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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伊湄的病房不僅向陽,對面還擺着一台大電視,床單被罩全是從傅家帶來的,這待遇說是住星級酒店都不爲過。
原來,這就是傅其琛口中的“折磨”!
傅其琛眉頭緊鎖,快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將人拖到走廊盡頭。
鹿岑猛地甩開他的手,聲音冷得像冰,“危險沒看出來,倒是撞見一個已婚男人,正和害死他親生女兒的弟妹卿卿我我。”
“阿岑!”傅其琛冷聲打斷她,“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趙伊湄是被電擊折騰得腦子不清醒,把我錯認成其宇了。”
鹿岑簡直要被氣笑。
她怎麼也沒想到,傅其琛爲了圓謊,竟然連過世的弟弟傅其宇都能拉出來當擋箭牌。
她懶得再跟他掰扯,面無表情道:“下一次電擊治療是什麼時候?我要親眼看着她受罰。”
傅其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今天的治療已經結束了......”
“那就明天。”鹿岑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明天不行就後天,大後天,我一定要親眼看着她付出代價!”
上輩子,趙伊湄欠她女兒的血債沒還。
這輩子,她必須讓她千倍百倍地償還!
傅其琛犟不過鹿岑的固執,最終還是陰沉着臉,讓人把趙伊湄帶到了電擊室。
看着被五花大綁在診療床上的趙伊湄,鹿岑眼底寒意翻涌,幾乎要將她刺穿。
隨着電流強度一次次加大,淒厲的哀嚎瞬間響徹整個診室。
“啊——好痛!痛死我了!”
鹿岑下意識側頭看向身旁的傅其琛。
只見他死死盯着床上的趙伊湄,指節攥得發白,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好幾次都要張口阻攔,卻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傅其琛,你忍得真夠辛苦的!
鹿岑扯了扯嘴角,心髒像是被無數根針狠狠扎着,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不是爲這段早已腐爛的婚姻心痛,而是爲上輩子慘死的女兒感到不值。
那麼小的孩子,被人活活掐死,親生父親卻連一句公道都沒討,反而和殺人凶手雙宿雙飛......
滔天的恨意瞬間席卷了四肢百骸,她顫聲道:“把電量加到最大!”
......
電擊治療結束時,傅其琛的臉已經白得像一張紙。
他緊抿着唇,強壓下眼底的情緒,冷聲吩咐身旁的護工:“把趙伊湄拖下去,別在這裏污了我太太的眼!”
鹿岑早已看膩了他這虛僞至極的表演,轉身往外走,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可她剛走出精神病院的大樓,就被兩個護工抓住,將她強行扛到治療室,用粗糙的皮帶牢牢綁在冰冷的電擊床上。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鹿岑拼命扭動身體。
醫生卻像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地走上前,直接按下了儀器的開關。
“啊——!”
毫無預兆的電流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劇痛像是無數根針,狠狠刺入每一寸神經。
鹿岑渾身抽搐,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電流一次次襲來,又一次次停下,直到她疼得眼前發黑,幾乎要失去意識,醫生才終於關掉儀器。
可這場折磨遠沒有結束。
醫生又掏出一把手術刀,扯開她身上的衣服,連麻藥都沒打,就硬生生地朝她的肚子劃了下去!
尖銳的疼痛瞬間炸開,溫熱的鮮血汩汩涌出,浸溼了身下的床單。
鹿岑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住,徹底暈死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鹿岑從渾渾噩噩中醒來。
耳邊傳來傅其琛和助理的對話聲。
“傅總,您電擊太太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劃開她的肚子......”
“伊湄一直嫌棄自己剖腹產,肚子上留疤。”傅其琛語氣清冷,“她那樣折磨伊湄,這道疤,就當是我替伊湄討回來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