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一聽到動靜,就趴在牆邊上聽着。
“陳德,你個狗男人,背着俺找女人,現在還敢利用俺跟晚晚的關系,想走後門?”
“你真當俺沒脾氣嗎?看俺不打死你!”
然後就是一陣摔盆打碗的聲音。
向晚晚有些詫異。
沒想到王嫂今天這麼潑辣,就這樣翻身了?
不過,陳德這個渣男確實也太過分了!
是該好好收拾收拾!
向晚晚笑得開心,後面的陸景年看得有趣。
他上前兩步,直接將她的後脖領拎起來,沉聲道:“走了,回家。”
聽到後面男人的聲音,她扒着院牆的手立即放開,轉身看着陸景年,然後從他手上先把自己的衣服解放出來,立即快步跑回家。
陸景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然後再看向前面那個小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小短腿,跑得倒是挺快!
回了家,向晚晚就趕緊洗漱,島上到九點就要停電,這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可不想摸黑。
因爲昨天家裏沒有柴火,沒熱水,她就沒有洗澡。
今天既然有了,她決定還是洗個澡。
她挪步到書房,盯着正在看書的陸景年,小聲問道:“能幫我燒個火嗎?我想洗個澡。”
陸景年看她兩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粉紅色的嘴唇輕輕咬着,看得他一怔。
向晚晚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次。
片刻後,他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書,起身去了廚房,給她燒水。
其實不是向晚晚自己不想幹,實在是她生不來火,下午她也在家試了幾次,都不行。
所以這才認命,求到了陸景年這裏。
很快,水燒好過後,陸景年貼心的給她把水打好,放進衛生間裏。
向晚晚跟他道了聲謝,就自顧自進了衛生間。
書房裏,再次拿起書的陸景年,聽着衛生間譁譁的水聲,再也靜不下心來看書。
半個小時過後,手裏的書還是停留在那一頁,始終未動。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停電了。
緊接着衛生間傳出一陣尖叫。
“啊—!”
陸景年趕緊放下手裏的書,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衛生間門口,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不穩,“還好嗎?”
“我······剛才突然停電,我腳扭滑倒了,現在動不了。”
向晚晚此時感覺自己的腳鑽心的痛,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看向門口,遲遲沒有傳來陸景年的聲音。
“陸景年?你還在嗎?”
“我能進來嗎?”
陸景年的聲音再次響起,向晚晚突然有些茫然。
怎麼辦?
她現在沒穿衣服,但是如果不讓陸景年進來,她也動不了啊!
不過好在停電了,一片漆黑,他應該什麼都看不見吧。
向晚晚閉上眼睛,開口道:“進來吧。”
陸景年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門打開。
雖然停電了,一片漆黑,但是他還是能依稀看見面前女人的所在位置。
因爲地上有水,他緩緩移動過去,在快要靠近向晚晚的時候,突然停下了。
向晚晚看他進來,心跳都快了不少。
“我的衣服掛在旁邊的牆上。”
陸景年聞言,往靠牆的位置走了兩步,然後一把扯下,拿在手裏。
他向前走兩步,猛地蹲下身,用衣服將向晚晚包裹住,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
身體的觸碰和突然騰空,讓向晚晚輕呼出聲。
“啊!”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頭上傳來陸景年低沉的聲音。
“抱緊我。”
向晚晚聞言,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一個不穩再把自己摔下來。
陸景年感覺到懷裏女人身體緊緊貼着他,抱着向晚晚的手不禁微微收緊,溫潤光滑的觸感,讓他耳根發燙。
而且向晚晚剛洗完澡,女人身上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讓陸景年不禁喉嚨發緊。
他將向晚晚抱進主臥,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轉過身去:
“你先把衣服穿好。”
“啊,哦!” 她下意識的回答。
向晚晚麻利地將衣服都穿上,在穿褲子的時候,扯到腳脖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
陸景年聽到聲音,立即轉身,然後蹲下。
“是哪只腳扭到了?”
“右腳。”
他輕輕拿起向晚晚的右腳。
她的腳很小巧,他一只手幾乎就能握住,手上的動作不停地替她揉捏。
陸景年掌心的滾燙傳到向晚晚的腳上,她不禁紅了臉。
還好停了電,陸景年看不到她現在的樣子。
“痛—!你輕點!”
“忍一忍。”
向晚晚此時已經痛得冷汗直冒。
她下意識痛得想要縮回腳,但是陸景年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
向晚晚正要發怒,陸景年握着腳的手突然加重力道,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
“啊——!你輕點。”
向晚晚猛地從他手裏抽出右腳,雙手抱着,黑暗中她一臉幽怨。
這個死男人,這麼大力幹嘛?
陸景年低聲笑了笑,然後緩緩站起身。
“好了,你現在試試還疼嗎?”
她聽到陸景年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然後晃了晃自己的腳。
咦?
沒事了!
心中一陣驚喜,看來這個男人還有兩把刷子。
她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黑影,“沒事了,謝謝。”
“你先睡吧,我去洗漱。”
說完,陸景年就出了臥室。
向晚晚的眼神跟着黑影移動,見他出了臥室,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自己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剛才還赤裸裸的展現在陸景年面前,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確實很正人君子。
但這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嗎?
而且自己還是他合法的妻子!
他居然都能坐懷不亂!
難道陸景年不行?
一想到這個可能,向晚晚就突然感覺人生都昏暗了。
她還年輕,不想守活寡啊!
向晚晚抱着被子,心情沉重。
而此刻出了臥室的陸景年,正靠在臥室的門上,他此時面色潮紅,心跳加速。
天知道剛才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沖動。
突然,他自嘲的笑笑。
自己這是幹嘛?
向晚晚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現在這個樣子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片刻後,他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徑直去了衛生間。
當冰涼的水澆在身上時,之前那股悸動就徹底消失了。
等陸景年收拾好上床的時候,向晚晚已經睡着了。
跟昨天晚上一樣,他剛躺下,旁邊女人的手腳就纏了過來。
月光透過窗戶,傾灑在床頭,將向晚晚的臉龐照亮,陸景年一轉頭,就看到她安靜的模樣。
巴掌大的瓜子臉,白皙的皮膚,還有長長的睫毛,此刻的向晚晚就像個洋娃娃一樣,乖巧安靜。
陸景年竟然看呆了,他伸出手輕輕拂了一下向晚晚的睫毛。
熟睡的女人被突然的騷擾,驚得翻了個身,瞬間跟陸景年拉開了距離。
他鬼使神差地又往向晚晚那邊移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