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鬆別墅。
朱光明抹了把汗,收起催眠裝備,雙眼空洞。
恨不得立馬回房間好好補覺。
今天是把他當犁地的老黃牛來使喚了!
陳島瞄了眼平躺在床,安安穩穩的江時靳,有些茫然。
“就、就這?”
光明一來,隨便露了兩手,這麼大的病就好了?!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的陳島對朱光明肅然起敬!
朱光明提箱子的手一滑,差點沒拿穩。
他牽了牽唇,白了陳島一眼,累的不想說話。
臨走前,朱光明看了眼定定站在一邊像老媽子一樣的陳島,還是沒忍住提醒了聲:
“時間不早了,短期內不會發病,要不讓江先生好好休息?”
“你說的有道理。”
陳島撓了撓頭,一步三回頭關門離開。
*
大床上。
江時靳雙頰燒紅,眸子水潤潤的,正晶亮晶亮瞅着身上的人。
喻歡輕慢地解着江時靳腹部的真皮帶子。
時不時挑磨、逗弄一番。
惹得江時靳喘息連連。
“嗯~別……”
江時靳忽的抓住喻歡作亂的手,帶着懇求。
喻歡冷笑一聲,皮帶帶挑起他的下巴,質問。
“說!”
“今天見到我爲什麼那麼漠不關心,這才三年不見,你就不愛我了?”
“江時靳,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江時靳被真皮的帶子上冰涼的觸感激了一下。
身子發顫,眼尾泛紅,聽到訓斥更是一臉委屈,沒忍住嘟囔辯解。
“這三年日日夜夜都夢着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了?”
江時靳邊說邊委屈,嘴一癟,忽然惡狠狠扯開下巴上的皮帶。
“你和那個周意致到底是什麼關系?”
很顯然,他很在意。
喻歡微愣,表情空茫,有一瞬卡殼。
像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江時靳自顧自回答,但目光緊緊鎖着喻歡,半撒嬌半強勢。
“你說,你和那人一點都不認識,你們只是路人,是他死皮賴臉非要纏着你,還非要叫你歡歡……”
喻歡臉上空茫不再,像是突然被攝入程序,一臉篤定解釋。
語氣帶着嫌棄,不滿,“我和周意致根本不熟,是他非要死皮爛臉纏着我。”
“我最愛的當然是你啊~”
喻歡慢吞吞說出後一句,眼尾彎彎,笑的甜蜜。
江時靳眼珠子蹭亮,傲嬌,“真的嘛?”
“我允許你再說一遍。”
喻歡眨巴眨巴眼睛,順從開口,“我最愛的當然是你啊~”
江時靳實在是沒忍住,嘿嘿笑了兩聲。
他半強迫着眼前人又說了幾遍,最後心滿意足,抬手扯過被他丟到一邊的真皮帶子。
重新把黑色帶子套在脖頸上。
將真皮帶子束縛處主動交到喻歡手上。
江時靳面色潮紅,語氣很低,帶着討好。
“現在可以開始了……”
“你想做什麼,今晚...我都依你。”
窗外星星閃爍。
窗內江時靳脖頸微微彎起弧度,被迫承受,啞聲哼唧。
“哼~唔……”
*
第二天。
陳島一大早被幾十個手機鈴聲吵醒。
他抓了把亂糟糟、炸成一團的頭發,罵罵咧咧瞄了眼熱搜。
果不其然,昨晚江時靳上熱搜了。
#周意致戀情#熱搜很快被壓下去。
#江時靳開車語音系統出故障#升到第一,後面一串爆爆爆,長尾巴。
經過一夜愈演愈烈,不但沒降下去,反倒更高了。
緊接着,網上有用過這個語音系統地車主也開始發聲,闡述自身經歷,怒罵語音系統問題大……
一時間,有看熱鬧的、有倒油的、還有真心怒罵的...熱度無限拔高。
陳島一想起來昨晚江時靳的狀況,恨不打一處來,直接點開那邊負責人對話框,和其大罵。
門外蘇既白吊兒郎當開門走近。
“呦,只有你在客廳?江時靳呢?”
他一席休閒服,長的高挑,五官周正俊朗,但臉上嘻嘻哈哈硬生生把這股周正扭成了痞氣。
陳島瞄了一眼,順手指了指樓上,“時靳還在樓上。”
蘇既白是京圈蘇家小少爺,和江時靳私交很深,經常來別墅。
陳島早就見怪不怪。
蘇既白挑眉,倒是不着急上樓了,先湊到陳島身邊打探消息。
“我看熱搜說他被那什麼勞子語音系統折磨的出車禍了,朱光明都來了,現在什麼情況?”
陳島嘆氣,小聲回答,“時靳昨晚被這狗勞子語音系統氣到犯病了,幸好光明厲害,隨便催眠一下就止住了。”
見蘇既白想上樓,陳島細心囑托。
“你上去切記!切記!!不要提到語音系統昂,順便不要讓他看手機,我怕再被刺激到...”
蘇既白隨意點點頭,暗忖江時靳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被一次小小的撞車事故給嚇病?
陳島囑托到位,轉身繼續大罵語音系統負責人。
那邊腆着臉,承諾從現在開始一定加強技術指導,杜絕系統故障事件。
陳島一想到江時靳的病,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朝負責人那邊回消息。
【陳島】:呵呵,不可能!
負責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
這邊,蘇既白輕車熟路上了二樓。
剛開門進去,就看到一臉饜足,眼尾茵紅,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丹,剛吸了精氣的妖怪江時靳。
蘇既白沒忍住,吹了聲口哨。
“呦,看樣子狀態不錯啊。”
“就是不知道真是被車撞傻了,還是遇到了某個人~”
蘇既白笑嘻嘻,說話拐着彎打探消息。
他不像陳島那麼“超絕鈍感力”,相反,曾經在清北大學待過一段時間,對江時靳和喻歡的事知道不少。
昨晚喻歡戀情熱搜,他當時就覺得江時靳這邊會有動作。
只是沒想到……
江時靳坐在沙發,慢條斯理抿着粥,幾口下肚,胃中稍暖,連帶着狀態都好上不少。
冷淡瞥了眼蘇既白,“跟你沒關系。”
蘇既白“呵呵”兩聲,嘴差點氣歪,沒忍住挖苦兩句。
“你當時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找喻歡報仇,白天剛剛見了人家一面,晚上立馬犯病,爲了她要死要活的?”
“變色龍也沒你這麼善變吧?”
江時靳擱下碗筷,嘴硬。
“我現在的所作所爲就是爲了找喻歡報仇。”
“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被她的表象欺騙。不但現實中要找她報仇,網絡上也同樣,我是她的披皮黑……算了,你不混圈,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江時靳說着,眼皮微抬,眸光閃爍。
看着蘇既白眼神不滿。
越看越不順眼。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他和喻歡的仇憑什麼跟一個外人解釋??
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在報仇就行了。
這麼一想,江時靳浮躁的心又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