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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行...”
沈棠棠捂住耳朵,哭着尖叫。
父親轉過頭,死死地盯着我。
“是你!”
他幾步沖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你嫉妒棠棠!你恨我們把手術給她!所以你故意弄傷自己的手!你就是存心不想幫她,存心想看她出事,想看我們沈家完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怎麼會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他越說越激動,竟當着所有人的面扇我耳光。
“住手!”
一旁的警察迅速上前一步,擋住了父親。
“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說清楚,不許動手!”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
他轉向警察,臉上換上了悲憤與哀求的表情。
“警察同志!你們要爲我們做主啊!”
“是她!非逼着我們把手術給棠棠做的!她說她累了,不想幹了!我們攔都攔不住啊!現在好了,出事了,她倒好,把自己手弄傷,站在這裏看熱鬧,撒手不管了!”
他們聲淚俱下,將罪名扣在我的頭上。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爲首的警察目光落在我身上,帶着審視。
“沈清禾醫生,你怎麼說?手術主刀的變更,以及你手上的傷,是否如你父母所說?”
“他們說謊。”
我的聲音不高,卻格外清晰。
我艱難的掏出手機。
手機揚聲器裏,清晰地傳出了那天的聲音。
錄音不長,但每一句話,都像一記耳光,抽在控訴我的父母臉上。
警察聽完,看向我父母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
“這錄音裏的內容,與你們剛才的陳述,似乎有很大出入。”
“那...那是剪輯的!是假的!她故意陷害我們!”
父親慌亂地矢口否認,卻底氣不足。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是顧言深。
他匆匆趕來,額角帶着細汗。
“言深哥哥!”
沈棠棠從地上一躍而起,撲進了顧言深的懷裏。
顧言深立刻將她牢牢護住,低聲安慰。
“別怕,棠棠,我來了,沒事了。”
他輕輕推開懷中的沈棠棠,面對着警察。
“警察同志,清禾她在這次事件裏,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父母像是找到了靠山,連連點頭。
顧言深繼續道:
“確實是她將這場手術推給沈棠棠的。”
“她明知棠棠經驗尚淺,可能無法應對這樣重大的手術。她畢竟是專業人士,應該更妥善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