朝着黑影席卷而去。

黑影的臉色慘白,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墨老,你別太過分!”黑影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絕望,“暗能管理局不會放過你的!”

“暗能管理局?”墨老冷哼一聲,眼神裏帶着一絲不屑,“一群跳梁小醜罷了。他們以爲掌控了一些覺醒者,就能爲所欲爲?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黑影知道,自己今天討不到任何好處了。他看了一眼徐天,又看了一眼墨老,眼神裏閃過一絲不甘和怨毒。

“我們走!”

黑影留下一句話,轉身就朝着溶洞外跑去,速度快得驚人,像是生怕墨老會追上來。

墨老沒有去追,只是看着黑影消失的背影,眼神裏帶着一絲凝重。

“墨老,謝謝你。”徐天走到墨老身邊,感激地說道。如果不是墨老及時出現,他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墨老搖了搖頭,看着徐天,眼神裏帶着一絲欣慰:“孩子,你做得很好。在面對強敵的時候,沒有退縮,沒有放棄。這才是暗能核心繼承者該有的樣子。”

他頓了頓,又說道:“剛才那個黑影,是暗能獵者。他們是一群爲了追求力量,不擇手段的家夥。他們專門獵殺暗能覺醒者,奪取他們的暗能核心。和暗能管理局一樣,他們也是我們的敵人。”

“暗能獵者?”徐天皺起眉頭,心裏的壓力越來越大。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招惹了兩個敵人。

“沒錯。”墨老點了點頭,“暗能復蘇,天下大亂。暗能管理局想要掌控一切,暗能獵者想要掠奪一切。而你,作爲暗能核心的繼承者,擁有着宇宙本源的力量,自然會成爲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徐天沉默了。他看着自己掌心的暗紫色旋渦,眼神裏充滿了迷茫。他原本以爲,得到暗能核心,是一場奇遇。可現在他才發現,這場奇遇的背後,竟然隱藏着這麼多的危險。

“孩子,你不必迷茫。”墨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語重心長地說道,“暗能之力,本身沒有對錯。關鍵在於,使用它的人。你擁有暗能核心,這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責任。你的責任,就是守護你想守護的人,守護這片土地。”

“守護?”徐天抬起頭,看着墨老。

“沒錯。”墨老微微一笑,“踏天之路,並非只有殺伐。更重要的,是守護。當你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你才能守護你所珍視的一切。”

徐天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他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徐家坳的一草一木。他握緊拳頭,掌心的暗紫色旋渦,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明白了,墨老。”徐天鄭重地說道,“我會變得更強,我會守護好爹娘,守護好徐家坳。”

墨老欣慰地點了點頭,他伸出手,輕輕放在徐天的頭頂。一股溫和的暗能,從他的手掌心涌進徐天的體內,修復着他受損的經脈。

“孩子,你的天賦很好,但你的戰鬥經驗太少,對暗能的運用也不夠熟練。”墨老說道,“從今天起,我會教你如何運用暗能,如何戰鬥,如何解鎖更高重的基因鎖。”

徐天的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真的嗎?謝謝墨老!”

墨老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看着溶洞外的天空,眼神裏帶着一絲悠遠。

夕陽的餘暉,透過溶洞頂部的縫隙,灑了進來,落在徐天和墨老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徐天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修煉之路,才真正開始。

暗能管理局的威脅,暗能獵者的窺伺,還有那隱藏在暗處的無數敵人。

前路漫漫,荊棘叢生。

但他不再迷茫,不再恐懼。

因爲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他的身後,有爹娘的支持,有墨老的指引,還有那顆蘊藏着宇宙本源之力的暗能核心。

他抬頭望向天空,目光堅定。

踏天之路,道阻且長。

但他,徐天,必將一往無前!

夜色漸濃,徐家坳的燈火,一盞盞亮起。徐天和墨老並肩走出溶洞,朝着山下走去。晚風拂過,帶來了陣陣青草的芬芳。

而在他們身後的山林深處,一道黑影,正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徐天,墨老……你們給我等着!”黑影的聲音,像是毒蛇的嘶鳴,在夜色裏回蕩,“暗能核心,我一定會得到的!”

黑影轉身,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之中,只留下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

一場更大的風波,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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