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秦晚寧的呆愣險些讓傅時硯破防,大手鉗着她的小臉,銳利的眼神緊緊的鎖着她。
“沈衍在外面,絕對不止白明薇一個女人,你要是不想被染上什麼髒病,就離他遠點,聽到沒有?”
爲了那張近在咫尺的會員卡,也爲了暫時平息眼前這尊醋壇子的怒火,秦晚寧幾乎是秒點頭,動作快得幾乎有些沒節操:“聽到了。”
說着趕緊把那張卡抓到自己手裏。
看到她這明顯是假裝“乖順”的樣子,傅時硯的心裏又涌出一股無名火。
那個沈衍到底有什麼好,都成爛黃瓜了,她竟然都不肯放手?
“渣女!”
罵歸罵,但他還是把秦晚寧愛吃的早餐都擺到了桌上。
……
晚上,榮寶齋拍賣預展廳內,光線柔和,氣氛雅靜。
秦晚寧身着簡約而得體的職業裝,陪同洛根一起,漫步其中。
她一口流利優雅的法語,將一幅明代山水畫的筆法精妙、意境深遠講解得透徹入微,甚至引申到與其相關的文人軼事和哲學思想。
同行的洛根頻頻點頭,眼中充滿了贊賞,時不時還會提出一些專業問題,也都得到了秦晚寧的專業解答。
預展當中也有拍賣行安排的講解員,當他們聽到秦晚寧的講解時,也紛紛忍不住多聽兩句。
但這和諧的一幕,卻深深的刺痛了不遠處的白明薇。
她手裏緊緊攥着那張從沈衍那裏得來的邀請函。
其實,她也早就聽說了洛根最近對水墨畫感興趣的事,所以才讓沈衍把原本公開的預展改成了會員制,好找回前幾天在畫展上丟掉的面子。
她原本想的是,讓洛根來求她,這樣既挽回了顏面,又讓洛根後悔維護秦晚寧,還可以利用洛根這個國際名家在圈子裏彰顯身份。
可是,這一切都被秦晚寧給毀了。
難怪她等了一上午洛根都沒等來,原來是被秦晚寧給搶了先。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自從進到展廳,沈衍的視線就時不時的會被秦晚寧給勾走。
那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豔。
想到昨晚沈衍連在床上喊的都是秦晚寧的名字,而她卻因爲要嫁進傅家,連跟沈衍上床的是自己這件事都不敢承認……
心裏的火氣就燒的更旺了。
眼看着沈衍已經不由自主的朝着秦晚寧走去,白明薇的眼裏閃過一抹算計,搶在沈衍開口之前沖了上去。
“姐姐,你不是沒有拿到邀請函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說着,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然後露出一抹了然的淺笑。
“姐姐爲了衍哥哥,還真是不遺餘力呢。”
這話擺明了,就是想說,秦晚寧爲了追着沈衍,甚至不惜僞造邀請函。
“薇薇!”
白明薇的話音剛落下,旁邊就響起了警告的聲音,白明薇的瞳孔驟然一縮。
“衍哥哥?”
“榮寶齋的邀請函是誰都能僞造出來的嗎?更何況,還有洛根先生在。”
好歹也是世界知名的畫家,他要是真想來,一張邀請函還不簡單。
沈衍解釋完,視線始終在秦晚寧的身上,注意到她領口露出來的痕跡,到嘴邊的話終究軟化一些。
“你要是實在想來,大可以多求我兩次,何必麻煩外人?”
說着,他的視線轉向秦晚寧身邊的洛根身上,客氣的開口:“洛根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未婚妻承蒙你的照顧了。”
聽到這話,不但白明薇愣住了,就連秦晚寧都跟着震驚了。
這還是沈衍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吃錯藥了?
不過,看樣子,他是以爲自己是通過洛根先生的幫忙,才進到這裏的。
也好,省的她再找借口了。
“未婚妻?”
面對沈衍伸出的手,洛根先生並不買賬,反而轉頭看向秦晚寧。
他以爲,能讓傅時硯這麼在意的女孩,起碼也該是傅時硯的未婚妻。
“沈衍,我到這裏來是應洛根先生的邀約,請兩位不要到我們的面前礙眼。”
秦晚寧說完,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洛根先生不用在意,我們繼續看吧。”
既然秦晚寧不想多說,洛根先生自然也不會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沈衍保持着握手的姿勢,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尷尬無比。
“秦晚寧!”
他上前一把抓住秦晚寧的胳膊,低聲警告:“別以爲有了昨晚,我就被你拿捏了,在我心裏,你仍然什麼都不是!”
秦晚寧被他說的雲裏霧裏的,“沈衍,你放開我!”
洛根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趕緊上前阻止:“沈先生,你這樣實在是有失風度,請你放手……”
看到秦晚寧痛苦的表情,白明薇的眼中劃過一抹快意。
“洛根先生,你別被我姐姐騙了,她已經好多年沒畫畫了,怎麼可能真的懂畫呢?你這麼維護她,難道……也是因爲姐姐的美貌?”
白明薇的話一下子讓沈衍一下子想到了三年前,那個口口聲聲說秦晚寧利用美貌勾引他的男人。
仔細想來,白明薇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秦晚寧不過是秦家一個不受寵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認識洛根這樣的世界級油畫大師?
就靠着她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幾句法語?
況且,洛根先生的漢語說的明明也很好,哪還需要什麼翻譯?
越想,沈衍的臉色就越是難看,眼神陰鷙。
“難怪你在床上那麼放得開,我倒是忘了,你就是個沒有男人活不下去的賤貨!”
他咬着牙,猛地湊近,帶着一種破罐破摔的殘忍,惡狠狠的盯着秦晚寧。
“是不是還惦記着三年前那種被人強暴的滋味,所以才讓你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