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睡着了?”
“這回不會乍醒了吧?”
見沙發上的人都沒有任何動靜,他伸出手,再次俯身,準備將人抱進臥室。
咚。
額頭的刺痛感襲來,席越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
緊接着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女孩捂着額頭,表情痛苦。
席越拿開她的手,替她吹了吹。
“幸好,雞蛋沒碎。”
女孩子一邊嗚嗚地哭,一邊嘰嘰咕咕。
“你一個酒吧模子......哪來的工作。”
“端茶倒水,算是什麼好工作......陪酒也不算好工作......”
“誰說我是模子?”
好家夥,醒酒看,又開始了。
“要不你就別去酒吧了,那兒不是好地方。”
“哦當然,這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
“雖然你是一個模子,但你沒有亂玩,比有錢人圈子裏的男人好多了。”
孟沅越說越氣憤,索性也不哭了。
席越無奈,正打算解釋,又聽見面前的女孩道。
“現在的有錢男人,都花心!越有錢越玩的越花!就沒有什麼好東西!還不如你呢!”
孟沅拍了拍席越的肩膀,“你說是吧?”
“我從小就發誓,自己絕不會嫁給圈內的人,幸好,和我閃婚的人是你。”
“對了,你剛剛有和我說什麼嗎?抱歉啊,耳朵在嗡嗡叫,沒聽清。”
席越靠在沙發上,脊背僵硬沉默片刻。
他,應該也算是圈內人吧?
她剛剛是在說,絕不會嫁給圈內人?
女孩沒聽到他的回應,把臉湊了過來,和他四目相對。
席越深吸了一口氣,開口。
“如果不小心嫁給了圈內人,你會怎樣?”
孟沅舉起三根手指,放在腦袋邊,發誓,“不可能發生,畢竟咱們都結婚了。”
“假如呢?”
“假如發生了,我會立刻離婚!我會在沒有感情之前立刻止損。”
“你不會給他機會試試嗎?”
孟沅斬釘截鐵,“試試就逝世!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席越:“呃......我覺得不一定所有的有錢人......”
孟沅大氣地分享着自己的經驗,“所有!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的經驗之談,你不在咱們圈裏,你不懂。”
“……”
他算是知道了,他的女孩只是看着乖順,其實倔強的很。
他不想在繼續掰扯這個話題了,和一個醉鬼掰扯不清。
他轉移話題道:“該睡覺了,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那行吧”,她攬着席越的脖頸,命令:“那現在抱着朕回去就寢。”
席越將還亢奮着的人抱進了臥室,女孩躺好了後,還提醒了他一聲。
“明天記得帶我去你公司!”
“我得考察考察。”
席越隨口敷衍醉鬼,“好好好。”
次日早。
腦袋上的痛感襲來,孟沅睜開了眼,痛苦萬分。
“嘶。”
怎麼感覺腦門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她坐了起來將手伸向床頭,撈過手機,對着額頭照了照。
什麼!
腦門上怎麼腫了個大包?
她昨天是得罪誰了,才被毆打成這樣。
她哭喪着臉,靠在床頭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
她記得,昨晚是被席越帶回來的。
這包不會是他打的吧?
她謹小慎微地看向被推開的門,整個人往床中央縮了縮。
“醒了?”席越端着杯溫水進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死死盯着席越,沒有作聲。
席越看着她那腫了個雞蛋的腦門,還有那嚴肅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噗嗤,打坐呢。”
孟沅惱羞成怒,“不許笑!”她指着自己腦門上的那個包,質問,“這是不是你幹的?”
席越忍笑:“冤枉啊,大小姐,我可什麼都沒做。”
孟沅冷哼一聲,撇開臉。
“那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自己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