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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看到周時序時先是一怔，隨後落到顧予知紅腫的臉頰上，怒意頓時洶涌燃燒。
衆目睽睽下，她快步上前把顧予知護在身後，不由分說怒聲質問：“周時序，你瘋了嗎？！”
“予知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竟然這麼無理取鬧！”
曾經赤紅着眼尾說會愛他一生的女人，此刻將所有的偏袒和信任給了另一個男人。
周時序笑了一下：“他是臭不要臉的小三，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他揚起頭，第一次咄咄逼人地追問：“凌疏雨，顧予知多愛慕你啊，那你呢？你是什麼態度，你也愛他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凌疏雨目光漂移一瞬，氣勢漸收：“行了，別在這說這些。”
“你可以在這和顧予知親得死去活來，我不能在這說實話？”
周時序噗嗤一聲笑出來，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這聲笑帶有幾分悲涼。
聞言，凌疏雨重重愣住。
她沒想到，周時序竟然看到了！
迷糊的酒醉終於清醒，她上前一步要去拉周時序，想解釋說這是一時沖動，可顧予知全然依賴她的目光又讓她遲疑了。
“......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沒什麼好說的了。”
周時序狠狠拍落女人的手，力道很大，連帶着自己的手心也跟着泛起火辣的疼。
他大步往外走，聽到了身後女人着急趕來的腳步聲，以及顧予知委屈哽咽的低聲：“疏雨姐......”
最後，周時序獨自一人走出酒吧，月色將他孤寂的身影拉得很長。
......
周時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裏。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他現在就要搬出去住。
可凌疏雨也是一路飆車回來的。
她趕在周時序身後進了家門，氣息尚且急促，拿出一枚璀璨奪目的戒指往周時序手上戴。
“時序，我承諾過的，等你回了國我們就結婚。”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但我一直沒有改變這個想法。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麼？”
鑽石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戒指內圈刻着他們的名字縮寫。
女人臉上神情很認真，恍惚讓周時序回到他們許下一生一世的時候。
但無名指的冰涼將他拉回現實，他往後退了兩步，毫不留情將戒指褪下用力扔出。
“凌疏雨，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予知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精心設計的戒指落到了地上，竟出現了幾道裂痕。
凌疏雨愣了一瞬，而後怒火不由分說地燃起：“周時序，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的下顎倏地收緊，臉色陰沉得可怕：“你在鑽什麼牛角尖？爲什麼總要糾結予知？”
“我實話告訴你！顧予知不僅是我醫院的實習生，等實習期結束，我會讓他成爲我的正式員工！”
“你的胡攪蠻纏不會有結果。”凌疏雨聲寒如冰，擲地有聲：“周時序，你要清楚，這段感情裏，是你離不開我。”
“你確定嗎？”
周時序冷聲打斷凌疏雨。
瞧着女人逐漸擰起的眉頭，他勾起唇角：“你確實是我十年裏最重要的人，但與此同時，我更有自己的學業和事業，我不是攀附在你身上的菟絲花！”
“凌疏雨，我爲什麼離不開你？”
凌疏雨呼吸不自覺重了幾分。
周時序怎麼可能離開她呢？這根本不可能，他只是在逞強而已！
在她不停地否認時，周時序放在玄關處的手機屏幕亮起。
是起飛的行程提醒！
凌疏雨眯了眯眼，伸出手就要拿過來——
