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池念在廚房給藍莓配餐。
她上午無聊,刷到了小狗配餐的視頻。
之前看到這些只當助眠視頻看了,現在尤其想上手試試。
櫥櫃裏的東西很全,基本上狗狗需要的食物還有一些養護產品家裏都有。
池念看着視頻忙活起來。
莫嶼路過島台時,池念正在廚房和櫥櫃之間噔噔噔跑着。她身上系着圍裙,頭發隨意盤起,藍莓亦步亦趨的圍在她身邊。
莫嶼跟到廚房看了看,池念正在藍莓的狗碗中鼓搗什麼。
“在幹什麼?”他不解問道。
池念聽到聲音抬頭,碎發擋在眼前,她帶着一次性手套不好整理,只能用手腕蹭了蹭額間碎發。
“我在給藍莓配餐,網上刷到的,突然想試試。”
池念把小碗端起來,往莫嶼眼前湊了湊,“你看。”
隨後她又指了指腳邊的藍莓,表情帶着得意,“小藍莓也很期待。”
藍莓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配合的叫兩聲,“汪汪--”池念獎勵似的扔給它一小塊凍幹。
莫嶼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流轉,“你最近和藍莓處的挺好的。”
池念身形微頓,心道他不會是對藍莓有占有欲吧,別人不能和它關系太好?
主人對狗有占有欲倒也正常,要是莫嶼實在介意她也沒辦法,畢竟狗本來就是人家的。
池念帶着試探道,“那個…你介意嗎?”
莫嶼垂眸,視線落在她澄澈的雙眸上,半晌後,淡淡出聲,“不會。”
眼前的人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笑盈盈道,“那就好,那我繼續做了。”
莫嶼接過水後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坐在島台旁,視線不自覺落在一人一狗身上。
池念仔細看着各種食物的說明,與視頻對應,偶爾挑出一兩塊給藍莓試吃。
還會把切好的水果喂給藍莓,邊喂邊警告着,“最後一塊了哈,吃飽了一會兒正餐還吃不吃了。”
莫嶼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中正是池念彎着腰喂小狗的一幕。
看到被記錄下來的場景,莫嶼眼底閃過莫名,仿佛是對自己行爲的不理解。
正想着要不要刪除,手機上方出現了微信彈窗。
【裴澈:我快到了】
莫嶼皺了皺眉,隨後手指微動,緩緩扣下一個問號。
幾乎是瞬間,裴澈回了他兩個問號。
莫嶼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繼續在聊天頁面打字。
【莫嶼:到哪?】
【裴澈:你家啊】
【莫嶼:你來我家幹什麼?】
那邊倒是沒再回消息,而是直接彈過來一條視頻。
莫嶼接起來,入目便是裴澈那張氣憤的臉。
“嶼哥你言而無信啊!你不是答應過我可以去你家躲清靜的嗎?”
這句話聲音不小,不滿中帶着怨恨,即使是站在廚房的池念也聽到了。
她不知道莫嶼還在餐廳坐着,還以爲他接完水就上樓了。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也沒想去問。不過聽那人的話似乎是要來錦園找莫嶼。
正好餐也配完了,池念端着小碗走出廚房,路過莫嶼時小聲說了句,“我喂完藍莓就上樓了。”
“不——”用。
話未說完,電話裏再次傳來哭訴的聲音,“嶼~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池念聽到電話裏的鬼哭狼嚎,叫上藍莓迅速走開了。
莫嶼暼向裴澈,一副“我不想認識你”的表情。
客廳裏,池念蹲在地上看着狗狗吃飯。心裏默默記下它喜歡和不太感興趣的食物,下次好改良配方。
藍莓吃完飯,池念把狗碗洗幹淨,走出廚房正好碰見裴澈進門。
原來剛才電話裏是他。
池念對裴澈的聲音不熟,但對他本人是有印象的。
對方朝她禮貌點了點頭,“池小姐。”
“你好,你們先聊。”
池念對莫嶼身邊人的態度是,除了她工作範圍內的人際關系,其他私人好友不需要了解,更不用在場。
於是她轉身準備上樓。
“池念。”莫嶼叫住她,言簡意賅道,“你在下面看電視吧,我們去樓上聊。”
他知道池念下午有看電視的習慣,其實也不算看,多半是放着綜藝,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裴澈沒說什麼,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隨意往肩上一甩,跟着莫嶼上樓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池念聳了聳肩,拿出藍莓的小毯子看電視去了。
二樓書房。
裴澈一進門就撲在沙發上,莫嶼毫不客氣的把他的腳踢下去,“脫鞋。”
“…噢。”
“怎麼着,裴老爺子又催你進公司了?”
裴澈“噌”的一下坐起來,抱怨道,“要我說讓我妹接管公司不挺好的嗎?都怪那個死丫頭,一聲不吭跑國外去了,哪來的歪點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莫嶼雙腿交疊,睨了他一眼,“應該是跟你學的吧,這不都是你之前幹過的嗎?”
裴澈裴慕是一對雙胞胎兄妹,按理說雙胞胎的兩個孩子性格應該是相反的。
偏偏他倆長相性格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從小沒一個讓人省心。
裴澈冷哼一聲,“難怪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還不是剽竊他哥我。”
莫嶼眼皮微掀,斜他一眼,不過很快收回視線,不想聽他左右腦互搏。
裴澈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瞬間亮起,“嶼哥,我能在你這借住幾天嗎?”
“不能。”莫嶼想也沒想。
裴澈不滿,“爲什麼,我躲在你這我爸肯定不會來找我。”
“裴慕從小就被你坑,你當初一聲不吭跑到國外,那麼大的公司壓在她身上,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你回國,她先你一步跑出去,現在該你管了,我覺得挺公平的。”
裴澈聽罷沉默半晌。
他確實欠他妹的,裴慕跟他性格一樣,不喜歡被束縛,他逃去國外的那幾年,裴慕沒少操公司的心。
見他不說話,莫嶼起身坐到書桌前,自顧自的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裴澈倚在沙發上,抱怨不停,“嶼哥你太狠心了,朋友有難,你不應該拔刀相助嗎?”
對方絲毫不爲所動,簡單問了句,“什麼時候走?”
“嶼哥,你這句話實在冰冷。”
“……”
莫嶼沒理他,裴澈也不在意。
“你在忙什麼呀?”
“公司機密。”
“切,好像我能聽懂一樣。”
說話間他坐到辦公桌對面,莫嶼的手機放在桌面上,屏幕亮起時正好被裴澈看見。
“咦?你換壁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