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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撥弄着自己的電話手表,小嘴撇着聲音委屈,
“媽媽,同學們都說我是野種,說以後再也不和我玩了…”
不過幾個小時,網上的議論再次鋪天蓋地。
原本這兩年再無作品激起水花的蘇曼,又一次出現在熱榜。
大家感慨着他們愛情的曲折,謾罵着我的無恥。
工作群裏老板立刻發出了開除我的通知,無數詢問的消息此起彼伏,有同事有八卦自媒體,甚至還有念念的老師。
辛苦五年得到的平靜,被輕易毀於一旦。
蕭池逼我向他低頭。
自知我這樣的“平民”,無法和蕭氏集團抗衡,避免夜長夢多,我買了當天離開的車票。
但沒想到,念念只是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就消失了。
監控顯示我在門口等着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拎着個巨大的行李箱進去,出來時箱子明顯沉了不少。
剛想報警,手機一震。
是念念在車裏熟睡的照片,
【兒子我帶回蕭家了,想見自己來。】
【如果報警,我保證你這輩子見不到兒子。】
隨後還有一張蕭池僞造出來的親子鑑定證明。
蕭氏集團根深蒂固,就算我報警,憑着這張“親子鑑定”怕也不能輕易要回兒子。
再次回到蕭池的別墅,恍如隔世。
隔着落地玻璃窗,我見到念念坐在客廳無助的哭腫眼睛。
他顯然也看到了我,立刻往外跑又徒勞的被保鏢抱了回去。
一次次折返,隔着厚重的防彈玻璃我都聽到他哭喊着叫媽媽的聲音。
一個漆黑的鏡頭懟到我跟前,保鏢音色冷漠對我,
“你未經允許擅自生下池少血脈,性質惡劣。”
“池少說了,想見孩子就要承認自己的醜惡心思!”
“乖乖做蘇小姐的拍攝素材。”
他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我繼續做蘇曼功成名就路上的踏板!
我咬緊牙關,
“叫蕭池出來!”
保鏢權當沒聽見,我直接掄起面前的拍攝設備重重砸到門上。
蕭池的拿住了我的死穴,但他低估了念念對我的意義。
誰敢動這個孩子,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絕不認輸。
設備碎片四濺,周圍保鏢一擁而上時,我直接掏出懷裏的剪刀。
“誰先來?!”
瘋了的母親比野獸可怕,一時間竟無人敢靠近我。
我趁機沖進去抱起已經哭暈過去的念念。
就在這時從二樓下來一群紈絝二代,簇擁着爲首的蕭池。
“蕭總魅力就是大,這瘋女人得不到你,竟退而求其次的爲了你的血脈拼命。”
“這段素材應該錄夠了吧?”
蕭池手裏拿着一個小巧的攝像機,剛剛我的所作所爲他在陽台錄得一清二楚。
他滿意的合上攝像機,
“張琦查到你有孩子時,我還以爲你出息了。”
“沒想到你愛屋及烏,竟不惜爲了我的孩子賭上全部。”
他聲音施舍,像是恩賜,
“我一直不相信有人會傻到你這樣。”
“但你的傻和執着打動了我。”
“只要這次你再配合曼曼拍攝‘跪舔’第二部,我就同意讓你帶着孩子永遠留在我身邊。”
“雖然沒有名分,但我會給你找個地方好好安頓,讓你過上你夢寐以求的餘生,我允許你愛我了!”
他周圍那群狐朋狗友個個歡呼,吹着口哨,
“她不會感動的要哭了吧!”
“高興傻了?不會說話了?!”
捂住念念的耳朵,衆目睽睽中,我一口吐沫啐到蕭池臉上,
“蕭池!夢沒醒就滾回去睡!”
“少在這兒瘋瘋癲癲讓人惡心!”
這還是我第一次對他惡語相向。
蕭池錯愕的臉上甚至沒來得及收回微笑,就清楚的聽我說道。
“你給我豎起狗耳朵聽好!這孩子不是你的!”
“而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
如被雷劈在原地的蕭池,聲音裏滿是不可思議,
“不可能!念念就像是翻版的我!他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
“張琦!你說我不是孩子的父親!那你有本事告訴我他爸是誰!”
在他劇烈的心跳起伏中,我朗然開口揭開五年前突然離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