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段王爺和陳雨辰經歷了黑衣人鬧事的風波後，更加緊鑼密鼓地投入到調查之中。他們深知，延慶太子及其背後的腐敗勢力絕不會輕易罷手，每一刻都可能有新的陰謀在暗處滋生。
“父王，這神秘組織如此神秘，與它有過接觸的人怕是也都被延慶太子提前警告過了，我們該如何從他們身上打開突破口呢？” 陳雨辰在王府的書房中，一邊看着滿桌的線索資料，一邊皺着眉頭說道。
段王爺輕撫着胡須，沉思片刻後說道：“雨辰，越是困難，我們越要冷靜。那些與神秘組織有接觸的人，雖然可能被警告，但他們之中難保沒有被脅迫的。我們可以從這些人的家人入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不定能得到有用的線索。”
於是，他們挑選了幾個與神秘組織關聯較爲緊密之人的家屬，暗中進行拜訪。其中有一位名叫張老漢的，他的兒子在一個與神秘組織有往來的商行做事。段王爺和陳雨辰親自來到張老漢的家中。
張老漢的家位於京城的一處偏僻角落，房屋破舊，家境看上去頗爲貧寒。段王爺和陳雨辰身着便服，輕輕敲開了門。
“誰呀？” 張老漢打開門，看到兩個陌生人，眼中滿是警惕。
段王爺微笑着說道：“張老漢，您好。我們是來向您了解一些事情的，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張老漢打量着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們進了屋。屋內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幾把椅子。
陳雨辰開口說道：“張老漢，我們知道您兒子在一家商行做事，那家商行與一些不法之徒有牽連，我們想請您勸勸他，讓他說出實情，這不僅能幫他自己，也能爲大理國除去一大隱患。”
張老漢一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兩位大人，我兒子也是沒辦法啊。那些人威脅他，如果敢說出去，就會要了我們全家的命。”
段王爺坐到張老漢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張老漢，我們理解您的擔憂。但您想過沒有，如果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爲，大理國將永無寧日，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像您這樣的普通百姓。我們向您保證，只要您兒子說出實情，我們一定會保證你們全家的安全。”
張老漢低頭沉思了許久，眼中滿是掙扎。最終，他抬起頭，咬了咬牙說道：“兩位大人，我信你們。我兒子之前曾跟我說過，他們商行經常會接到一些奇怪的任務，要給一些書院送書，但那些書的內容似乎有些不對勁。而且，他還見過商行老板與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來往密切，那個刀疤臉好像就是神秘組織的人。”
段王爺和陳雨辰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可是一條重要線索。陳雨辰趕忙問道：“那張老漢，您知道那個刀疤臉住在哪裏，或者您兒子還見過他與什麼人接觸嗎？”
張老漢搖了搖頭：“我兒子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個刀疤臉神出鬼沒的，不過他好像說過，有一次在城西的一家酒館看到刀疤臉與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在一起喝酒。”
“好，張老漢，感謝您提供的線索。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您和您的家人。” 段王爺說道。
離開張老漢家後，段王爺和陳雨辰立刻前往城西的那家酒館。酒館不大，裏面坐着一些喝酒聊天的人。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些酒菜，裝作閒聊的樣子，暗中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父王，您說那個書生模樣的人會不會也是神秘組織的一員呢？” 陳雨辰小聲問道。
段王爺微微點頭：“很有可能。我們先在這兒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就在這時，酒館的門被推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此人面容消瘦，眼神有些飄忽。他在酒館裏掃視了一圈，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酒，獨自喝了起來。
段王爺和陳雨辰對視一眼，覺得此人有些可疑。陳雨辰起身，裝作喝醉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到書生旁邊，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桌子。
“哎呀，對不住啊，兄台。” 陳雨辰打着酒嗝說道。
書生皺了皺眉頭：“你這人怎麼走路的？”
陳雨辰嘿嘿一笑：“兄台莫怪，我這酒喝多了。看兄台氣質不凡，像是個讀書人，不知可否一起喝一杯？”
書生打量了陳雨辰一番，見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便放鬆了警惕：“罷了罷了，一起喝就一起喝。”
陳雨辰大喜，趕忙坐了下來，給書生倒了杯酒：“兄台，我看你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書生喝了口酒，說道：“我從外地來，在這京城辦點事。”
陳雨辰裝作好奇地問道：“哦？不知兄台所辦何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我在這京城也算有點人脈。”
書生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幫人送些東西。”
陳雨辰心中一動，繼續問道：“送東西？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勞煩兄台親自跑一趟？”
書生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是一些書。不過這些書有些特殊，不能讓人知道。”
陳雨辰心中暗喜，看來有戲。他繼續套話：“哦？特殊的書？難道是什麼禁書？兄台可要小心啊，這要是被朝廷發現，可是大罪。”
書生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朝廷？只要那位大人在我背後撐腰，朝廷又能奈我何？”
陳雨辰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兄台說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哪有什麼是朝廷不能管的呢？”
書生得意地笑了笑：“你懂什麼？這些書都是爲了培養對那位大人物有用的人才，將來都是要爲他所用的。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讀了這些書，就會效忠那位大人物。”
陳雨辰心中一凜，沒想到真的從書生口中挖出了重要信息。他繼續問道：“那這些書到底寫了什麼呀？能有這麼大的魔力。”
書生剛要開口，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問這麼多幹嘛？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罷，書生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陳雨辰見勢不妙，一把抓住書生的胳膊：“兄台別急着走啊，咱們再聊會兒。”
書生用力掙脫陳雨辰的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陳雨辰。陳雨辰早有防備，側身躲過。段王爺見情況不對，立刻飛身過來，一腳踢掉書生手中的匕首，將他制服。
酒館裏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嚇得紛紛躲到一邊。段王爺對陳雨辰說道：“雨辰，看來這人知道不少，帶回去審問。”
就在他們準備將書生帶走的時候，酒館外突然涌進一群黑衣人。爲首的正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
“把人留下！” 刀疤臉大聲喊道。
段王爺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黑衣人二話不說，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沖了上來。段王爺和陳雨辰毫不畏懼，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段王爺劍法凌厲，每一劍都帶着強大的氣勢，黑衣人紛紛倒地。陳雨辰則身形靈活，在黑衣人中間穿梭自如，尋找着他們的破綻。
然而，黑衣人越聚越多，局勢對段王爺和陳雨辰越來越不利。就在這時，酒館的門又被推開，一群監察官沖了進來。原來是段王爺提前安排好的人手。
有了監察官的加入，局勢瞬間扭轉。衆人齊心協力，將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刀疤臉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段王爺一劍刺中肩膀，摔倒在地。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背後主使是誰？” 段王爺用劍指着刀疤臉的脖子，冷冷地問道。
刀疤臉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別想從我嘴裏得到任何消息，有本事就殺了我。”
陳雨辰走過來，說道：“哼，你以爲我們沒辦法讓你開口？來人，把他帶回去，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於是，他們將刀疤臉和書生一起帶回了審訊室裏，見了懸掛牆壁上的十八般刑具之後，書生早就嚇得癱倒在地，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神秘組織是延慶太子安排心腹之人暗中成立的，專門負責爲他培養勢力。他們通過在學校、書院發布特殊的書籍，向學生灌輸對延慶太子有利的思想。這些書籍表面上是普通的讀物，但裏面夾雜着一些歪曲歷史、神話延慶太子的內容。而且，他們還會挑選一些有潛力的學生，給予他們特殊的培訓和資助，爲延慶太子培養忠實的追隨者。
“那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普通人家的孩子爲什麼會願意聽你們的？” 陳雨辰問道。
書生哭喪着臉說道：“大人，那些孩子大多家境貧寒，都想要改變命運。我們就承諾他們，只要聽我們的，將來就能飛黃騰達，就有美好的前程。而且，我們還會給他們的家人好處，他們自然就願意了。”
段王爺聽後，心中感慨萬千。這些腐敗勢力，就是利用了普通人家孩子渴望逆襲的心理，將他們卷入這場政治陰謀之中。
“那點子王爺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段王爺繼續問道。
書生說道：“點子王爺是延慶太子的重要幫手，他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爲神秘組織提供各種便利，包括在科舉考試中爲組織裏的人作弊，考中之後，又會安排他們進入官場。”
段王爺心裏明白，由於監察官的門檻就是進士，因此，監察官隊伍裏肯定有不少安排進來的人員。雖然，對於入職之後的監察官還要進行秘密的武術特訓，會淘汰一大批只會讀書，不能學習武功的人，但肯定其中還保留不少敵對勢力利用科場舞弊和官場舞弊進入的人。監察官是鞏固皇權必須緊握在手不可或缺的一柄利刃。接下來，如何防止燈下黑，整肅監察官隊伍，進行嚴格的政治審查，就是保障反腐敗鬥爭取得決定性勝利非常關鍵的一步，段王爺已經在心中形成了一整套組合拳。
從書生的口中，段王爺和陳雨辰又得知了一些神秘組織的據點和成員信息。但刀疤臉卻依舊頑固，什麼都不肯說。
“看來，這個刀疤臉是個硬骨頭。不過，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陳雨辰看着刀疤臉，冷冷地說道。
就在這時，王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報告：“王爺，陳大人，不好了。一群百姓在王府外鬧事，說我們抓了他們的恩人，要求放人。”
段王爺和陳雨辰對視一眼，心中明白，這肯定又是延慶太子的手段。
“走，出去看看。” 段王爺說道。
兩人來到王府外，只見一群百姓手持棍棒，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爲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大聲喊道：“段王爺，陳雨辰，你們無故抓人，到底安的什麼心？這個衛先生是我們村的大恩人，他經常資助村裏的孩子讀書，你們不能把他抓走。”
陳雨辰走上前，說道：“各位鄉親，你們被他騙了。你們所謂的衛先生是腐敗組織的一員，他們打着資助孩子讀書的幌子，實際上是在培養對延慶太子有利的勢力，企圖顛覆朝廷。”
然而，百姓們並不相信，更不認識什麼延慶太子。
他們依舊吵吵嚷嚷，要求放人。
“你們說他是壞人，有什麼證據？我們只知道他對我們好。” 一個百姓喊道。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各位鄉親，我相信陳大人的話。我之前在鄰村聽說過，有些孩子讀了一些奇怪的書後，就變得很奇怪，還說要跟着什麼太子幹大事。現在想來，可能就是這個衛先生他們搞的鬼。”
這個年輕人的話讓百姓們開始動搖。段王爺趁機說道：“各位鄉親，我們不會冤枉好人。衛先生和他背後的組織做了很多壞事，我們查清楚之後，會將證據展示給大家看。”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喊：“大家別聽他們的，他們是在污蔑好人！”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騎着馬，快速向這邊趕來，正是延慶太子派出的負責人。
“哼，段王爺，陳雨辰，你們竟敢隨意抓人，擾亂民心。我看你們是想造F吧！” 他指着段王爺和陳雨辰，大聲說道。
段王爺冷冷地看着他：“你少在這裏顛倒黑白。我們是在調查腐敗案件，這些人都是腐敗組織的成員。”
那人冷笑一聲：“證據呢？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沒有證據，你們就是在誣陷。”
陳雨辰剛要說話，段王爺攔住了他。段王爺心中明白，他敢如此囂張，肯定有恃無恐。必須盡快找到更多證據，才能讓百姓信服，徹底揭露延慶太子的陰謀。
“好，既然你要證據，我們就給你證據。但你也別得意得太早，延慶太子的陰謀遲早會被揭露。” 段王爺說道。
他依舊強硬地說道：“那我就等着你們的證據。不過，在這之前，必須把人放了。”
百姓們聽了，又開始吵吵嚷嚷，要求放人。段王爺和陳雨辰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放了人，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不放人，百姓們又不理解，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騷亂。
“父王，怎麼辦？” 陳雨辰小聲問道。
段王爺沉思片刻，說道：“不能放人。我們先穩住百姓，再想辦法找到更多證據。”
於是，段王爺對着百姓們說道：“各位鄉親，我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這些人確實與腐敗案件有關。我們給大家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們會將所有證據公之於衆。在這期間，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他們。”
百姓們聽了段王爺的話，稍微安靜了一些。那位負責人見此情形，也只好帶着人離開了。
“我們必須在三天內找到更多證據。” 段王爺說道。
陳雨辰點頭道：“父王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不急，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段王爺悄悄地說。“立即通知御史台內審部，對所有在職或者不在職的監察官，進行一次徹底清查，凡是通過科場舞弊案件進入公務員系統的監察官，一律暫停一切職務，待徹查清楚之後再說。”
陳雨辰感覺到，一場暴風雨要來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段王爺和陳雨辰能否找到足夠的證據，揭露延慶太子的陰謀？延慶太子又會使出什麼更陰險的手段來阻礙他們？大理國的朝堂將會迎來怎樣的風雲變幻？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如同夜幕下波濤洶涌的大海，隱藏着無數的危機與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