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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送你們的至尊豪華大禮,喜歡嗎?”
我強忍着腹部的劇痛,在伴娘的攙扶下勉強站穩。
顧池臉色慘白,看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腿肚子都在轉筋。
梁小小更是嚇得連“胃疼”都忘了,從顧池身上跳下來,往他身後縮。
“安悅!你瘋了?這是婚禮!你弄個棺材來幹什麼?晦氣不晦氣!”
顧池指着我大罵,但他顫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恐懼。
我冷笑一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晦氣?剛才你踹我那一腳,怎麼不說晦氣?”
“既然你們這對‘好兄弟’這麼想生死相隨,我當然要成全你們。”
我沖着領頭的黑衣大漢點了點頭。
那大漢戴着墨鏡,滿臉橫肉,正是殯儀館的老板,人稱“龍哥”。
龍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金牙,走上前去。
“顧先生是吧?安小姐說了,你們感情深,必須得用最大的爐子,燒最旺的火。”
“這棺材是金絲楠木的,雙人位,寬敞,夠你們倆在裏面續一萬年的火花。”
說着,龍哥一揮手。
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圍了上去,手裏的嗩呐吹得更響了,甚至還夾雜着幾聲鑼鼓,震耳欲聾。
宴會廳裏亂成一鍋粥。
賓客們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閃光燈閃得顧池睜不開眼。
“別過來!你們這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顧池慌了,護着梁小小步步後退。
“報警?”
我笑了笑。
“剛才你踹我的時候,我已經報警了。”
“故意傷害,當衆行凶,顧池,你這下半輩子,怕是要在牢裏了。”
梁小小一聽要坐牢,頓時急了。
她一把推開顧池,指着我喊道:
“嫂子!這不關我的事啊!是老顧自己要踹你的,我攔都攔不住!”
“我就是胃疼,想去醫院,誰知道他發什麼瘋!”
顧池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着梁小小。
“小小,你......”
“你什麼你!本來就是你的錯!我都說了我不舒服,你非要抱我,還打人!”
梁小小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生死相隨”,現在立馬撇清關系。
我看着這一幕,只覺得諷刺。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堅不可摧”的友誼?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幾名警察嚴肅地走了進來。
“誰報的警?”
我舉起還在滴血的手臂,指着顧池。
“警官,是他。”
“還有,那個女人是教唆犯。”
顧池瞬間癱軟在地。
而梁小小,正試圖往人群裏鑽,被龍哥一把拎住了後領子。
“妹子,往哪跑啊?火花還沒續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