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賈東旭不是說他被砸癱是因爲安逸操作不當嗎?他媳婦還能跟安逸好?”
“嘿,可我瞧秦淮茹那眼神,簡直像要把安逸吞了似的!”
“可惜嘍,這麼漂亮的女人,守上活寡了。”
“秦淮茹要是離婚,我立馬娶她!”
……
秦淮茹頭一天來上班,不少青工就忍不住往她身邊湊。
不過易中海發現後,把四車間的青工一個個叫去談話,狠狠警告了他們一通。
楊安逸沒去和青工們喝酒,秦淮茹反倒鬆了口氣。
她不是怕楊安逸喝醉,是擔心他醉得不省人事,晚上自己去找他要錢時,連門都叫不開。
“安逸,省錢是要娶媳婦吧?”
“咱廠一食堂新來了個叫劉嵐的姑娘,長得可真俊。”
“算了吧,那姑娘眼睛長在頭頂上,壓根不看咱們這些青工。”
……
男人扎堆,聊得最多的總是女人。
尤其是車間裏這群還沒嚐過女人味的青工,一說起來就渾身是勁。
楊安逸和他們不同,前世身邊就沒缺過女人。
來到這兒雖然才半個月,跟秦淮茹卻已是第二回了。
都說頭婚的秦淮茹香,楊安逸卻覺得,守了活寡的她更是嫩得能掐出水來。
沒對象的青工們聚在一起說女人,楊安逸靠在機器邊上打起了瞌睡。
二十號那天,領工資的日子到了,會幹活的不如會混日子的。
“你們眼光還是差了點,要我說,廣播站新來的於海棠才真叫漂亮。”
“於海棠確實能算咱們紅星軋鋼廠的廠花了。安逸,打個賭吧,咱們這兒不管誰,要是能把於海棠追到手,大夥兒就湊錢請他去便宜坊吃烤鴨!”
楊安逸被幾個年輕工人點名,他懶洋洋睜開眼:“你們賭你們的,別扯上我。”
“安逸,咱們這兒就數你模樣最俊,你都沒把握?”
楊安逸是真看不上於海棠,身材跟搓衣板似的,摟懷裏都硌得慌。要說還是秦淮茹、婁曉娥那種有點肉的女人才舒服。楊安逸已經嚐過秦淮茹的滋味,對於海棠這種幹瘦的姑娘實在提不起興趣。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皮膚還黑黢黢的。
“不是沒把握,於海棠不合我胃口,不愛吃這口。”楊安逸隨口應道。
“楊安逸!我於海棠什麼時候成你的菜了?嫌硌牙是不是?”
小辣椒似的於海棠竟然出現在四車間。她沖到楊安逸面前,冷着臉質問。
真是背後不能說人。楊安逸也沒理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沒接話,直接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楊安逸,你給我站住!”
於海棠跺着腳喊他,楊安逸卻像沒聽見似的,徑直出了四車間。
秦淮茹在一旁全看在眼裏,她眼波微動,瞥向楊安逸離開的背影。楊安逸對於海棠那態度,讓秦淮茹心裏暗暗有些痛快。
【叮,來自於海棠的情緒值999點!】
【叮,來自秦淮茹的情緒值499點!】
……
離開四車間的楊安逸,接連收到了於海棠和秦淮茹的情緒值。
“於海棠脾氣還真大,以後看來能從她那兒賺不少情緒值。”
“不過這事跟秦淮茹有什麼關系,她也有情緒?晚上她要是過來,得讓她知道我楊安逸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楊安逸慢悠悠朝南鑼鼓巷走去。他一點兒不愁晚上吃什麼——有系統,有情緒值,隨便抽幾次獎,一頓豐盛可口的晚飯就有了着落。
抽獎得來的飯菜味道確實好,烤鴨就是便宜坊的風味,抽到的菜也都是鴻賓樓、京城飯店那種地方大廚的手藝,肯定錯不了。
快到南鑼鼓巷的時候,楊安逸遠遠瞧見聾老太太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胡同裏。
楊安逸一直留意着聾老太太。
他總覺得這老太太不太對勁。
按原來的說法,聾老太太是五保戶。
以前世道亂,五保戶不少見,沒什麼稀奇。
可她在四合院裏擺的架勢,簡直像個老太後。
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賈張氏,都讓她三分。
劇裏她還提過吃過正宗的譚家菜,又和大**出身的婁曉娥聊得來。
這些細節讓楊安逸覺得,聾老太太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這天,楊安逸看見裹着小腳的聾老太太走得飛快,一轉身溜進了前面的胡同。
那胡同裏沒住人家,就兩堵高牆,長着兩棵棗樹,人都叫它棗兒胡同。
楊安逸悄悄跟上去,貼着牆根往裏走。
再往前就要被發現了,他抬頭看見棗樹,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之前抽獎得來的攀爬術,便輕手輕腳爬了上去。
藏在枝葉間,他慢慢挪到聾老太太和一名中年男人的正上方。
兩人正握着手,卻不說話,像是在打啞謎。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低聲開口:
“老太太,您這價太高了,再讓點吧,我們也得掙口飯吃啊。”
聾老太太笑起來像只老貓:
“銀錢我要,糧食更金貴。沒糧會餓死人的!我這是給你發財的路子呢。”
他們聲音很輕,但楊安逸在樹上聽得清清楚楚。
“好家夥,聾老太太居然倒賣糧票!國家給你五保戶的待遇,管吃管住,你還幹這個……不舉報你,還留着過年嗎?”
楊安逸沒急着動手。他打算等交易完成,就去抓那個糧票販子。
只要把人送進公安局,販子肯定會把聾老太太供出來。
倒賣糧票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說就是擾亂金融秩序。
幹這行的,多半是以前那些地主老財之流。
“老太太,一斤糧票兩塊銀元已經很高了,您再加,我真沒法做了。”
糧票販子裝作要走,聾老太太卻眯眼笑着,一點也不着急。
“銀元也就我敢收,你賣糧票換的是紙鈔。眼下銀元可不值錢。”
聾老太太精得很,心裏早盤算清楚了。
“行行,老太太,也就您了。再加半塊銀元。”
“三塊袁大頭。”
聾老太太咬定三塊銀元換一斤糧票。
糧票販子怕耽擱久了被人瞧見,只好讓步:“成成,往後有糧票還找我啊,我這可是高價收您的。”
他嘴裏嘟囔着,滿臉不情願。
“您發財,先把袁大頭給我。”
聾老太太一點不糊塗,怕對方拿了糧票就跑,自己小腳可追不上。
糧票販子拿她沒法子,只好照辦,把銀元遞過去。
聾老太太接過銀元,挨個吹口氣,湊到耳邊聽響聲。
“都是真的。”
她不緊不慢驗完所有銀元,這才從貼身衣兜裏掏出一塊青手帕。
帕子展開,裏頭疊着幾張糧票,最大一市斤,最小二兩,總共四斤。
糧票販子接過糧票,快速看了看就塞進衣兜,轉身往胡同外走。
聾老太太把銀元包進手帕,拄着拐杖,朝相反方向慢慢離開。
楊安逸沒下地,在牆頭用攀爬術一路疾奔,轉眼到了胡同口。
糧票販子正要拐上大街,被他迎面攔住。
糧票販子心裏發虛,見楊安逸高大得像堵牆,想繞過去,卻被攔得死死的。
“同志,您找我有事?”糧票販子擠着笑臉問。
楊安逸笑着點頭:“對,有事。”
“咱倆不認識吧?什麼事啊?”
“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公安局。”
楊安逸話音帶笑,糧票販子卻臉色大變,扭頭就想跑。
楊安逸一掃腿把他撂倒在地。
“別送我去公安局!我給你錢!”糧票販子連聲求饒。
“你這算賄賂,告訴公安局又多一條罪。”
楊安逸說着,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很正常,誰幹了壞事都會說自己是頭一回。
“我信你是第一次,可公安局信嗎?”
糧票販子臉都嚇白了。
“同志,我真是頭一回啊!”
“你第一次我信,但剛才跟你換糧票那老太太,恐怕不是第一次吧。”
楊安逸笑着拍了拍糧票販子的肩。
販子也是明白人,一聽就懂了楊安逸的意思——把事兒全推到聾老太太身上。
“同志,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就說那換糧票的老太太是敵特!”
這糧票販子果然夠狠。
他打算去公安局舉報聾老太太是敵特,好將功抵過。
楊安逸把人送到公安局門口,自己沒進去。
他看着販子走了進去。
販子心裏清楚逃不出楊安逸的手掌心,一進公安局就說發現了敵特。
至於自己倒賣糧票的事,因爲楊安逸不在旁邊,他當然只字不提。
一聽有敵特,公安局絲毫不敢耽擱。
副局長親自帶人,直奔南鑼鼓巷四合院。
楊安逸看見公安局的吉普車開出來,氣勢洶洶往南鑼鼓巷去了。
他自己則不慌不忙,順着原路慢慢往回走。
回到四合院時,就見閻埠貴和劉海中正湊在一起低聲說話。
“二大爺、三大爺,聊什麼呢這麼小聲?”
“安逸,你還不知道吧?剛才公安局來了一隊人,把後院老太太帶走了。”
“後院老太太不是五保戶嗎?公安局帶她幹嘛?”
楊安逸裝作不知情。
“聽說老太太是敵特!”劉海中家就在聾老太太隔壁,隱約聽到了幾句。
“後院老太太是敵特?不能吧,老易不是說她都夠評烈軍屬了,是老太太不想給國家添負擔,自己沒要待遇嗎?”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
“後院老太太這覺悟可真高啊。”
“覺悟高?我可沒看出來。”劉海中哼了一聲。在他印象裏,聾老太太就只對傻柱好。不管傻柱幹了什麼,好事壞事,她都護着他。
“二大爺,三大爺,您二位先聊,我肚子餓得直叫喚,得回去墊巴墊巴了。”
楊安逸跟閻埠貴和劉海中招呼一聲,便朝後院走去。
路過中院時,看見賈東旭癱在躺椅上,一雙眼睛死死瞪着他,滿是怨恨。
【叮,來自賈東旭的情緒值399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